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了,她已经打从心底里讨厌我了。”靳昭烈将手机扔到一旁,从床上下来。
就在那一瞬间,头疼的都好像是要炸裂了一般。
他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太阳穴,另一只手有些烦躁的在床头柜上找着水杯。
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简上松实在是于心不忍。
他本来还想告诉靳昭烈昨天晚上顾寻安回答他的话,但是想想,还是罢了。
半个小时后,靳昭烈才被简上松慢慢的扶到了楼下。
所有的佣人排成了两排,每个人的身子都略微的欠着。
靳昭烈已经习惯了这种阵仗。
只是简上松站在一旁,显得有些局促。
“你们各忙各的,别在这里站着了。”靳昭烈看了一眼简上松的脸,然后将那些佣人都打发走了。
他一屁股坐在餐桌前,看着一桌子的早餐,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烈,多少吃一点吧,不然你的胃会受不了的。”简上松给他递了一块面包,却被回绝了。
“没有胃口,你先吃吧,我休息一下再说。”靳昭烈现在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平息。
他想的是自己是不是还说了什么其他的话,让顾寻安变得这样不开心。
昨天后半夜。
靳昭烈一直都在就把里面闹着要将顾寻安叫来。
实在没办法的时候,简上松再一次拨通了顾寻安的电话。
可是他还没有说一句呢,手机再一次被靳昭烈给抢了过去。
“寻安,我真的爱你,你为什么要像一个冰块儿似的,我怎么都捂不热你呢?”靳昭烈醉醺醺的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喊道。
顾寻安在对面听得面红耳赤。
这样子的告白,虽已经有几次了,可每一次,她都会再次心动。
“靳昭烈,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曾经的那些,就让他们淡去吧,以后我们都会有自己的生活的。”顾寻安的口气并没有多差,反而有着充足的耐性。
然而这些,他现在一个都记不起了。
“快吃一点吧,我们一会儿还要去公司,下午有个会。”简上松再次劝说。
靳昭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时间确实也不早了。
身为一个集团的领导人,就算现在身体有多么的不舒服,既然已经有了工作,就不能再将自己的事情放在首位。
另一边。
顾寻安已经从床上起来了,一出门,正好看到了顾天昊的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以及兰雨蝶有些严肃的神情。
“怎么了?你们是不是都已经吃完了啊?”顾寻安避开了兰雨蝶的目光,自顾自的说道。
而顾天昊则一直都跟在她的身边,跟着她再一次来到了饭厅。
“安安,我有话要跟你说。”兰雨蝶终于开口。
该来的,都会来。
客厅里,气氛相当的尴尬。
此刻的顾寻安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头低得很低。
顾天昊则是一脸无知的坐在旁边,看着电视里面的动画片。
兰雨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里充满了坚定。
“安安,如果你还将我看作是你最好的姐妹的话,趁早别和那个男人联系了。”她说道。
顾寻安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舍。
要让她真真正正放下,根本就是不现实的。
自己现在就连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都不是滋味,何谈放下二字?
“雨蝶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想自己想一下。”顾寻安解释道。
“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给你时间让你自己想,唯独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听一下我的,你都被他害成这个样子了,难道还要送上门去再次让他伤害吗?”兰雨蝶的话有些重。
顾寻安猛地回头看兰雨蝶。
“我从来都没有那么不堪过,也没有廉价到自己送上门去任人家宰割。”说完以后,她就再次上楼去了。
兰雨蝶坐在原地,她从没有见过顾寻安发这么大的脾气。
再次回到卧室,顾寻安的心情与之前完全不一样。
她并不是成心要和兰雨蝶吵架的,而是因为自己实在是那些话了。
原本心里已经够烦的了,被她那么一说,现在根本平静不下来。
与此同时,国外。
靳哲言在热狗店里做了三天之后,果真就辞职了。
临走之前,大胡子还极力的挽留过他,甚至一度拉着他的手臂,想要和他好好的谈一谈。
“是我这里的工资福利不好吗?”大胡子问道。
只见靳哲言一脸的不耐烦,现在他只想早点回去睡觉,这么些天了,每天都在重复同样的工作!
“就让我走吧,好吗?我不适合这份工作。”他说。
“如果你不做这一行的话,你还能去做什么呢?”大胡子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听的人率先急眼了。
只见靳哲言用手指着大胡子,十分嚣张的说:“我告诉你,我已经忍了你几天了,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同情!”
周婉梅在家里做了一桌子的菜,就等着靳哲言进门了。
等到差不多晚上九点的时候,他才走了进来。
周婉梅笑着迎了上去,仔细一看,这才看到了儿子脸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伤。
她用手稍微按了一下,只见靳哲言吃痛出声。
“啊呀……别碰。”靳哲言没好气的说道,径直往屋里面走去。
这是周婉梅来到这里,第一次见儿子发这么大的脾气。
以前在国内的时候,他也经常这样,所以周婉梅也基本上习惯了。
“儿子,你给妈妈说,是谁欺负你了?”她一脸担忧。
“没谁,自己不小心跌的。”其实是被大胡子打的,人家说他忘恩负义,他就回了几句骂人的话,没想到人家还给听懂了……
周婉梅绝对不相信他这一派说辞,但就算是这样,她也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去里屋拿来了药箱。
当时要来这里的时候,靳哲言还一直都说让她不要带这个东西,占地方。
没想到这还真的用上了。
“妈,我可能又要开始找工作了。”靳哲言说完以后,周婉梅上药的手在空中停了半刻。
但是很快的,她便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笑了,说道:“好,没事,工作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