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样?”君欢手足无措地蹲在地上,心急如焚地看着眼睛半眯半合的李顺遇。
方才叶瓷将那细针刺进了妈妈的体内。
恐怕此时是妈妈药性发作了。
“差点忘了,现在她还不能睡。”叶瓷有些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陆景延赶紧将她的手挡住,笑骂道:
“想把自己拍傻了吗?”
他抬手揉了揉叶瓷微红的眉心。
叶瓷微微一怔,一双清浅的眼眸带着疑惑望向他。
见到小姑娘那如清泉似的双眸。
陆景延头一次觉得有些心虚。
其实他方才不用承认是小姑娘的未婚夫,也有立场将人拦下来。
只是……未免有变故。
还是尽早将名分定下来为好。
“好点没有?”陆景延原本就低沉悦耳的嗓音如今带着丝丝缱绻,更加撩人心扉。
叶瓷点了点头,耳垂悄悄地红了。
她别开脸,沉声道:
“张叔叔,麻烦你把她弄到我面前来。”
不等张明动手,门外的保镖在陆景延的示意下,将李顺遇搀扶到了病床附近的椅子上。
像是知道叶瓷要做什么。
她还未说话。
陆景延便将她别着针的布包递了过去。
叶瓷展开布包,取出了里面的银针,抬手刺进了李顺遇的指尖以及手腕处的穴道。
“叶瓷你做什么,就算妈妈对你态度不好,你也不需要这样害她吧?”君欢见状疾呼。
她眸中泪花闪动,望着陆景延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陆景延却丝毫不为所动,薄唇轻启间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闭嘴!”
君欢吓得捂住了嘴巴。
她从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人。
长相俊美无俦,气度华容明明如神祗,但此刻他浑身充满了戾气。
就好像……就好像煞神一般,生人勿近。
“好了。”叶瓷收起银针,极为冷淡地说:
“等一会儿我们要谈及的事情,总不好不让当事人说话,所以我暂时将她体内的药压制了几分。”
“你对我做了什么?”李顺遇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能说出话来了,带着一肚子的怒火问道。
她现在上半身像是被火炙烤,下半身像是浸在了冰水里。
而且叶瓷刚才用针扎过的地方,又辣又疼。
她几乎要疼得晕过去。
但奇怪的是,她身体内仿佛有一股气,令她精力充沛,想晕都晕不了。
“既然这是麻痹神经的药物,我便用刺激神经的方法啊。”叶瓷盈盈浅笑,挑眉反问,“有什么能比痛更提神的吗?”
自然还有很多法子可以暂时压制她身体内的药效。
可是她又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自然是怎么痛快怎么来了。
“你是故意的!”李顺遇忍着痛,咬牙切目道。
叶瓷坦然点头,“怎么你才知道我是故意的吗?”
短短一句话,堵得李顺遇如鲠在喉。
“好了。”叶瓷脸上笑容顿消,冷声道:
“张叔叔,昨天晚上她就是用这枚戒指上伤了我,企图等我行动不便时,带我去华阳医院,将我的器官移植给她的女儿君欢。”
“这枚戒指,还有那堆资料都是证据。”叶瓷将戒指递了过去,顺便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君欢的身体报告以及她与君欢器官匹配度的检测报告。
张明一张张看了过去,震怒道:
“岂有此理,你们太胆大妄为了!”
见君欢张了张嘴要解释,叶瓷泰然地指了指墙角处的摄像头,“刚才忘了提醒二位,方才你们进来之后的所作所为都被录了下来,这里是公共场合,摄像是有用的。”
君欢双腿一软,靠在墙壁上才没有出丑。
怪不得方才叶瓷都没有怎么说话。
原来她早就留了后手!
“现在人证物证都在,君太太,麻烦您跟我回警察局一趟吧。”张明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手铐。
这手铐本来是打算用在那黑老大的身上。
没想到居然用到李顺遇的身上。
倒也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李顺遇双手被拷,忙朝着君怀看去,“爸,你救救我,我要是进了警察局,君家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君怀面无表情地说:
“李顺遇,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爸,你误会了,我只是在说实话。”李顺遇急忙否认。
她现在可不敢将君怀惹恼了。
“君太太慌什么,方才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生我出来的目的便是为了给君欢储存器官吗?”叶瓷嘲讽质问。
这话更是引得张明大怒,拿出电话便要叫人。
叶瓷淡定地拦下他,“张叔叔,现在还不是叫人的时候,因为这里还有桩旧案子要了结。”
她说这话时,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惶恐不安的君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