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酥生怕封九枭不相信她所说的话,随即将云卿卿的相貌以及生活习惯描述了一番。
封九枭想到此地,距离回国还需要一周左右的行程,这一路上要承受颠簸与烦闷,她身边自然需要一个照料的人。
白酥随即被龙华带上了船舱。
当她上船时几乎与风轻四目相对,但很快移开了眼神。
封九枭的人打扫完战场后便纷纷上了轮船。
他故意让龙华当着风轻的面儿,将此次的战绩叙述了一番。
报告九爷,岛屿上的悍匪已经被我们的部队全部歼灭,赃物也已经销毁,非法获取的财物已被收缴,半个小时之后整个岛屿将被炸平。
封九枭笑着看向风轻:风盟主觉得怎么样?
风轻竭力的隐忍着自己的情绪,他虽然没有发作,但手臂上的青筋已经暴露了他此刻的愤怒。
这片岛是他花费了三年的时间才打造了的王国,跟随他的死士多是以前的老部下,如今一切全部化为泡影。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但他依旧不肯服输,嘴硬道:封九枭,你赢了我一次又怎样?更何况你我之间的对垒还没有真正结束,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真是可笑。
龙华直接一脚将风轻的轮椅踹翻在地:“死到临头还这么猖狂,果然是死鸭-子嘴硬。”
风轻企图狼狈的爬上轮椅,但龙华再次抬脚将轮椅一踹得更远。
轮椅飞出去后重重的撞在了栏杆上。
龙华跟手下的人打了个手势,下属直接将轮椅丢进了大海中。
风轻知道封九枭的人是想给他个下马威,便故意羞辱他。
他索性不再挣扎,只是淡然的坐在原地。
“封九枭,你就算让你手下的人,再怎么羞辱我,我也不会亮出最后的底牌。”
封九枭冷冷道:我在给你最后的机会,既然你不想要我,自然要成全。
他随即递给龙华一个眼神,龙华随便带着几个手下拖拽着风轻朝着船舱走去。
整个过程中白酥吓得瑟瑟发抖,但她不敢吱声,生怕惹到封九枭这尊杀神。
封九枭淡淡道:你不用怕,只要你不是风盟的人,我自然不会对你怎样。
我……我……我当然不是风盟的人,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卿姐姐。
两天后船只靠岸,你便能看到她了。
白酥故作好奇道:先生,您是卿姐姐的哥哥吗?
不,我是她的爱人。
白酥故作激动的跳了起来:原来是墨景辞墨先生啊,卿姐姐经常在我面前提起您。
封九枭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白酥故作茫然的捂住了嘴巴:莫墨先生,难道我说错了什么?
封九枭沉声道:我不是墨景辞。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啊,这几天卿姐姐怎么说她的未婚夫会来救她,我还以为你您就是墨先生。
封九枭的唇线绷紧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向了另一间船舱。
白酥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转身问向龙华:你们九爷跟卿姐姐是什么关系呀?
龙华冷冷道:“不该问的事情就别问,知道的太多反而对你不利。”
“那你没打算带我去哪里?”
“你如果想回家,我们可以立刻派人送你回家。”
白酥摇了摇头:我想跟卿姐姐在一起。
那就等两天后轮船顺利登岸。
白酥朝着风轻的方向看了看: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他?
“怎么,你很关心他的安危?
白酥立刻否认道:我就是被他抓上岛屿,在这里拼死拼活的做劳工,我恨他恨得要死,只在乎他什么时候被处决。
放心吧,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替你报,他活不了几天的。
两天后所有的轮船靠岸。
云卿卿被暗卫队的人安排在了附近的酒店。
片刻后服务生送来了一套礼服:“纳兰小姐封先生让您在8点的时候赶去观云大厅,他说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跟您坦白。”
云卿卿接过了礼服,那是一件漂亮的星空长裙,裙身是如夜色一般的暗黑色上面点缀着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她不知道封九枭到底想跟她说什么,但是一想到那些记忆,她的心绪便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在床边呆坐了许久,她才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时钟停留在8点的时候,她穿着那身闪耀的星空裙准时的出现在了封九枭的面前。
那身裙子的尺码恰好合适,衬得她的身形曼妙多姿,随着她脚步的摆动,全身上的钻石也熠熠生辉,这一幕犹如天女下凡一般。
封九枭呆呆的看着她,眼眸中满是迷醉的深情。
直到云卿卿走到他身边时,他才缓过神来,极其绅士地为她拉开了座椅:“纳兰小姐今晚很美。”
多谢九爷的礼服,我很喜欢。
封九枭为她将面前的红酒倒满:这第一杯酒算是我为纳兰小姐接风洗尘。
云卿卿仰头喝下。
这第二杯酒算是为纳兰小姐赔罪,不该在岛上骗了你。
云卿卿的脸上露出无无所谓的笑容:九爷当事业是被形势所逼,可以理解。
多谢纳兰小姐的理解,这第三杯酒则是祈求,希望纳兰小姐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够坦白一切。
云卿卿却没有举杯,只是看向窗外的夜色:这里的月色总是被云遮来,而这里的云总是变化多端,坐在这个位置可以很好的欣赏到云月的变化,观云大厦也因此而得名,风九爷难得来一趟,不如陪我好好的欣赏一下今晚的月色。
封九枭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确实很美。
夜美人更美,令他有些沉醉,但此时他又有些忐忑,不知道当自己坦白一切时,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我特别欣赏一首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封九枭顿时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我不太明白纳兰小姐的意思。
云卿卿扭头看向他:你以前不总是喊我云卿卿吗?
封九枭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卿卿,你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