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倒吸一口凉气,哪里敢再多说什么,只得灰溜溜的回到床边穿好衣裳,在池映寒的扣押下,前往另一处地方。
路上,那女子虽是被挟持着,但仍是在探查能否找到破绽,解决了这个杀手。
她不能让提江知道自己与外男勾结的事,不然她就彻底废了!
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
提江的手下是北魏京都的人,对边境的环境并不了解,这附近有什么危险的地方,他定然不知道。
女子心想着,便将路带偏,朝着最为偏僻的一处坑洼走去,那地方不仅泥泞难行,还有几处水沟,一旦落入,神仙难救。
但在她往这附近前行的时候,池映寒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警惕的问道:“你确定是这里?”
“是这里,他藏得很偏,生怕被提江发现了。”
她说话的间隙,池映寒便发现前方是一个狭窄的独木桥,桥的两旁是湍急的河流,夜里走这种独木桥本就是危险的事儿,更何况眼下池映寒还押着个人。
在来到桥前的时候,池映寒放下了抵在女子脖颈前的匕首,并道:“此桥过于狭窄,容不得两人同行,你先过去。”
女子怕计划落空,遂嗤笑一声:“你就不怕我跑了吗?”
“你以为你今天跑得了吗?”
那女子咬了咬牙,见池映寒推她,她只得率先上了独木桥。
在她看来,提江的人果然狡猾得很,生怕桥体存在问题,让她到前面去试探。
但她想说的是——
不让她先过去,或许这桥还不会有问题,但让她先过去的话,那便不好说了。
那女子一边思考着,一边走到了桥的尽头。
见她走到桥的另一端也无事,池映寒方才准备上桥。
但上桥的那一刻,他便做好了准备——这女子并非善类,待她过桥后,可能会做出两种事儿:要么趁着池映寒还未过桥,拔腿就跑;要么在过桥之后直接将桥拆卸!
在池映寒洞悉她的动机后,在她踏上岸的下一刻,池映寒立刻抓住独木桥左侧的绳索,“嗖”的一声顺着绳索朝对岸滑去,还未等女子反应过来,他便已滑过了桥体的大半。
女子心里惊道:不!绝不能让他过来!
思及此,女子便立刻拆断池映寒所在的绳索。
殊不知,池映寒早就料到她有可能拆桥,便直接走绳索,以最快的速度抵达桥体中央位置,待绳索断开的刹那,他赶忙抓住独木桥的木头,爬到了桥上。
女子见状,立刻卯足力气去拆桥,谁料池映寒想走的根本不是独木桥,在她拆桥的间隙,池映寒已然抓住了另一侧绳索,顺着绳索滑了过来,甚至还来不及那女子反应,池映寒便顺势用轻功上岸,一个反身便将女子重新擒拿。
黑夜中,只听“咔嚓”一声,似是骨头断裂的声音,接着便是女子的一声惨叫。
但那惨叫声还未传出去,池映寒便用布条狠狠堵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
池映寒看着她挣扎的模样,打实有些恼了,低声同她道:“老子告诉过你,少耍小聪明,把老子惹急了,断你一条胳膊都是轻的。”
女子闻言,当即哭得梨花带雨的。
然,她似乎是找错对象了,池映寒对这种女人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情。
反之,她哭得越惨,他越觉得烦躁。
“赶紧带路!听见没有!”
“呜呜呜……”
女子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只得老老实实的带池映寒来到一个房屋前。
池映寒见她停下,问道:“到了?”
女子狠狠点了点头。
但池映寒的警惕性仍旧很高,即便到了奸夫家门口,他也没有丝毫打算放了这女子的迹象。
他抵着女子的脖颈,威胁道:“接下来,我松开你口中的布条,你去叫门,这门若是叫不开,那你对我而已便没什么价值可言了……”
女子闻言,顿时激动起来。
“唔唔!唔唔唔!”
看样子,她是答应了。
池映寒遂押着她来到门口,在二人停下后,池映寒拿出了塞在她嘴里的布条。
在布条被拿下后,女子实在是怕极了,不敢再在他面前耍花招,只得老老实实的在门口叫道:“提木郎君!提木郎君!”
屋内的提木听闻是提江的外室在喊他,就知道这个小妖精又在家里寂寞了,遂兴冲冲的打开了房门。
然,就在他开门的刹那,忽然!
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倒是比她痛快一些,喊你两声就把门打开了。”
提木被匕首抵着喉咙,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瞠目之余,他更想知道的是——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们!”
这时,那女子解释道:“他是提江的人!郎君,咱们该怎么办?”
池映寒见这对男女居然还想叙旧,立刻打断他们的谈话,喝道:“都安静点儿!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将你们其中一个就地送走?!”
闻言,二人皆被吓得沉默不语。
既已如此,池映寒便装得更像一些,质问道:“你们这样持续多久了?”
提木支支吾吾的道:“一个月了……”
“只有一个月吗?!”
女子见他这咄咄逼人的架势,惶恐的道:“爷,是这个畜生先纠缠我的。他已经纠缠我半年了,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呀!我不敢告诉提江,但事已至此,我只能冒险告诉他——就是他在这半年里给我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困扰!我知道我也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知道我会接受惩罚,但是在此之前,求求你,杀了他,救救我!”
提木在听闻这番话后,气得脑袋险些炸了。
这女人竟然为了自保,在反咬他!
提木怒吼道:“你竟公然污蔑于我!”
女子驳道:“畜生!到底是谁在污蔑谁?!”
而一旁的池映寒对他们俩的事儿没有兴趣,遂道:“你们两个也不用狗咬狗了,反正都得死,好好相处一番的话,黄泉路上没准还能做个伴儿呢!”
提木闻言,整个人都是慌的。
他心里清楚,如果提江知道此事,他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