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一怔,继而喜道:“这么说,沈逐流也是没有解药的了,那他怎么活下来的?”
花蝴蝶把他神情看在眼中,心中不禁多了一抹异样,苦笑道:“这剧毒有个特性,那就是分两次发作。第一次发作,跟普通的毒没什么区别,很容易就能压制下去,逼出体外,而且根本就察觉不到还有余毒留在体内。而一旦剧毒第二次发作,除了昆桑鸠留下的解药之外,大罗神仙也是救不了了!”
“当年我师弟被沈逐流逼着服下第二枚‘下毒的你太监’之后,很快就将毒逼了出来。可是,正当我跟他联手对付沈贱人的时候,师弟的毒再次发作,沈逐流便也趁机逃走了。”
龙渊心下揣测,很快就发现了这其间的蹊跷,道:“既然是沈逐流先中毒的,那为何他反而没事?”
“没事?没事才怪呢!”花蝴蝶回忆起陈年旧事,不免激动起来,道:“当时我们三个都快挂了,师弟逼着他吞食了毒药之后,我们俩急忙打坐,希望尽快恢复法力,好杀了他。因为他全身都穿着‘紫金衣’,连脸都护住了,法力耗损殆尽的我们,根本杀不了他,只求以毒药毒死他,就算毒不死他,好歹先将他困住,我们先恢复下法力再说!”
“可谁知,沈贱人根本就知道这剧毒的厉害,刚被师弟逼着吞下毒药,立刻就把身上带着的丹药全都吞了下去……”
听到这里,龙渊算是明白了。
他师弟之所以乱吃丹药,原来是有“先例”的,只是他不走运罢了。
花蝴蝶摇了摇头,道:“生死在天,怨也没用!好了,臭小子,你选吧!好歹老子死了也是个冤鬼,沈贱人那厮杀不了,找你这小子报仇还是轻而易举的。人最怕没事干,做鬼也一样,死了好歹报个仇玩玩!”
龙渊见他脸上黑气越来越重,已然是出气多而入气少,说话越来越沉,心知已然是没治了,只好死**当活**医,当下指了指白色和青色的两堆药瓶,深吸一口气道:“青、白!”
花蝴蝶没好气地道:“清白个屁!老子祸害了多少女人,一点也不清白!妈的,老子本来选的是黑的跟黄的来着!”
龙渊无奈。
花蝴蝶怒气冲冲地将青色和白色两堆药猛灌到嘴巴里,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抱怨道:“真他妈难吃,要是有酒就好了,随便再来几个妞!”
话虽这般说着,花蝴蝶仍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盘膝闭目,双手结了一个诡异的法印,打坐起来。
龙渊根本无法想象接下来的事,只见他脸上的黑气越来越重,正叹息之时,却见一股幽蓝之色窜起,紧接着红色、白色、青色各种色泽的真气如蛇一般在他体内窜动,显然是药效发作,与剧毒撞在一起,激发了他体内的法力。
又过了一个时辰,花蝴蝶的呼吸越发粗重,脸上的黑气虽然已慢慢消退,但他肌肤却如水晶灯一般,不断地变换着红、白、青、蓝各种颜色,身子也是不住地颤栗着,面目狰狞,显然不怎么好受。
但好歹,还没死。
龙渊也不知道他这个样子是死不了了还是暂时死不了,但天就要亮了,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根本没时间在这等,见他仍是狰狞着忍受着痛苦,喉结涌动,想来是忍着没把毒血吐出来,却也只能是摇了摇头,根本帮不上忙。
可是,既然是毒血,为什么不吐出来呢?难不成,还怕吐干净了不成?
龙渊摇了摇头,只好在心中为他祈祷了,无论如何,他也曾教过自己三条,虽然下手狠了点,但好歹也算是半个师父了。
如往常一样,出来伏魔洞,径直回到住处,这才知道自己昨晚在三清峰放的那一把大火,险些将整个三清峰烧成焦炭,动用了几乎四分之三的苍茫山弟子才勉强把火势扑了下来。
怪不得,一出来伏魔洞,便看到天空中弥漫着浓浓的烟尘,空气中也是呛得难受……
龙渊故作惊讶了老长一段时间,王老汉告诫再三,说现在苍茫山的人都压着火呢,叫他不要到处招惹是非。
龙渊点点头,乖乖地把王老汉做好的饭菜拿去后山牢房。可是,里面还有人吗?
当然没有了埃
龙渊一见里面空荡荡的,长大了嘴巴,食盒“piaji”一下子摔在地上,猛吞了一口气,匆忙跑了出去,还故意在竹林里摔了几个跟头,把自己弄得鼻青脸肿的,紧张兮兮地一路跑去江河筑。
他现在要做的是,一来,确认母亲沈倩儿现在是否安全;二来,将她“越狱”之事跟自己撇开关系。当然,顺便道听途说一下,看看自己作的这些孽有没有被人发现出什么马脚。
他哪里知道,自己做的孽,正由沈逐流夫妇两人挨着报应呢。
江河筑大门敞开,按照现在的时间,沈逐流应该还在吃饭,所以刚进门就直接慌慌张张地叫道:“代掌门,不好了!”
天戈将牢房钥匙给了龙渊的事情,早已经跟沈逐流说过了,所以一旦沈逐流得知沈倩儿逃狱,第一个要怀疑的目标就是龙渊。
然而,当龙渊一脚跨进房门的瞬间,便发觉了不妙。
杀气!
一股极其强大的杀气瞬间将自己锁定,虽然看不出沈逐流与火榕是什么级别的高手,但是直觉告诉他,释放杀气的那人,断非是沈逐流夫妇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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