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要从医院里离开了的时候,乔寻果然又追了上来。
“昭烈哥哥,我有话要对你说。”她拉住他的衣服,不让他走。
靳昭烈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往后撤了撤,她才放手。
“说吧。”他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吗?”难道只因为那个顾思怡?
简上松觉得自己呆在这里,确实有些不妥当,边先去开车了。
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靳昭烈的手在大衣的口袋里,沉默的看着乔寻。
乔寻看了他一眼后,马上又害羞的将脑袋给低了下去。
“我们两个不适合。”两个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待在一起只能有更多的困扰。
况且他现在一心只在顾寻安身上,其他的女人对他而言,都是隐形和不存在的。
“是不是你觉得我配不上你?你要是觉得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了,你就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改的,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乔寻毫不避讳的说出了那个字。
靳昭烈眉头一皱,说:“我一直把你看做朋友,或者是妹妹,从来都没有往其他方面想过,何来的爱字?”
乔寻这次是被彻底的回绝了。
被人家堵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第二天。
顾寻安再次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
她睡眼惺忪的接了电话,连来电显示都没有看到。
“您哪位?”就算是在睡梦之中,她的声音对于靳昭烈来说,依旧是那么好听。
“当然是你最爱的人。”此刻,他也正在自己的大床上面窝着。
今天是周末,他想要约顾寻安出去约会。
此话一出,顾寻安果然从梦中惊醒了。
她有些懊恼的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面的名称是:讨厌鬼。
这是顾寻安现在对靳昭烈的印象。
可即使已经那么讨厌了,现在她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时,依旧是会心动。
“你到底要干什么?”现在是早晨,她还不想因为他而让自己的心情变得不好。
靳昭烈在电话那头轻笑。
“我想约你出来好好谈谈,看看你愿不愿意。”他说道。
顾寻安看到了墙壁上的表,现在还早。
而且今天兰雨蝶也在家里,顾天昊也有人照顾。
倘若她真的要出去的话,也是可以的。
只是,她还不想要和这个男人一起。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顾寻安被他缠的好像都已经有些习惯他这种死乞白赖的架势了。
“如果你今天不出来的话,我以后会天天早晨这个点给你打电话,晚上也会给你打,你自己想吧。”靳昭烈使出了自己的第二招。
就知道她没有那么容易就答应自己的要求的。
“靳昭烈!你到底想要什么啊?”顾寻安现在懒得和他扯那么多没有用的。
“我想要的,难道你还不清楚吗?”靳昭烈轻轻的说。
顾寻安听得心里一动,就连脸都忍不住红了起来。
他想要的,无非就是她。
大概九点多的时候,顾寻安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兰雨蝶在忙着做顾天昊的早饭,没有来得及和她打招呼。
“雨蝶姐,我要出去一下,我哥哥就拜托你了。”顾寻安来到厨房,对她说。
“干什么去?”兰雨蝶回头问道。
“就是出去一下,有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她还不想要将靳昭烈约自己的事情说出来。
兰雨蝶也没有多想,拿出笔来给她列了一个清单。
如果今天顾寻安不出去的话,她也要出去采购了。
此刻,靳昭烈的车就停在小区的门口。
车里面坐着的人,穿着一身休闲阳光的运动服,头发也梳成了中分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大小伙子。
顾寻安一出门就看到了他的车,以及摇下车窗以后,他那张欠扁却又帅气的笑脸。
靳昭烈好久都没有和她这么近距离的相处过了。
以前上他的车,都是他去帮忙系安全带的。
今天倒好,一上来,顾寻安就率先将安全带系上了,根本没有让他帮忙。
“可以啊,顾小姐,现在系安全带的技术这么好?”靳昭烈发动了车,开出了这所小区。
顾寻安依旧没有说话,扭头看向了窗外。
靳昭烈回头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人家的侧脸。
“靳昭烈,你今天和我出来,乔寻知道吗?”没想到她一开口,问的却是这句话。
话音刚落,车子突然间就停在了路边。
“我到底要解释多少次你才能懂?我和乔寻什么都没有!今天都约你出来了,难道你还不能明白我的意思吗?”靳昭烈说道。
顾寻安被他这一声给吓到了。
“你,你干什么?!冲我喊什么啊你!能不能好好的开车?叫我出来就是这种态度吗?”不知怎的,她现在心里还有些开心。
靳昭烈愤怒的用手锤了一下方向盘,然后就原路返回了。
顾寻安看着这条路,这不就是他们刚才来的那条吗?!
“你现在是干什么?”
“我没有心情了,如果硬让你出去的话,很容易影响你的心情!”靳昭烈说道,悄悄的从后视镜里看她的神情。
顾寻安的一只手已经捏成了一个拳头状。
“告诉你,我现在已经出来了!而且要去超市里买东西!你想送我去,就送我去,不想送,马上停车让我下来打车!”她喊道。
靳昭烈一听,再次打了一个转向。
这下,车里才安静了下来。
顾寻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气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还跟我来劲儿了?难道一直以来你都做对事情了吗?”她在心里默默的说着。
靳昭烈现在看着她那发火的小模样,心里没来由的高兴。
这就说明,顾寻安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
他靳昭烈看上的女人,果然不简单。
同一时间,国外。
靳哲言在热狗店里打了一天的工,晚上很晚才回到家。
一进门,就发现周婉梅窝在沙发的一角,已经睡着了。
他有些疲惫的脱下了外套,拿来一条被子盖在了母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