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瓷将银针刺入对应的穴道后。
君晓峰额头上便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脸色却没有半点憔悴,反而渐渐红润了起来。
舒丹见儿子眉头紧皱,不禁担忧道:
“阿瓷,晓峰没事吧?”
“没事。”叶瓷瓷白的小脸上染上了一抹胭脂色。
她的语气很淡,轻飘飘的如鹅毛一般。
或许是因为小姑娘从始至终都那么淡然的缘故。
舒丹扑通乱跳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叶瓷手指弯曲,轻轻敲了敲桌面,眼神一定,抬手把银针取了下来。
待她取完银针。
君晓峰的腿上便沁出了黑色的血珠。
似是知道他们的疑问,小姑娘边收拾边说:
“缠丝藤的毒,被我逼了一些出来,但只是潜藏在表皮之内的。要想彻底治愈必须要找到红曲莲花,”
君璃使劲朝着君晓峰的腿上弹了弹。
疼得君晓峰倒吸了一口凉气。
巫菀更是没好气地骂道:
“你这孩子,可别乱动。”
“奶奶,没事。”君晓峰温润的嗓音略带了些许干哑。
舒丹见状,喜极而泣,“晓峰的腿总算是有救了。”
君临眼眸也有些泛红。
他又是感激又是好奇地说:
“现在都推崇西方医学,没想到阿瓷能用华夏中医的方法医治晓峰。”
“阿瓷是在哪里学的中医,怎么我跟你爷爷都没听你说过。”巫菀温声问。
“不过是件小事,何必故意提起。”叶瓷眼眸微垂,眸底掠过一抹深色,淡淡道。
察觉到她的神情有异,陆景延将一个东西塞进了她的手心,随即说:
“堂哥这病来得奇怪,恐怕大伯要留心些了。”
君家人注意力,立时被陆景延吸引,不再去追问叶瓷。
君临闻言,磅礴的怒火被牵引了出来,沉怒道:
“若是查出来到底是谁在暗中设计晓峰,我定不会放过此人。”
“没错,是得好好查查!”巫菀与君怀也是一脸怒意。
而此刻小姑娘展开了手,手里正静静躺着一颗小小的糖。
糖纸上是黄色的向日葵笑脸。
叶瓷心一暖,望向了与君临等人说话的俊美男人。
他像是有所感应一般,抬起了头,冲着她勾起了唇角。
灯光下,他深邃的眼眸仿佛盛满了细碎的星星。
叶瓷缓缓握紧了手,将那颗向日葵糖抓在了手心里。
君家人商量到了深夜,这才散去。
陆景延看了看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的小姑娘,与君家人打过招呼后,用外套裹着她,将她打横抱起走出了客厅。
这个季节的夜里,风还有些凉意。
那小姑娘本能地循着热源,使劲朝着他怀里钻。
越发像是她喂的那只胖橘。
陆景延原本锐利的眼神,此刻冷意尽消。
目送他们离去,巫菀这才松开了捂住君怀嘴巴的手,一脸嫌弃地用纸擦了擦。
君怀激动地说:
“老婆,就让他们这么走了,你难道不怕那小子他……”
“我拜托你哪天去配上一副眼镜,要不然去弄瓶洗眼液好好洗洗你眼睛里的脏东西。”巫菀不遗余力地吐槽君怀。
她单手支撑着下巴,一副怀念至极的模样,“景延那小子既然答应了你,便不会食言的。更何况阿瓷是我们巫氏一族的人,她要是不想守这规矩,也就不守了。”
“反正我们巫氏一族,只要年满了十八岁便是成年人了,自然是可以决定自己的事。”
“你们巫氏一族现在又不在……”君怀想说的话,因为巫菀甩过来的眼风无疾而终。
舒丹几个将脸转到一边去,有些不忍心去看老爷子被欺压得这么惨。
“今天君卉怎么没回来,爸妈,你们没有通知她吗?”君临收到自己父亲的求助目光,凑到巫菀面前问。
巫菀嗤笑,“估计又是去看她那个好侄女儿去了,还说女儿贴心,结果呢……她倒是对旁人贴心去了。”
与此同时,川城派出所内,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领着君欢跟李顺遇走了出来,上了一辆宝蓝色的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