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出去?”褚明低吼。
“……,是。”黑衣男子闻声后,立马转身离开了。
褚明还是怨气十足,把火气都撒在关谣身上一般,“他看见了。”
“他又不是第一次看见了。”关谣笑得很魅惑,语气轻佻,丝毫不在意似的。
褚明怒气却又赠了一些,“韩白是我的心腹,我不能动他。”
“我没责怪于此。”关谣对比褚明的反应,像是一种享受。
“我不悦别人看你。”褚明吻了吻关谣的下颚骨,“换成别人看到,我定将他眼珠子挖出来。”
“阿谣,你当真是……***身,我真是恨不得把你关在笼子里,让你替我杀人,真是我最后悔的事情。”
褚明看着对方起伏的线条,心神大乱。
“你关了,那么多人,莫非,我,同他们一样?”关谣字句不清的说着。
“怎么的会一样。”褚明俯身下去咬了对方侧腰一口,“这江山,我分你一半。
作者有话说:【少的部分,看置顶评论】
捋一下:
太子:褚常[死了]
二皇子:崎王-褚司
三皇子:度王-褚明
新增人物:韩白
第39章 崎王褚司
肖阚在疆地里见到崎王褚司是一个月后的事。
届时,肖阚正在驻守着第二道关线,褚司到时,正是夜里,疆地温度远比原中地区低很多,肖阚连忙让人备了火盆给褚司。
肖阚先前还有几分紧张,有些怕怠慢了这褚司,可对方进了军营却丝毫没有皇子王将的架势,见到肖阚也是随性的谈了几句,就直奔火盆去。
在这之前,肖阚尚有疑虑,毕竟自己手中大有权在,这褚司分明是硬生生推来疆地的,生怕自己惹到这位皇子,怕是麻烦不小。
然而,看到这褚司只是像一个普通士兵一样待他,他有几分诧异。
“肖将军,怎么杵在那里,夜里这般冷,不过来取暖吗?”褚司朝他摆了摆手。
肖阚微愣,随即走过去,在火盆旁落座。
“可问将军大名?”褚司拿着杵子翻了翻火炭。
褚司竟然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军营里,这么问都显得太不合乎情理。
“肖阚,字径云。”肖阚如实答道,心里还是各种疑虑。
褚司颔首,“径云,好名字。”
“崎王过奖了。”肖阚心里有点美,毕竟这是宋玉给他表的字。
“你不用这么疑虑的待我。”褚司拍了拍对方肩膀,“我只是来不及识你,你封将那阵我并不在赋京,有些消息在我这里是断节的。”
肖阚毕恭毕敬回:“不敢。”
“来了此地,以后就不分王将之礼了,军营天下皆兄弟,早日破敌回乡才是。”褚司和声和气道,让人觉得非常平易近人。
肖阚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心中大有提防,但是也不免被对方的话折服。
“崎王所言极是,属下谨记。”肖阚抱拳客气道。
褚司用手捻了两块火炭往盆里放,“来了疆地,你为将,怎的还声称属下,这么可是我不尊了。”
“崎王言重了。”肖阚摸不清对方的意思,“属下不过是挂名的人,怎么能与崎王您相论之。”
褚司满脸严肃,“肖将军,我摆明同你说了吧,省得以后麻烦。”
“您请说。”
“你说你是挂名的将,然则我不过也是个挂名的王,你力举三冠夺定西之名,而我不过是一个被赶着推着送来此地的替品,你尚有一身本事,而我不过空有其鞘,何以论之。”褚司说着,一脸身不由己的样。
肖阚心中大震,咽了咽口气,“崎王为何同我说此……”
“将军,帝王家的受制于人我尚不能同你说,但我乐意跟你坦然这些,无非是想告诉你,你为将,我愿属从你,为的是早日还疆地安宁,给天下海清河晏。”褚司正气凛然。
“属下明白。”
褚司摇了摇头,“你还不够明白。”
