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这些画面,是想要告诉我一些什么。就像之前,玉璧之内的身影一样,想要借此传递一些信息。”聂晨暗自猜测,再次看向了吉泽。
“吉泽,你真的没有关于这祭坛的详细信息?”
“具体的我就不知道,只是祖辈代代相传,只要能够在阴司打开洞天之门的,就是我吉泽一族的主人。然后就可以来此,开启这个祭坛。”吉泽回应道。
聂晨挠头,心中暗自思量:“难道这与紫云洞天有关?记得刚得到洞天之时,古凤曾多次叮嘱,说这洞天关系重大,轻易不可视与人前。可惜信息太少,否则倒也推测出一些什么。”
聂晨怕有遗漏,随后多次尝试,可惜祭坛只是重复之前画面,看来这些就是留给自己的东西。
“主人,您打算什么时候返回?”吉泽问道。他知道聂晨的底细,知道她不是阴司之修,自然要回到属于自己的阳世。
聂晨稍作思索,回道:“坤墨必须除掉,否则我这一趟就毫无意义了。”
“主人,你觉得他是吗?”吉泽有些不确定。
聂晨皱眉:“不敢确定,否则我早就动手了。不过我感觉,用不了多少时间,他就会主动找我摊牌的。”
正说之间,聂晨感到腰间一动,之前黄树恒给自己的传音符,蓦然亮了一下。
“有消息了?”聂晨目光一闪,把传音符取下,轻轻输入几分灵力。
里面随即传来黄树恒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之意:“姑娘,我找到了坤墨的下落!”
“哦,在什么地方?”聂晨急忙追问。
“锁魂山以北百里,有一条冥河,有人见过坤墨出现在那里。我现在还在锁魂山,准备等姑娘来了一起赶去探查。”黄树恒回答道。
“好,你在哪里等我,我立刻就赶去。”聂晨中断联系,随手收起传音符,心中不由感叹。
“这个东西就是好用,比电话省事多了。可惜阳间受法则压制,仙人之下无法使用,否则传递消息也不会那么麻烦了。”
“主人,咱们这就出发吗?”吉泽落回聂晨手臂,询问了一声。
聂晨点头:“黄树恒找到了坤墨的下落,咱们赶去看看。”
吉泽不再多说,随即打开祖地屏障,给聂晨开出一条通道。聂晨飞身而出,随后施展身形,直奔黄树恒约定的地点。全力奔行之下,聂晨速度可想而知,没用多少时间就到了锁魂山之下。
黄树恒已经等候多时,见到聂晨到来,急忙起身迎上:“姑娘,这次行程可算顺利?”
“还可以吧。”聂晨应付一句,随后询问坤墨之事。
据黄树恒所说,他是从一个阴魂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为了确定消息的真实,黄树恒随后又找到了阴魂的同伴,挨个询问了一边。得到的消息,仍是一模一样,黄树恒这才放下心来,判定坤墨就在冥河之边。
聂晨点头,也不多做耽搁,带上黄树恒直奔冥河而去。百里距离,对聂晨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就算带了一个修为稍低的黄树恒,也不过是用了半个时辰就赶到了目的地。
根据线索,坤墨在冥河北岸,所以渡河就成了一个难题。聂晨试了试,却发现有诡异之力笼罩冥河之上,自己竟然无法飞跃。而这冥河宽约数里,却也不是泅渡可过。
正在纠结之间,远处一艘木船缓缓驶来,木船之上,却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木船靠到岸边,妇人看了两人一眼,咧了咧干枯的嘴唇,发出沙哑之声。
“你们两个想要过河吗?”
“不错,我们需要过河。”黄树恒急忙回答道。
妇人点头:“冥河一渡,寿减三年。”
聂晨一愣:“什么意思?”
黄树恒目光一闪,小声解释道:“冥河之上,有一个估计,不管是谁要渡河,都会减三年阴寿。这是渡过冥河的代价,任何人都无法例外。”
“还有这样的规矩?”聂晨皱眉,看了一眼老妇,却发现看不出对方的修为。看来这撑船的老妇,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可是这减寿三年,却让聂晨有些打怵,自己可是活人,不会到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变故。
正在犹豫之间,吉泽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主人,答应她就是。你是生人,她减得却是阴寿,对你不会有太大影响的。”
聂晨点头:“那好吧,我答应。”
老妇一点头,让开一条道路,让两人走到木船之上。接着一用力,木船缓缓离岸,向着对面快速驶去。船行途中,老妇始终不发一眼,直到木船到了北岸,她才深处干枯的双手,向着聂晨两人遥遥一抓。
一道雾气,从两人身上飘出,路道老妇手中。老妇一把抓住,慢慢送到自己的鼻前,用力一吸。老妇仿佛尝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美味,脸上露出享受之色。
但下一刻,老妇却是脸色一变,原本浑浊的双目,蓦然闪过一丝精光。
“这是,生人的气息!”老妇目光闪烁,打量聂晨的背影,双手紧握船桨然后松开,脸上露出挣扎之色。
好一会,老妇才像是下定了决心,慢慢松开紧握船桨的双手。轻轻一挥,木船划入水中。
“能够进入阴司的生人,已经不是我老婆子能够碰触。唉!可惜啊,可惜!”老妇叹息声中,渐渐隐入冥河之内。
聂晨上岸,在黄树恒的指引之下,很快找到了位于冥河岸边的一座茅屋。茅屋不大,总共不够十几平米的样子,其上有阵阵黑雾笼罩徘徊,给人一种阴森之感。
“这茅屋就是坤墨落脚之地。”黄树恒介绍道。
聂晨点头:“过去看看!”
“还是小心一些为好,那可是阴神啊!”黄树恒面带谨慎。
聂晨一笑:“没关系,咱们找的不是阴神。”
正说话之间,茅屋之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穿靛蓝长袍的英俊男子。见到聂晨,男子咧嘴一笑,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戏谑之意。
“看你这次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