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靳总,那个王总还是我们集团的一个小股东。”女员工怯生生的看着靳昭烈说。
靳昭烈听后,头慢慢的抬了起来,目光里泛着寒意。
“既然是小股东,那就根本不值得一提。”此话一出,相信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小到没有存在感的人,就算是被突然间踢出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简上松看了一眼靳昭烈。
“烈,我觉得这件事情你应该再好好的想一下,毕竟如果要踢出一个股东的话,要走不少的程序,还要召开一个全体股东的大会。”
这种事情,他靳昭烈何尝没有想过?
为了一个小小的王总,去开一个全体股东大会,实属不值当,可能还会有一些闲人说他故意挑刺。
简上松看了一眼靳昭烈的眼神,瞬间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好了,你就按照靳总的话对他说吧,如果真想闹到那个地步的话,我们会一直奉陪下去。”简上松理解了以后,马上就对那名员工说道。
“而且,如果他主动退出靳氏的话,我们还会赔他一笔钱。”简上松接着说。
靳昭烈满意的点点头。
等到办公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简上松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以为你又要做一些让你会后悔的事情了。”他松了松领带,坐了下来。
靳昭烈倒是觉得无所谓,他本以为自己的意思,简上松是最了解的,没想到还想多了。
“没事,反正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我觉得到今天下班之前,那个姓王的一定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靳昭烈看了一下时间。
果不其然,在下午五点半之前,王总亲自来到了靳氏集团。
并且,他还当着所有员工的面,说自己要退出靳氏,从此不再来往。
靳昭烈坐在办公室里,默默的看他在那里“演说”,心里却在冷笑。
回家的路上,简上松一直都欲示要说话,可不知道从何说起。
“简,有什么你就说吧,没有必要忍着。”
“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王总一定会去找靳哲言说的。”简上松说道。
靳昭烈无语。
难道他们还怕那个靳哲言不成?
“现在他自己在国外都忙的不可开交呢,哪里还顾得上国内的这些事情。”靳昭烈回答道。
而且现在,应该是靳哲言来怕他们才对。
简上松听了他的话以后,才反应过来。
“是我想的不周到,最近脑子都变得不好使了。”
靳昭烈听了以后,无奈的耸耸肩。
另一边,国外。
靳哲言一连在家里睡了一天一夜,还是没有要出去找工作的意思。
周婉梅也不做饭了,基本上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母子二人就这样,互不干扰的待在各自的房间里,一直都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终于,靳哲言最后挡不住饥饿,来到了她的房间。
“妈妈,你今天怎么不去做饭了啊?”
周婉梅眼睛虽然闭着,可是还是能听得见他讲话。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指着她去做饭吗?
“你都不去工作了,我还做什么饭啊?”周婉梅说道。
靳哲言一听就急眼了。
“工作工作,你怎么一天到晚的嘴边挂的就是这两个字啊!”他冲着她喊道。
周婉梅“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
“谁让我摊上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这几日,她愈发觉得靳昭烈优秀了!因为有了自己这个废物儿子在旁边作对比。
靳哲言冷笑。
是的,他是没用,能够赚来钱的话,就是好儿子,赚不来钱,就是废物。
“行,那我就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说完后,他就欲示要走。
“你能走到哪里去?你以为这是中国吗?任由你在外面胡闹?”周婉梅赶紧起来拦住他。
“那也总比待在这里强!”靳哲言的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
接着,他便一下子甩开了周婉梅的手,不顾阻拦的走了出去。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美国的街道上,只有一些喝醉了酒的小流氓,剩下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靳哲言走在风中,不由得将大衣裹紧。
他现在分外想念自己当年在中国的那段时光,即使是出来了,也会有一个容身之所。
而现在异国他乡,只能遥望天上的月亮。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他不用看都知道,是周婉梅打来的。
此刻,周婉梅在家里都要急疯了。
那孩子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装,不知道现在到哪里去了,万一遇到什么不好的人,那该怎么办?
最终,在第三个电话打来的时候,靳哲言才接了起来。
“怎么了?”他的口气非常不好。
周婉梅强压着心里面的火气。
“你先回来吧,只要你回来,一切都好说。”这问题总是要解决的,倘若一直这么逃避的话,也不是个问题。
靳哲言的心里很憋屈,眼泪开始在眼眶之中打转,所有的生活都被那个靳昭烈打乱了,他现在谁也不恨,就恨靳昭烈!
“儿子,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一个人如果没有了上进心,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周婉梅劝说。
“我所有的优越生活都一去不复返了,我再也回不去了。”靳哲言哽咽。
周婉梅终于知道了原因。
与其说他不愿意出去工作,倒不如说是看着那些养尊处优的人吃喝玩乐,伤到了他的自尊心,勾起了他过去的那段回忆。
记得在靳哲言还卖热狗的时候,碰到好几次富二代。
那些人的态度很不好,有的人还叫他支那猪。
当时,靳哲言就在想,如果自己现在是个打着领带,穿着名贵西装的人,他们一定不敢那么嚣张。
只可惜,一切都是过去。
他也只能笑嘻嘻的将东西递到人家的手里面。
甚至就连大胡子,都还在责怪他。
“靳,人家是顾客,你就要听从他们的要求。”当时大胡子这样说着。
靳哲言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