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好了衣服出来之后,顾封就拉起了我的手腕往外走,我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没有问清楚顾封的目的。
“顾封,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是不是又有什么目的?”我慌张地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我对你一直都有目的,这你不是知道吗?”顾封一边大步走在前面一边说。
只不过他的语气是哪一种很是平和的语气,根本没有平日的冷淡。
也许是以前被顾封欺负习惯了,我竟然没有听出来是顾封在逗我,我马上恨恨地骂他,“换单,赶紧放开我。”
顾封哪里会听我的话,那是继续往前走着,我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就在这时看到了顾封拉着我的那一只手,于是我就扬起了自己的手,顾封的手自然就也扬了起来,我一口咬住了顾封的手。
我听到了顾封发出了“嘶嘶”的声音,我觉得自己这一回惹怒他了吧,我已经做好了被他打的准备了。
但是顾封只是发出了几声“嘶嘶”之后就再也没有动作了。
我咬了挺久才松开了口,顾封只是淡定地甩了一下手,然后说,“只是想带你去吃晚饭而已,你应该还没有吹晚饭吧?”
我怔怔地看着顾封,然后点点头,我来之前的确是没有吃晚饭。
顾封重新伸出手放在我的面前,对着我眨了一下眼睛,示意我拉住他的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拉上了顾封的手,毕竟我刚才这样对他。
顾封的一些举动让我放松了心里防线,我对于他的戒备放下了很多。
这附近就有吃的,顾封就没有开车去,而是牵着我的手走着去。
满城的霓虹灯闪亮着,我们两人手牵手走在街道上,我又一瞬间恍惚,就感觉我们两人回到了以前的日子里。
我想,如果顾封不是顾氏的总裁,身上也没有那么多的故事,我们两个人就像普通情侣一样谈恋爱,慢慢地深入了解,到了一定的低不就结婚,也没有那么多的困难阻挠着我们那该有多好。
但是幻想最终只是幻想,幻想不可能变成现实的。
顾封本来是要带我去中餐厅吃饭的,但是经过一条热闹的街道的时候我被那里的香气吸引住了。
在a市住了这么久,我竟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这样一条小吃街,那里人来人往,很是拥挤,我看呆了,定在原地都忘记走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去逛过这样的街道了,因为之前一直活得很是压抑,一直都是待在自己划定的小圈子里面。
方浩说的没错,我就是给自己造了一个牢笼,自己将自己锁在了里面不愿意出来。
这条街上的人都是三三两两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起来美好又温馨。
就想谢叔叔说的一样,如果我早一点发现世界的美好,找到其他的精神寄托,或许就不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了。
顾封看见我没有走了,也停住了,问我,“你想去吃这些东西?”
我点点头,但是顾封却皱起了眉头,“这些东西没有营养的,又吃不饱,而且还不知道干不干净。”
“反正又吃不死,人生就这么一次,多长尝试一下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是很好吗?”这句话是之前跟谢叔叔聊天的时候他告诉我的,我现在慢慢地感觉到他话中的哲理了。
顾封看着我,眼里面好像有一点不敢相信,或许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乐观的我了吧。
他这次没有说什么,拉着我的手走进了那一条小吃街,我一下子就被烧烤摊的气味给吸引住了,于是就拉着顾封往烧烤摊的方向走。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尝过烧烤了吧,我一下子吃了竟然有上百串烧烤。
记得上一次吃烧烤还是在x市的时候,那时候顾封还没有恢复记忆,我们两人闹得很不愉快。
本来以为只要顾封恢复记忆我们的关系就会回到重前,没想到之后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果然是人生如戏。
那段日子久远得简直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顾封将一只烤翅放在了我的面前,“吃吧,想什么呢?”
我摇摇头,“没想什么。”
我们几乎将小吃街里面的食物都尝试了一遍才回了酒店。
我一回到酒店里面,顾封就催促我去洗澡,说已经很晚了,我被顾朗折磨了这么几日,应该要好好地休息了。
其实身体上的折磨倒是没有,只是精神上折磨而已。
不过身上一股烧烤的味道确实不好受,我还是听他的话马上就去洗澡了。
我洗完澡之后,顾封也进去洗澡了,我吹完头发之后就躺下闭上了眼睛。
其实我是没有睡着的,我害怕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我这个人特别容易心软,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心软又引发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顾封出来之后看到我躺到了床上,而且闭着眼睛,就没有打扰我了,只是关上房门出去了。
我心里面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安全地度过这一晚了。
这一晚我都没怎么睡觉,我在思考这自己和顾封当下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我不知道以后要怎么继续面对顾封。
说讨厌吧,其实我对于顾封的讨厌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的强烈了,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心结打开了还是因为顾封为了我改变了一点。
但即使顾封已经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了,我还是不愿意再次接受他。
就跟妈妈讲的一样,我们始终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如果硬是要在一起,受伤的肯定是弱势的一方,而起就是弱势的一方。
到了我现在这个年纪,我谈恋爱的标准已经变成了这个人适不适合过日子了。
刚刚离婚的时候,我还觉得一定要找一个爱自己的人生活,不认同妈妈那些老观点,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觉得她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况且是一个离异过的女人,最重要的是,之前在h市流产之后,医生跟我说我这辈子已经很难怀上孩子了,因为我之前有过两次流产的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