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维斯点了点头，给顾萌萌加上保险是对的。
尽管他认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伤顾萌萌一分一豪，但多一道保障能归能让他更安心。
顾萌萌叹了一口气，觉得这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局面似乎已经没有他可以插嘴的余地了。
兽神始终笑得慈祥，响指一打，就看到尔维斯浑身一震，瞬间汗如雨下瞳仁都扩散开了。
他双手颤抖着撑在透明的隔离罩上，有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顾萌萌的心紧了一下，隔着隔离罩跟他掌心相对，道：“很疼？”
印象中，尔维斯最惨烈的战斗有两次，一次是在蛇王谷为斯内勀扫清陷阱的时候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肉，血肉模糊的一团瘫痪在斯内勀的门口，听斯内勀说了最后句话「真弱」。
第二次是去麦加沙漠之前，他和瓦悖对战以增实力，那次瓦悖是真豁出去了的跟他打，打到两个人都奄奄一息，到了濒死的程度。
可那两次，尔维斯都没有哭。
现在到底是疼成了什么样？竟然掉眼泪了？
尔维斯点了点头，颤抖着双唇用气音说了一句：“疼，很疼。”
锋利的爪子猛的刨上了自己的心脏，尔维斯的眉头皱得极紧，咬合肌整个鼓了起来，一双眼睛充血的厉害，几乎看不到白眼球，只有遍布血丝的腥红，明明是一副狰狞的样子，顾萌萌却看出了一种深情来。
“原来……你当初生小狼的时候……这样疼……”
这种疼痛就算放大千百倍加诸在尔维斯身上，他也至多是咬一咬牙，可只要一想到这种痛苦曾经虐过顾萌萌，尔维斯的心就像是被一把剔骨刀生生的剜了出来然后浸泡在通了电的液体里，反复揉搓碾压，那种疼……他形容不出来。
他一直知道顾萌萌生孩子的时候很疼，但他却不知道那种疼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尽管他一直很心疼顾萌萌生孩子的时候遭的罪，所以他才打算以后再也不让顾萌萌生孩子了。
可是他现在才知道，只有真正体会过她的疼，才知道心被撕扯得血肉模糊到底是什么滋味。
他以前怎敢说自己心疼过他？那种心尖被针扎一下的程度，算什么心疼？
他真是畜生！当初是有多混蛋，多自私？才会为了有更多可以留住她的筹码，让她怀孕，让她生子，让她……疼成这样？
兽神搂了搂顾萌萌的肩膀，睥睨着尔维斯道：“这就受不了了？我告诉你，这才是阵痛的刚刚开始，我的宝贝闺女给你生儿子的时候疼了多久？你不会忘了吧？”
怎么会忘？那天从阵痛到分娩，顾萌萌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
兽神继续说道：“阵痛这件事，程度会逐渐递增，你……给我忍者。”
尔维斯红着眼，认真的点了点头，看着顾萌萌的眼神心疼的能滴出血来，就好像现在疼的不是她，而是站在隔离罩外不知所措的顾萌萌一样。
顾萌萌束手无策的站在隔离罩外，摇了摇兽神的胳膊，求情道：“老爹，他已经体验过了，他知道我有多疼了……要不，你把他放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