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萩急于摆脱嫌疑,当即脱口而出:
“我当然不知道这药跟我先生的药混合在一起会变成毒药,不然的话,我……”
话还未说完,她便自知失言,急急捂住了唇角。
叶瓷缓缓开口:
“我又没说是什么药,你若是真的不知道,就该问问是什么药,而不是这样急着摆脱干系。”
“真的是你。”陈尚失望之极,望向白萩。
他的话虽然是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这么多年的夫妻,他又怎么看不出来白萩是在撒谎。
其实当年陈家跟白家的联姻,他一开始是不赞同的。
一来是白家的家风。
二来他也听说,白萩有个心上人。
可是后来白萩设计跟他成了事。
他只好对她负责,认了这门婚事。
他本想着跟她好好过日子。
可谁想到,白萩的心思从来都不在他身上,也不在女儿的身上。
如今,她更是要害了他这个丈夫。
这便是他的枕边人。
可笑,真是可笑!
他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波澜,看得白萩心慌不已。
她赶忙哭着喊冤:
“你怎么能信这些外人的话,而不信我的话呢,你怎么就不想想,她才多大,她怎么可能治得了你!”
陈尚语气淡漠:
“你还不知道吧,叶医生第一次替我施针,是在第一医院。你妈妈没有告诉你,叶医生是第一医院的代理院长吗?”
“在回来之前,我在宋家已经服用了好几副药,吃了药,我的身体就有了明显的好转。”
“我的身体出现状况,是在回来之后。”
他笃定的语气,令白萩的脸色变了又变,“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晨要说话,被陈尚抬手拦了下来。
“佣人都在这里,我可以随便找人问问,这些天你有没有刻意接近过我的药。或者再直接一点,我也可以让人去查监控。”他轻轻咳嗽了两声,虽然还带着无力感,语气却是冷到了极致。
白萩紧紧掐住手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
但是一对上陈尚那双好似可以穿透人心的瞳眸,她便觉得如鲠在喉,什么都说不出来。
陈尚没有任何犹豫,就朝着他摆了摆手说: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离婚手续,我会尽快办理的,但是我陈家的钱,你别想沾染半分。”
白萩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不可置信道:
“你真的这么绝情?”
“到底是我绝情还是你狠心啊?”陈尚冷冽反问,旋即冲着陈嫂说:
“陈嫂,送客吧。”
陈嫂当即上前,冷着脸做了个请的手势,“白小姐,请吧。”
既然先生是铁了心要离婚。
那她再称呼这位白萩小姐为夫人便不合适了。
“你……你们!”白萩提着包,被迫出了门,却在门口放下狠话,“陈尚,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不一会儿陈嫂从门外回来,说她已经气鼓鼓地离开了。
陈尚这才忍不住笑出了声。
只是他的笑声里包含了些许的凉意。
陈晨听得心疼,忙伏在他手边说:
“爸爸,没事的。还有我陪着你啊,再者说,从小到大也都是我陪着你。”
“她不在家里了更好,免得她哪天想不开,又对您下药。”
“爸爸没事。”陈尚揉了揉她的头发。
叶瓷见状,眼睑微垂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而看向了陆景延。
陆景延习惯了给小丫头顺毛。
见到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眸,忍不住勾起了薄唇。
他以手抵唇轻咳了一声后,剑眉一扬,沉声道:
“陈先生,这话我来说是有些逾越了,可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白家已经盯上了陈家,否则白萩不会动手,你应该有些准备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