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谈生意?
温金安微微一愣,站在那里。
“咳咳。”温霸咳了咳嗽。
温金安马上醒悟过来,对方是有事求自己,自己怕什么。
大不了不要赔礼道歉,但是要不要跟他做生意,主动权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啊。
温金安深吸了一口气,稍微安定了心神后,故意反问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生意可以谈的?”
“有啊,大大的有。”楚江咧嘴道。
“如果是女人内衣的事儿免谈。”温金安断然道。
“哦?谁说我要跟你谈女人内衣的生意,我只是想跟你谈谈慕容家祖祠的事儿。”楚江淡淡道。
慕容家祖祠?
除了温金安,温然和温霸心头也是微微一震。
他们当然都知道欣然集团承包的一条高铁经过了慕容村,而且恰恰要经过慕容家的祖祠,要不然就要建隧道,这条隧道呢,起码要花十多亿。
十多亿还不重要,重要的是修了这条隧道后,工期可能会延误,延误了工期,可是天大的事情。
他们收到了信息,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但是后来因为出现了一个外乡人,一切都变了。
现在一切都搁浅了,开周年庆之前,温金安他们还接见了那名外派的经理。
那名经理指出了问题的症结,就是那个外乡人,只要搞定那个外乡人,就可以搞定一切。
不然的话,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事儿。
温家三人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惊讶之色。难道这个外乡人就是眼前这个家伙?听那个经理说,那个外乡人正好叫……楚江。
啊!
想到楚江这个名字,温家三人的脸同时变色。
“没兴趣,是吧,那好吧,我先告辞了。”楚江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摆出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楚……楚先生,请留步!”温金安倏地站了起来,拦住了楚江的去路,脸上马上换成了一副恭维的笑容。
“嗯?”楚江笑眯眯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坐末桌的小司机而已,应该还不配跟温少谈生意吧。”
“楚先生,请上座!”温金安摆出了一副恭敬的表情。
这个时候,全场的人都懵了。
刚才还是一副要人家跪地赔礼道歉节奏,而当楚江要离开的时候,温金安怎么马上换成了恭维的嘴脸,并且还要请楚江上首桌坐呢。
这……太不科学了吧?
简直就是变魔术的节奏!
尤其是韦兰他们三个,本来还担心楚江被反打脸,现在突然看见楚江来了一个如此大的逆袭,激动得不行不行的,有点接受不了啊。
“这家伙刚才到底跟温家的人说了什么,竟然能让温家的人这么快就换成这么嘴脸?”韦兰暗暗嘀咕道。
钱能也是在想如此一个问题,于是轻轻道:“楚兄弟刚才不会来一个赤果果的威胁吧?”
“如果是被威胁的话,应该是一副生气或无奈的嘴脸,你看看温金安,简直要把楚哥当祖宗供起来一样了。”钱秋意此刻更加崇拜楚江了,简单地分析起来。
虽然只是简单的分析,却听得钱能和韦兰不禁点了点头。
“楚哥,你太神了,我要为你生猴子!”钱秋意一冲动,大声喊道。
“秋意,别激动,不就是打打温家的脸吗,又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好赞扬的。”楚江转头朝钱秋意挥挥手,淡淡道,“生猴子就免了,趁年轻多享受几年,生一帮猴子多影响情调啊!兰儿,你没有意见吧?”
不就是打打温家的脸吗,又不是第一次?
听得大厅里面名流脸上都露出了傻呆的表情,还能不能再嚣张点呢?
装逼之后,还公开跟两个美女打情骂俏,其中一个还是韦家的女汉子。
这个声名赫赫的女汉子被他如此调戏后,竟然破天荒没有发飙。
这个时候有人记了起来,此人不正是上次韦兰爷爷生日晚宴时,钱能公开宣布的,韦兰的男朋友吗,好像上次说的时候,还说是韦兰的爱人。
“啊,原来是韦家的乘龙快婿,难怪如此嚣张!”
“哦,我也想起来了,他在韦兰爷爷生日晚宴上,就曾打倒过温金安和温然,但是的场面啊……”
“当时的场面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怪怪的,当时温金安和温然连个屁都不敢放!”
“原来如此……”
议论声一传十,十传百,上次楚江打温金安和温然的脸的事儿,在众人中悄悄传开了。
温金安和温然听得脸色变了又变,可是面对楚江的时候,脸色却不得不露出恭维的表情。
什么叫真正的打脸?
其实很简单,就是打了人家的脸之后,人家的脸上还不得不露出笑容。
打了脸之后,人家哭着走了,其实严格来说,叫……揍脸!
“楚先生就是慕容村的代表吧?”为了欣然集团的那条高铁能顺利如期完成,温金安无视掉了所有的议论和眼神,举杯敬酒道。
“什么代表不代表的,其实呢,我就是一个外乡人,只是我的一个女人是慕容村的人。”
“你们啊,做生意也太不厚道了,刚开始还让下狼王去强拆,这个社会可是有法制的社会,能强拆吗!”
“好了,后来我出面了,你们也不敢强拆了,可是每一户赔偿一万块也太少了吧?”
“祖祠意味着什么,那可是一种精神的寄托,那可是一种……总之很重要的东西。祖祠如果被迁移了,是不是要多给他们一些精神方面的赔偿呢。”
“再说,我去拆你们温家的祖祠,给你几百万,你肯不肯给我拆啊?”
楚江坐在首桌,一边喝酒一边又像训晚辈一样训起了温家的人。
温霸,温然和温金安连哭的心都有了,内心深处极度渴望变成一道闪电,劈了这个家伙。
可是脸上呢,不得不堆满笑容,一副很受教的样子。
“楚先生说的是,我们一定提高价格,多多补偿慕容村村民的精神损失。”温金安跟随温霸,温然做生意也有三五年了,当然懂得了什么叫见风使舵。
这样说,温金安本来以为楚江应该很高兴了。
不就是钱嘛,只要钱能解决的事儿,什么都好商量!
“嗯?”楚江的脸却微微一沉,然后举头喝酒,不接过温金安的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