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陆家人吃过饭,温陌寒便早早回去。
毕竟最近杀戮过重,身上的煞气即便收敛也很难消失,让寻常围着他的陆晓和陆宇都不怎么敢上前说话。
陆振一直在府衙做事,对此见怪不怪。
可毕竟还有一个月就要大婚,临走时也劝了劝温陌寒,成亲吉日之前,尽量半个月别杀生,不吉利。
温陌寒只轻轻颔首答应了下,至于会不会听,就没有人会知道了。
陆清婉反而很不在意这种事。
她从认识温陌寒的第一刻,就是在看着他杀人。
何况这婚事吉利不吉利,要看上面那位的心情,可不是看他前半个月沾不沾血。
陆清婉训了陆振一通,便回了小院去和常嬷嬷说话。
陆振反而觉得很委屈,他这不也是担心她害怕?
“你呀,就多余,倘若清婉表妹会害怕那些事,怎么可能被温大将军看重?而且,你忘了郾州发生的事情吗?”
严思慧如今与陆振也熟了些,说话不再过度客套刻板,“她的胆识和谋略,才是温大将军看重的,你还跑去多嘴,想想都觉得滑稽。”
被表姐这般吐槽,陆振也着实无话可说。
“行了行了,这事儿就过去吧,她大婚之后,咱们就回了,这段日子表姐还有什么地方要去的,提前安排。”
“等我和清婉妹妹商量一下再说。”严思慧是希望陆清婉能把白家的生意全部抢到手中的。
这个念头她不会忘。
而且她在凤都呆了这么久,白家那群人肯定已经蠢蠢欲动。
也到了收网的时候,就看陆清婉这一把想要玩得多大了。
陆清婉此时不知严思慧的安排。
回到小院中,就和常嬷嬷说了与侯夫人和聂灵芸相见。
把那血玉镯子拿出来,陆清婉思忖下道:“侯夫人居然猜出来,大年夜东宫要杀的人是我,这一点我的确意外,没想到。”
常嬷嬷看着那血玉镯子,凝视许久,“这是侯夫人送你的?”
“嗯……有什么问题?”陆清婉感觉常嬷嬷的眼神不太对。
常嬷嬷拿起来仔细看看,“这曾是先帝赏赐给太后娘娘的定情之物。”
她一边看着一边说起这镯子的来历,“当年,是西南之地上供了一块极好的玉石,如门口石墩那么大的一块。先帝好奇,便命工匠在殿内切割,先帝要亲眼看看。”
“太后娘娘当时还只是妃子,先帝便让众位妃子猜测切出来是什么颜色。”
“太后娘娘猜中。先帝便命工匠打了一个镯子和玉佩,送给了她。”
陆清婉有些意外,“可怎么会落入侯夫人手中?”仔细想想,即便是陛下私赠?太后可还在世地,并没过世。
“所以这个镯子你先不要戴。”常嬷嬷让她把镯子放好,“等确定侯夫人到底是怎么到手的,再考虑它合不合适露面。否则容易惹麻烦。”
陆清婉点了点头,便吩咐绿苗把镯子收起来。
“可聂灵芸让我单独给她下帖子,要到我这里来添妆,这是一步什么棋,我却有些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