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百里迢迢把王厚招回来,仿佛就是为了让他装这个逼那样,除了放个大招震了群臣下之外,整场军事会议,郭嘉都被问策略了,他则是神游在外,打了一场的酱油。
会议开到下午一两点钟,大家伙肚子饿的咕咕叫了,曹总这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对公司未来的畅享,宣布散会。
低着个脑袋瓜子,随着大溜往外走,王厚一边走一边还一肚子腹黑,考虑着是让赵云带几个兄贵大汉蹲司马懿家门口,等他下班时候大麻袋往他脑袋上一套后打一顿扔河里,还是让王从戈往他家大米里扔耗子药,这功夫,冷不丁背后忽然传来了曹总悠悠然的声音。
“途求,你留下,陪本相到花园溜达溜达!”
真是吓了一跳,悲催的回过身来,王厚赶忙是脑门冒着汗珠子一抱拳。
“臣婿遵命!”
…………
到底是大汉帝国的丞相,去年被王厚抠出来那二十来个大坑现在是重新被填满了,墙角边曹操又种了一排棉花苗,看着曹红节领着吕姬也在花园不远处逛荡,老家伙又是防贼般的瞪了一眼王厚,这才幽幽说道。
“你小子行啊!四百三十万石!东郡都让你收刮空了吧!”
“相父,这也是机缘巧合,东郡无士族!”
这话听的曹操情不自禁的愣了下,旋即还真是沉思的低下了头。
王厚不是神仙,也没有袁隆平袁大大的本事,他也得遵守能量守恒定律,不可能凭空变出粮食来!四百三十万石,完完全全是汉末的粮食正常产量,唯一区别就是东郡在来回的残酷拉锯战中被打空了,而别的郡有着大大小小的世家势力。
前一阵王厚搞税收改革,也不过一个郡收上来不到二十分之一的粮食产量,一个郡的土地都在士族手里,上国家收不到税收,下平民也是穷困潦倒,能看到粮食都怪了。
此时的东郡利益则是被王厚强行切割了,百分之四十几的收益固定交给国家,五分之一的收益给平民,合伙的十几家士族收入看似挺多,其实只有东郡的百分之四十几,这收上来的当然多了。
今个王厚报告这个数字明显也让曹总触动了,王厚随意的一句话足足让他沉思了半天,可是再一次抬起头来,曹操又说了句让王厚吐血的话来。
“途求,我打算把你调离东郡!”
真是差不点没迷糊过去,累死累活好不容易把东郡经济抓起来,到摘桃子时候把树收回去了,更重要的是人走政消,换个人来掌控东郡,还不知道把王厚的心血给祸害成什么样,损害的还是他王厚的信义。
真叫伴君如伴虎,没等王厚一脸苦逼,问个所以然,曹总却忽然又是发火了,吧嗒一巴掌狠狠糊到了王厚后脑勺上,糊的他一个趔趄差不点没来个狗抢翔,板着一张老脸,曹操又是恨铁不成钢的恼火嚷嚷起来。
“你小子也跟老夫玩起心眼来了!赶个灵车从东郡赶回来,怎么!你要站着来躺着回去,你真以为老夫昏庸,糊涂了?你这一手让老夫如何在群臣面前树立威严你想过没有,王途求啊王途求,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灵车?”
捂着后脑勺,王厚简直是一头雾水,又是愕然了半天,他这才想起来曹红节一脸嫌弃的模样,悲催的一抱拳,王厚无奈的重重鞠躬下去。
“相父若是不嫌弃臣婿车驾简陋,恭请相父移步一游许昌如何?”
…………
金牌保镖头子许褚又是披着浑身的重甲,人形高达那样骑马护卫在前面,把王厚的保镖卫队都给踢到了一边,府门口,看着王厚跟轿子一样,车头车尾都长出一块车辕的“灵车”,曹操忍不住嘴角的胡须微微扯了扯,而王厚则是炫耀般的把他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对开门车门一开,很优雅的一比手。
“相父,请!”
难得曹操也有乡巴佬进城一般的既视感了,踩着脚踏上了马车,坐在了松软的真皮大沙发上,他还忍不住上下左右打量着,没办法,王厚这马车与同时代的马车真叫个截然不同,那就一个字,奢侈!
对着的真皮沙发不说了,两人中间还是个荆楚红漆精心漆造的红木车桌,两边设有木质的抽屉,车窗是没装上玻璃,却有着木片百叶窗,还有轻纱的窗帘,嘚瑟的上了车,王厚还炫耀的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个大茶壶,放在桌子上特制的碳火炉上热了起来,两个红陶茶碗他和曹操一人一个。
“老臧,出发!绕城溜达一圈儿!”
“末将遵命!”
把着方向盘,臧洪又是驾轻就熟的一挥马缰绳,两匹拉车的挽马顿时吧嗒吧嗒的小跑了起来。
曹总也真是行家,没跑多远,端着茶杯,他已经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真有你王途求的,难怪奉孝把封你为侯的圣旨传过去之后,你立马派人回请四轮车,老夫还以为你不思上进,年纪轻轻,就已经考虑起身后事来,原来,你小子是更不思上进!”
也真心心疼古人一分钟了,曹操这么高级别的总了,也没享受过劳斯莱斯的奢华,他平日里乘坐的马车同样颠簸的很,就算许昌城内过铺着青石板的平道,坚硬的木头车轮子一压过去,也晃悠的跟个不倒翁那样,还得保持仪态危巾正坐,累都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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