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歌刚想拒绝,就听见大夫人说:“雅歌,这件事,你若是处理不好,不仅会有损我们林府的声誉,更会影响到你个人的安危。母亲希望你能好好对待!”
原本不想接手的林雅歌,只好硬着头皮接了下来,她知道,倘若自己不接,指不定皇后和大夫人还会如何地刁难她哩!
与其这般,不如痛快地接下,也好煞煞皇后的威风。
“是,皇后,母亲,雅歌尽力而为。”
想害她,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见着林雅歌答应了,皇后和大夫人都不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她们两个人原本就是一伙的,自从皇成康选择了林遮月,两股势力就拧成了一股绳子。
如此一来,大夫人自然是要紧紧地抱住了皇后的大腿,甘心为皇后所驱使。
林雅歌应了之后,便开始琢磨起来,她淡淡地说:“我既然接下了这个事情,也便是希望各位能听从我的安排。”
“雅歌!别得寸进尺!”大夫人冷冷地说了一声。
“母亲,若是让女儿来处理这个事情,但是在座的各位长辈又不愿意听从我的安排,那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吧?”
这时,就听见一声,“皇上驾到!”
就见着,皇梁帝带着皇城顾和长公主都一起来了。
皇城顾走到了林雅歌的身边,“雅歌,你没事吧?”
“谢谢殿下关心,我没事。”
林雅歌说着,特意往边上轻轻挪了挪。
熙妃见着,顿时火冒三丈,但碍于皇上在此,她又不敢出声,只能是用眼神阻止皇城顾,无奈皇城顾根本就装作没有看见。
皇梁帝的目光落在了七彩莲上,虎目微微眯了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这仙莲是谁弄的?”
皇后忙道:“皇上息怒,臣妾已经安排林雅歌调查此事!”
“你先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臣妾带着众位女眷来欣赏这七彩仙莲,但是,林雅歌进去之后,仙莲就成了这般,因此,她的嫌疑最大。”
“是吗?”皇梁帝的目光落在了林雅歌的身上,“雅歌,你说呢?”
“皇上,”林雅歌没有再喊父皇,也没有自称儿媳了,“臣女进去欣赏之时,确实是完好无损,但下一位进来欣赏的人,却发现七彩仙莲已然成了这般。”
皇上冷冷地说:“在雅歌之后进去的,是谁?”
“是……是臣妇。”那妇人走了出来,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你是哪位?”
“臣妇的夫君是大学士周瑾。”
“原来是周夫人,”皇梁帝点点头,“起来说话。”
周夫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谢皇上,臣妇是在林姑娘出来之后,方才进来的,进来一看,便已经是这样了。”
皇梁帝想了想,看了林雅歌,“雅歌,你方才可曾询问出什么来?”
“臣女尚未开始调查,只是希望众人能配合一二。”
“你来查这件事,众人自然是要竭力配合,否则,岂不是有意帮着真凶了?”
皇梁帝的这句话,令在场的人都不由怔住了,他的话,就仿佛是一记重锤,让那些原本准备想站队皇后,并且想要做伪证的人,都吓得不敢吭声了。
甚至,连皇后和大夫人都不敢再随意编排林雅歌。
林雅歌微微福身,“谢皇上。”
皇城顾坚定地站在了林雅歌的身边,“雅歌,你放心,我陪在你身边。”
林雅歌只是看了他一眼,见着他如玉般俊美的面容,透着刚毅与坚定,心中也不由微微一荡。
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她都深深地爱着他,即便是相处时日不多,但对他的爱,却是已经刻骨铭心。
“谢殿下。”林雅歌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后便说道:“各位,事情大家都已经明白了,我进去看了七彩莲,出来后,周夫人进去了,她尖叫了一声,等我们过去一看,发现莲花被人折断了,按照时间来推算,下手的人,应该不是周夫人。”
熙妃现在对林雅歌恨之入骨,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打击到林雅歌的机会。
她冷笑着说:“我们大家都在看着,周夫人刚进去就惊呼了起来,我们立刻进去查看,这个时间点,确实能证明这件事不是周夫人干的,而这里又没有外人,那自然就是你了!”
按照熙妃所言,确实是林雅歌的嫌疑最大,甚至,几乎能锁定就是她了。
林雅歌走到了水池边,这个水池因为是白玉雕琢的,并且很高,周夫人想要将所有的莲花都毁掉,势必要爬上去,一上一下,时间上就对不上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林雅歌在出去时,就有人爬上了水池,毁掉了莲花,再藏身起来。
而这个时间亦是极短,下手的人一定是会武功的。
比如林雅歌这样的,她就能轻松一跃,就上了水池之上,毁掉后,又飞身跃下,倒也是有可能,而周夫人只是一个大家闺秀,从来未曾练武,因此,她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不是她,也不是周夫人,那只有一个可能了。
林雅歌环顾了一下四周,院墙有点高,即便是能翻墙出去,时间上也是十分仓促。
但还是能做到的。
熙妃看着林雅歌愁眉不展的样子,心中就忍不住开心了起来。
她清楚,若是林雅歌找不到真凶,皇后娘娘肯定不会罢休的,到时候,就有得好戏看了。
皇城顾走到了水池的边上,仔细地看了看折断的莲花,不由说道:“这些莲花是被人用石子打断的。”
此言一出,众人都不由怔住了。
尤其是熙妃,她正在得意,突然听见皇城顾这样说,顿时气得眼睛都直了。
“城儿,你被多嘴!林雅歌自己会处理的!”
皇城顾连看都没有看她,“你们看,这些莲花,倒在水池中,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倒下去的。”
林雅歌看着,确实如此,“如果有人用手折断,之后随意扔在了水池中,那必定是杂乱无章的,绝对不可能做到如此的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