两个人随意的说着,也已经到了武安王府的前堂。
还没等陆清婉露面,徐颜汐和赵方的争吵就已经传了出来,极其刺耳。
“你若是偏要在这里等就自己等,我是要回府上去了,清婉本就身子不适,又和你不熟,你偏要在这个时候来见?岂不是故意添堵!”
“那是你的姐妹,你难道一丁点儿都不关心?我是你的夫君,自然要为你着想,这里好歹是武安王府,你还是别像家中那般歇斯底里。”
“我歇斯底里?睁着眼睛胡说八道,还真是你们赵家的种。”
“徐颜汐,你可以指责我,但是别上升到赵家。”
“怎么?有本事你休了我啊。”
“你……”
赵方气得满脸通红,可此地都是武安王府的人,他也只能攥了攥拳头,不敢真把徐颜汐怎么样。
柳兰薰已经在屏风后听得目瞪口呆。
她虽然料到徐颜汐夫妻感情不好,却没想到已经不好到这个地步。
而且她身旁的妈妈刚刚偷偷说,徐颜汐还是姑娘,没有破身。
虽然柳兰薰不懂这妈妈是怎么看出来的,但老眼毒辣,恐怕说得九成是真。
若是徐颜汐一直没有与赵方同房,这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了……
陆清婉听了这些话表情甚是难堪。
她朝绿苗点了一下头,绿苗先去了正堂轻咳两声,“二位不必焦急,王妃已经醒了,马上就来,您二位稍坐。”
徐颜汐倒嘶了一声,显然不希望陆清婉真的来见赵方。
赵方却甚是得意,一改刚刚的丑恶嘴脸,撩起衣襟坐了椅子上等着。
就连已经半凉的茶,他都觉得甚是美味。
徐颜汐看不惯他这幅嘴脸,直接起身去门口看,她很想把陆清婉堵在门口,不让她露面。
可是看到她时,陆清婉却笑着把她拽过去,二人牵着手便进了正堂。
“可是在婆家挨欺负了?怎么眼圈都红了?”
陆清婉瞄了一眼赵方,嘴角挂笑,眼神却格外锋利,“可别觉得我们颜汐娘家没有人撑腰,你若敢欺负她,可是要遭报应的。”
开口就没留什么情面余地。
赵方立即起身向陆清婉请安行礼,“如今她是我们府上的小祖宗,谁敢欺负?是见她最近闷得难受,又惦记着武安王妃,所以特意陪她来府上探望王妃,了却心愿。”
“那她来就成了,你来干什么?”柳兰薰直接在旁边把话接过去,她可不怕出言难听,毕竟学士府也不是好惹的。
赵方讪讪一笑,也没想到这几个女人开板嘴巴就这么毒?
“颜汐毕竟是我的妻子,我陪一陪理所应当。武安王妃前几个月提出的迁徙遗孤屯民华严城,也震惊朝堂,让许多大臣竖起拇指称赞。”
“我也有心借颜汐之便,向武安王妃多多讨教学习,还希望王妃看在颜汐的面子上,能赏在下这份虚心求教的体面。”
赵方再次起身,拱手作揖。
这份毫无文人风骨的模样,和陆清婉最初见他时判若两人。
仔细端详那一张脸,虽然是刻意刮面整洁,但夜不能寐的黑眼圈还挂在脸上。
痛失状元一事显然让他备受打击。
一时半会儿恐怕缓不过来。
“赵公子乃是国子监祭酒王征的关门弟子,本妃哪敢随意的胡言乱语?何况颜汐聪颖绝伦,是凤都各府的姑娘中一等一的聪明。”
“又这么好的贤内助你不求教,还跑来武安王府,岂不是舍近求远了?”
陆清婉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自称“本妃”,她向来喜爱低调做人。
可是对赵方,她下意识便端起了架子,不想有一丝半毫的关系沾上。
徐颜汐也瞬间听了出来,瞟了一眼赵方道:“科举考试乃是大量举国选材的重中之重,你到处夸赞是内定的状元,这股风气就不正,被陛下免了乃是理所应当。”
“这种心术不正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帮的,清婉你也不要理他,他就不配做官,即便做上了也是贪官污吏,绝不是会为百姓做主的善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