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和慕紫菲都愣住了,老奶奶期望杨衫答应她的恳求,而当杨衫果真答应了,老奶奶却震惊了,她几乎快激动的流下老泪。
“哥?”慕紫菲嘴唇微抖,杨衫此刻在她眼中竟是那样高大魁梧,即使杨衫并不是魁梧身材,微瘦一点,却已在慕紫菲心中高大如山,她说:“哥,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一闯,很可能连命都没有了,你还是不要答应的这么早,如果是我的哭,换得了你的怜悯,那么,哥,你收回你刚才的话,再好好考虑考虑。”
老奶奶含泪说:“算了,小山羊,我不能让我的私欲,强加到你的身上,我不再奢求什么宝贝了,本就不属于我的,我是注定了找寻不到。”
杨衫摇摇头,他过来俯在她们二人身边,说:“先不要说这些了,无论怎么样,奶奶,你肯定是不能继续往前了,菲菲,我们两个人一起先送奶奶出去。”
慕紫菲点头,老奶奶没有再说话。杨衫慢慢抱起老奶奶,让慕紫菲打着电灯往通道里回,一直回到他们从入口而下的第一个房间。
如果老奶奶没有受伤,借助惯性奔跑,踩着墙壁跳跃,够到入口边,不成问题,眼下的情况,就不能一起说出去就出去了。
杨衫想了一个办法,他让慕紫菲踩他双肩上墙,这时慕紫菲从他肩膀上再轻轻一跳,就顺利够到了入口的边,用力支撑身体上起,爬了铁铲所挖的通道里。杨衫告诉慕紫菲,将绳索甩下来,杨衫在老奶奶身上缠了几匝,然后慕紫菲用力上拉,慢且稳的将老奶奶拉了上去,费了一番劲,才将老奶奶抱进通道。
“哥,你自己上来应该没问题吧?”慕紫菲在上面喊着。
而杨衫摇摇头,摆摆手说:“菲菲,奶奶,我就不上去了,你们在外面等我吧,我已经说了,我要往前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们不要劝我了,奶奶,我一定不会让你的期望落空,等我的好消息吧。”
老奶奶流下了泪,她闭上眼,说:“谢谢你,小山羊,千言万语也难说我对你的感谢!”
杨衫也流下了泪,他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可能也是凶多吉少,他说:“菲菲,照顾好奶奶,如果我……”他顿了顿,一笑,继续说,“如果等的太久了,那就不要再继续等了……我……我进去了!”说着转过身,提着电灯要往前走。
老奶奶突然说:“等一下小山羊!”
杨衫停步。老奶奶抬手拍拍慕紫菲肩膀,说:“小山羊,你一个人去,没有人照应,菲菲,你也一起去。”
“奶奶,我真的不想哥哥一个人去冒险,”慕紫菲担心说,“可,我又放心不下奶奶,你……”
老奶奶摇摇头:“我在这里已经非常安全了,我,你就不用怕什么了,你去和小山羊一起吧。”
杨衫抬头说:“奶奶,让菲菲照顾你,我一个人可以的。”
老奶奶说:“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菲菲,你去吧。”
慕紫菲听奶奶的话,钻进入口,不等杨衫说话,一跳而下,杨衫只好接住,稳稳抱住她,放她下来。
慕紫菲说:“哥,我们走吧!”她的眼睛炯炯有神。
老奶奶喊:“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杨衫与慕紫菲相视而笑,两个人心里没有一丝对前方危机的不安,这一刻,两个人居然有些开心,像是要去一场旅途一样,慕紫菲伸出手,让杨衫牵住,说:“我们一定能走过所有的困难,到达最尽头找到宝贝的!”
杨衫笑着,拉起慕紫菲往通道一同而去。
走过人身蛇头的房间,再走到青铜通道,就来到了那扇木门前,半路杨衫捡起电棍护身。
木门现在已经开展了,杨衫拿电灯将里面扫一遍光,这个房间竟是到处竹条人,杨衫对慕紫菲说:“你看,这些竹条人可能都被下过符咒,与我们后面的迷糊虫同一回事,可能不管是谁,来到这一关,都会遇到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现在迷糊虫死了,竹条人也就不会再附人意识了。”
这些竹条人,都是编织成人的大小,有四肢头脑,站立在角角落落,乍一看,还真有些瘆的慌,在一群竹条人之后,有一道门,门内一片漆黑。
杨衫指指那道门说:“我们过去,进那道门,应该就是通往下一个通道了,走吧。”
慕紫菲紧握着杨衫的手,她看着这些竹条人,心里有些不舒服,她说:“哥,我们要不要把这些竹条人全部毁掉?还记得我们绕过那个人身蛇头的尊像,没狠心杀了迷糊虫,导致走到这里差点丧命,很有可能每个通道连接的房间,之间都有关系,说不定,我们再绕过竹条人,到下一个房间,竹条人会再来捣乱。”
杨衫想想,慕紫菲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他说:“对,那就听你的,我把所有的竹条人全都毁掉!”他拿电棍,一个一个将竹条人打散架。
竹条人全被杨衫弄散后,两个人就进去了新的通道。
这个通道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反而十分普通,就是用普通石头砌磊而成,当两人再前进几米后,幽幽的前方居然隐隐有风,风势很轻,却带着一丝寒气。
杨衫纳闷风是从哪里来的,这么深的地下,有风吹,是十分不正常的。他看看慕紫菲,她也是一脸疑惑。
但还是要前进,不能退缩,杨衫牵慕紫菲的手一背,整个身体挡在慕紫菲前,要是真有暗器刀剑飞出来,杨衫就成了慕紫菲的人身盾牌。
越走越冷,慕紫菲心头却很暖和。
“看来这风不是吹出来的,而是冒的冷气,导致空气流动,很有可能前面的房间,是个冰窖也不一定。”杨衫推测。
慕紫菲穿得单薄,再走几步,直冬的全身战栗,杨衫急忙脱去外套披了她身上,慕紫菲就算心头再暖,可身体受寒还是挺难挨的。
杨衫也是冷的光想的跳,可两脚在冰冷的地上走,都快失去知觉了,他不禁说:“这也未免冷的也太出奇了!”
“是呀,”慕紫菲声音都发着飘,“我也没少夏天去冰雕游乐场里玩,还只穿着裙子,那时候也是冷,可没有冷的连脚都不知道知觉,我怀疑这里冷的温度,能零下十来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