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微微一笑反问道:“惟慧已经圆寂,即使知道是被人下了毒,又能排查到什么有价值的迅速?凶手是有备而来,能在她法体上留下什么线索?”
戴铭茫然道:“南方专案组的意思,起码是保留证据啊,到时候好定凶手的罪行。”
阿来再一次微微一笑:“保留这一点证据有什么用,就能够把凶手绳之以法,抓起来吗?”
“我通过视频观察,透露给你们一点,这个神秘的凶手,已经在我的脑海里了,我暂时不能肯定他,因为我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我确定幕后确实是一条鳄鱼,我总有一天会把它揪出来,还这里一个干净的地方。”
“僧尼的声誉,往往极其重要的,失去声誉就会失去了信众。”
“失去了信众就无法住持佛法,他们作为僧尼的本因、本职和本分就失去了,这是无法接受的。”
“我认为佛教协会的想法不公开排查是对的,南方专案组接到线报,按照程序办案抓凶手也是对的。”
“只是就目前这个地区,复杂环境非常特殊,在这个尼姑庵里,这样大张旗鼓办案不妥,考虑的不周全。”
戴铭听完阿来的一番话,问道:“你是站在民宗局的立场上,看待这个问题,不管你怎么说,我估计可南方专案组,目前是不可能同意的,他们的意图是追凶,挖出幕后人,这是破案原则,这也是维护佛法,树立安保局的震慑犯罪,打击犯罪的决心。”
阿来直截了当起来。
“我具体的方法就是另辟蹊径。”
“真正的线索,是在这个视频里,既然南方专案组他们有内线,倒不如还是放长线钓大鱼,不急在一时,只要他们请君入瓮计划布置到位,我相信到时候,凶手自然原形毕露。”
“后续证据我相信很多,就看南方专案组深挖了,他们的刑事侦查手段和技术,我感觉都不怎么样,都老套了,我希望他们采取明松暗紧的方法,自然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戴铭和石爷面面相觑。
石爷解释道:“南方安保局成立时间不长,一切都是从无到有,一点点的积累,是薄弱,他们的安保局一直恳请我们提供技术支持,协助他们维稳。”
气氛热烈起来。
几个人又商量了一番。
戴铭情不自禁说道:“臭小子,你歪门邪道的鬼点子还真多啊。”
说完赶忙和石爷回到南方专案组房间,进来紧急磋商……
阿来托人寻找到妙玉。
单独和她在一起嘀咕起来。
冷冷道:“这个庵主好当吗?妙音和清霜尸体在那里,你知道了吧?这里危机四伏,绑匪随时随地都会来,别人的大道理,你听的是连连点头,我的话你一句都听不进去,我告诉你,你后悔日子才刚刚开始。”
妙玉双手合十道:“阿弥托福,你的不放心我,追到这里来了,你在我的心里也许永远是一个迷,不过,我不管你什么人,可我明白你对我的好,对我的一片苦心。”
“好了,好了。”
阿来气恼打断:“你想不想我,给你们解除现在僵持的局面?”
妙玉两眼放光,赶忙点点头。
“愿不愿意听我的?”
妙玉不知道阿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疑惑得点点头。
阿来继续开导:“我实话实说告诉你,王达和惟慧在房间所作所为的过程,都在专案组的视频监控范围内,专案组只是不愿意捅破这一层窗户纸,是给你们留面子,是在维护佛教在当地的影响力,清除穷凶极恶凶手是义不容辞的。”
“专案组为什么都是清一色的便装,你们这么多的人,竟然一个个不清醒,还在执迷不悟,天天念的什么经文,竟然一点都不开悟,亏对佛祖了。”
说完打开自己的手机,把王达和惟慧在房间的过程,视频截图,给妙玉看。
妙玉看得心脏砰砰直跳,面红耳赤。
“你是怎么拍摄到的?”
“嘿嘿……”
阿来坏笑道:“这个,我就不能告诉你了,没有这个本领,千佛洞那几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怎么会对我言听计从,我这个老大,岂是浪得虚名?”
妙玉惊奇看着阿来,惊颤道:“阿弥托福,谢谢师傅开悟,那能不能,不把惟慧法体带走解剖?”
阿来坏笑道:“那就看你和佛教协会人,肯不肯相信我这个俗家弟子,被社会公认的优婆塞(男居士)。”
“你要是再把我从心里当骗子,那我就不管不问了,你们就等待专案组把惟慧的法体,直接用强行手段带走解剖了。”
“阿来师傅,那,那你有办法?”
“那是当然,折中的办法,我还是有的,不过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然我才不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接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
妙玉不再听阿来更多的解释了,更害怕和阿来呆在一起,因为时间一长,就会被他彻底的征服,会情不自禁地投入他的怀抱。
一个人不声不响地跑到香堂大厅里,告诉了会长,有一个叫阿来的优婆塞,他能解除目前僵持的局面,当然自己和阿来的关系只字未提。
会长听完喜出望外,立即吩咐妙玉把阿来找来。
阿来就在屏风后面,听得仔细,正窃笑,被妙玉拖了出来:“他就是阿来,他能够解决目前的问题。”
能解燃眉之急,佛协会的所有的人,一个个惊呀得重新打量着阿来,对他毕恭毕敬,双手合十说道:“阿弥托福,佛祖保佑。”
能解决这个棘手的事情?
阎通眼睛来露出十分诧异的阴森森寒光,不动声色观察着阿来,心里合计着,这小子难道真得像苏玉华所说的,在尼姑庵参禅打坐,恢复了神志?
玲玲耻笑道:“他一个脑筋不好的人,能够办成这样的事情,那真是老天开眼了,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
苏玉华听得一板一眼,对阿来充满的期待,还是疑惑茫然问道:“阿来,这一切你怎么知道的?”
阿来傻愣愣回道:“你把我送到这里,我天天除了打坐,我一进庵内到处溜达,就感觉出事了。”
苏玉华半信半疑:“你去行吗?专案组他们会听你的吗?”
阿来信誓旦旦回道:“实话实说,不知道,我只是去试试看吧,好歹我还是一个堂皇地王大厦堂堂的总经理,在社会上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吧,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阎通狐疑起来,冷冷试探反问。
“地位?”
“难道我一个堂堂的亨通集团的董事长,还没有你的影响力高?”
阿来微微一笑:“这个情况有所不同,我是佛门俗家弟子,目前还是个优婆塞,而你不是。”
阎通被噎住了,自知之明,自己一天也没有烧香拜佛过,更没有对佛教捐赠过,口呆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