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云惊骇不已地瞪大了双眸。
她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丫头,怎么这么清楚吴家的底细。
难不成是诸葛苏告诉她的?
一定是,否则一个村姑能知道多少?
她稍稍定下心神,带着哭腔说:
“没错,我的确是买不起这条手链,但我也没必要去偷吧。”
“而且我跟彦云姐的关系这么好,我怎么可能偷她的东西!”
叶瓷唇角溢出了一声冷笑,“你当真以为,我刚才不知道你在背后偷偷把这东西塞进了我的包里?”
吴晓云下意识喝道:
“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
她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失言,眼眸一转便解释说:
“我的意思是,你既然知道有人往你的包里放了东西,为什么不说。”
“再者,你凭什么说,把手链塞进你包里的人是我?”
“既然你不承认,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叶瓷将一块甲片扔到桌面之上。
甲片上的图案绘制得非常精美,上面还镶嵌了珍珠与水晶。
吴晓云当即扯住袖子,想要遮住指甲。
谁料人群中立刻便有人惊叹道:
“这是吴晓云手上戴的假指甲,当时我还觉得好看,多看了几眼。”
“这玩意儿好看吗?”
“反正是挺贵的……”
“或许你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连自己的假指甲什么掉了都不知道。”叶瓷慢条斯理地拿出消毒湿巾来,挨着把刚才接触过假指甲的地方擦拭了一遍。
吴晓云倍感屈辱,怒目厉喝,“叶瓷!”
然而伴随着她叫喊声落下的,是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吴晓云,你当真是好得很!”白彦云一巴掌下去还觉得不够,左右开弓又扇了好几下。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激得吴晓云理智全无。
她一把攥住白彦云的手,厉声道:
“够了!”
白彦云挣扎了几下,竟挣脱不了盛怒之下的吴晓云。
她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怒不可遏道:
“凭什么够了,你敢骗我,把我的东西给换了。我告诉你,我跟你没完。”
“你不是想要这东西吗,没门。我要你在里面好好待着,最好是坐个十多二十年的牢!”
吴晓云被白彦云狠毒的打算,惊得目瞪口呆。
虽然她是偷偷换了白彦云的手链。
可她这些年做为白彦云的跟班,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亏得她还把白彦云当成了朋友。
可这个女人,竟然狠毒到了要送她进监狱。
好啊,既然白彦云不留情,把就别怪她了!
吴晓云眼神阴狠,狞笑道:
“彦云姐,我要是坐牢的,你是不是也该陪我?”
“你别忘了,指使我诬陷叶瓷的人,可是你啊。”
白彦云脸一横,抬起颤抖的手狠狠指向她,怒目叱问,“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诬陷叶瓷了?”
吴晓云并不搭理她,而是眼含泪水,冲着警察说:
“警察先生,我招了,我什么都招了。”
“叶瓷并没有偷过东西,这一切都是白彦云自导自演的。”
“她假意把手链放进包里,其实手链一直在她身上,还被她带进厕所交给了我。”
“真的,手链真的是她给我的,我怎么能算是偷窃呢?”
白彦云气急败坏,上前要扑打吴晓云,却被警察拦住。
她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叱骂,“贱人,你敢出卖我,你这个贱人……”
吴晓云捕捉到了她话中的漏洞,眸底精光一闪便怯怯地咬着下巴,泪眼婆娑道:
“警察先生,您现在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好了!”警察被这一出闹剧闹得头疼不已,当即不耐烦地喝道。
可白彦云向来嚣张惯了,哪里顾得上旁人,仍旧不住口。
“违抗执法秩序,你也想进去了吧。”
“不知道白家会不会救你这个让他们丢脸的人呢?”叶瓷冷冷开口,清冷的嗓音里夹杂了烦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