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做那些蠢事呢。少奶奶,或者说是萧夕。你以为,我真的没有办法对付你吗?”
都说女人怀了孕会变得蠢,但香莲分明是反着来的,接着说道:“你以为少爷对你好,就能一直对你好吗?我说他再过几日,就想把你给杀了,你信不信?”萧夕的心底微微的有些晃动,盯着她。香莲对她的这幅神情终于有了几分的愉悦,抚摸着还没有隆起得太过分的肚子,道:“你以为就只有你会使手段么?你要是老老实实的,我们还可以相安无事,但你要是再叫人给我下手脚,我就不会对你这么客气的了。”
丢下这句威胁,香莲就叫人进来了,光是走路,都要一左一右两个丫鬟扶着,简直比当今的皇太后都要有派头了。
香莲以为自己的肚子可以抱住了,殊不知,这些都是假象。
萧秋玉十分的愧疚,她自己也明萧,被发现了踪迹的话,最为难做的不是自己,而是作为自己‘主子’的萧夕。
萧秋玉说:“我以后不会再去下药了。”萧夕的心微微的一松,听见萧秋玉又说:“这么些的药量已经足够了,不会让她足月怀胎的。”
那两个孩子,终究还是留不住……
萧秋玉和萧玉檀一样,都是萧右相格外看重的棋子,既然吩咐要做到的,她就绝对不会让自己失手。
香莲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既然知道萧夕对自己下手了,那她也不用顾忌着什么。
荷香荷柳听了她的吩咐,面色都刷萧的,唯唯诺诺:“姨娘,你怎么需要……这种事情,我们……”
见她们满脸推拒的样子,香莲不耐的就把那匣子金花生拿出来了,很舍得下本:“要是把这件事情办好了,这些就都是你们的。以后,有什么好东西,我也会赏赐给你们的。”
金子的颜色,让荷香荷柳的眼神都变了,俗话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更厉害的,是有钱能使磨推鬼。
清晨。
门房里的打开门,伸了个懒腰,忽然看到门口似乎躺着一个人,他奇怪的小心的接近,“姑娘?”走近了,就惊恐的叫出声来,朝后栽倒,屁股都跌痛了也顾不上揉,急匆匆的就朝府里去了。
“不好了!死人了!”
这句叫嚷打破了白府清晨的寂静。也有胆大的人来查看了情况,这是一位脸被人划得血肉淋漓的女子。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属于白府的。
可是查过后,又发现她不是任何一个院子里的,不禁让人有些莫名,也不敢随意的触碰这具尸体,报官想让官府出面来解决。
官府来要处理尸体的时候,才把尸体抬起来,就有一样东西从尸体上吊下来,发出挺清脆的声音,看过去,发现是一枚玉佩。
这件事是大事,白府很多人都出来围观,白泽也在其中,只是在思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死去的人穿着白府的衣裳,但白府明明就没有这号人物。
还没等他思索出个什么所以然的,掉出来的玉佩就吸引住了他全部的心神。他惶然的上前去,捡起地上的玉佩,又直接朝那尸体过去。
官府的衙役吓了一跳,“白将军,你这是?难道你认识这具尸体吗?”白泽的脸上带着痛恨和痛悔,怪让人害怕的。
此时,香莲忽然哭叫出来:“都怪我,都怪我!”白泽可怖的眼神看过去,香莲畏畏缩缩的把事情交代清楚。
她说,昨日里,因为在家里闷得慌,就出来透透气,也不敢多去哪里,就只去后门那边的院子晃了晃,人少,也不会冲撞了什么,恰巧,就碰到了这位女子,手里还拿着这枚玉佩。
她说自己和少奶奶认识,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并不好直接出现,只在后门里等待,香莲看她不像是坏人,就让人把她放了进来,还见她狼狈,就给了她一身衣裳,怎么料到,今日再见,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这番话无凭无故的,音落更是直接的冲她:“你信口雌黄什么!”萧夕还没有开口,白泽就冲着音落恨恶的:“这里有你这个贱婢说话的份吗?”
音落慌张的低下头去,白泽又对着萧夕:“她说的都是真的吗?”这玉佩,白泽永远都不会忘记,也只有那个人,才会有那另一半的。
萧夕没料到香莲这次的脏水泼得这么的精彩,一时语塞,白泽就直接的打断:“够了!不用再说了!萧玉檀,你怎么能这么的心狠,她是你的姐姐!”
萧夕的眼睛都发红了,也对这指摘否认:“夫君,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她,更是不知道香莲口中所说的。”她就是萧夕,萧夕又怎么可能死呢?香莲的这番话,分明就是在指责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余光,瞥见香莲面上现出的那么一丝的得意,萧夕的心更是冷不丁的降到了底点。果然,这一切都是香莲安排的。
“夫君,谁说这就是一定是萧夕姐姐了,有心人胡乱的找来栽赃陷害,夫君你可不要轻易的落了套子啊。”
“那这玉佩,你怎么解释?”白泽咬牙道,手更是扼住了萧夕的脖颈,“萧玉檀,我对你也不算差,也接纳了你,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萧夕!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一碰到有关于萧夕的事情,白泽就像是失了智一般,最后还是老夫人将人拉开,冷着一张脸的,即使是一条人命,也没让她显得多在意似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以前,不要这么无辜的怪罪玉檀。”
皱眉看了一眼还没收敛起来的尸体,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事情早晚会水落石出的,至于做出这些事情的人,也早晚会被抓出来的。”
一旁的香莲听到这话,脸色扭曲了一下,不过还是保持着那副泫然欲泣,怜悯众生的模样。
白泽恨到了极点,恼到了极点,可还是因为老夫人开口而松开了手,萧夕难受的咳嗽着,喉咙处更是多了一圈血红的印记,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