肖阚蹩眉,“请您明示。”
“其他我不便多说,但我要你记着,来了此地,你我就要守好这疆地,你有权,我有名,营地里少不了猜忌,这是乱军心的大忌。”
“属下知晓,属下没有不忠之意。”
“我只恳望你我同心,早日平定这乱敌,我勇不及你,也不太善战,仅略知些兵法,往后的日子还得倚仗你。”褚司谦虚的抱拳说。
肖阚受宠若惊似的,“属下不过……”
“哎,别再说什么迂就之话了,我所言都是实话,只求得你我一心,这就够了。”
“是。”
肖阚不知是何缘故,对这个崎王生出几分打心底的敬畏来。
于民于君皆该如此,肖阚心想。
………………
很快,四个多月过去了,腊月了。
——————度王府内。
“阿谣,给我拿水来……”
“水……”
褚明嚷了两声,发现没人回应,睁眼一看,榻上已经只剩自己了。
“韩白!”褚明大怒,朝门的方向吼。
随即,仍是一身黑衣的韩白推门而入,“主子,请吩咐。”
“关谣人呢!”褚明捏了捏眉心,有点事后的疲惫。
“关公子昨夜前就离府了。”韩白如实答道。
腊月的天气寒冷,褚明扯着被子盖住了赤裸的上身,“谁让他走的。”
“主子……”韩白有些犹豫,“是您说过谁都不可以对他不敬。”
褚明用一种“你再多说一句”的眼神盯着韩白,最后忿忿的捶了一拳棉被。
“把他给我找回来,本王今晚之前要见到他。”褚明又躺回去。
韩白站如青松,声音里从不夹带任何感情,“今日是二十九了,皇后召您今日回宫。”
“行……本王知道了。”褚明闭眼长叹一口气,“你下去吧。”
韩白颔首,“是。”
“等等。”褚明睁开眼,叫住对方。
“主子还有何吩咐。”韩白板脸问。
褚明沉寂了片刻,说:“把杜奴娇给我接回来。”
夜,逢除夕,赋京皇宫内。
“唉呀,陛下,你看我们孙儿长得多像明儿啊。”衣着打扮雍容典雅的皇后抱着一个胖乎熟睡的婴儿笑道。
坐在一旁,面相自带怒威,一身雍贵黄袍的,正是大隶天子褚皇——褚登。
褚皇看到看到锦襁中的婴儿,脸色也温和了不少,“孩子还这么小,你就看出来像谁了?”
“那不像明儿,还能像谁。”皇后哼了一声。
褚明坐在一旁笑了笑,看向身边的女人,说:“像奴娇呀。”
杜奴娇眼神闪了一下,支支吾吾道:“没,没有。”
“像谁都好,我们孙孙要快点长大咯。”皇后正眼也没瞧那杜奴娇一眼。
褚明却脸色一变,忧伤言出:“若是两位皇兄也在就好了……”
此话一出,满座变色。
“也不知道司儿在疆地如何……这么冷的天呐。”皇后说着,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褚皇拍了拍皇后的背,“行了,朕明日就让人传书过去。”
“就不能让司儿回来吗,疆地不是有肖将吗?”皇后凄声抱怨道。
“那地方是你想回就回的?我大隶军心何稳?”褚皇厉声吼。
皇后立马瞪起眼来,“就是你不让回!我的常儿才!才再也回不来了!”
“父皇,母后!”褚明连忙站起来,“今日是除夕……”
褚皇和皇后随即不吭声了,一场家宴上,人人心中有怨,各怀心事。
从皇宫回度王府上的马车上,杜奴娇怀里的孩子一直哭个不停。
“啊,乖啊……”杜奴娇提心吊胆的哄着孩子,一边还有注意对面褚明的脸色。
褚明虽然面色平静,但也看得出来心情不太好,“下次让下人抱着就行了。”
“是……”杜奴娇小声嘀咕。
褚明随即盯着孩子的脸看了片刻,问:“本王问你,这孩子长得像谁。”
杜奴娇不敢抬头看对面的人,紧紧护着怀里襁褓,“像……不知道。”
“哦?”褚明扬着语气,像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