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看着面前这个寒气测漏的男人，于晓洁愣神当即，她一瞬想起了在宜城的时候，在‘水养青春’门口的时候，那个时候发生了枪击案件，当时方肆也是这样，只是，那个时候方肆身上没有如此强大的气息，他只是眼神中让人感到绝望。
而此时，他整个人就好像包裹在一座冰山之中，让人看一眼就寒冰刺骨。
方肆确实是动了杀机，要不是林婉柔还在场的话，方肆刚才一下就把五个人给干掉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手下留情’。
除了黄泽书之外的四个男生，方肆并没有下重手，只是一人给了一下，落点都是腹部的软肉，其中两个人干呕着胃里的黄水，还有两个所在地上，痛吟不已。
黄泽书浑身使不出一点力道，他感觉自己肋骨好像是断了，胸闷难耐，身体只要微微一动，就好像要窒息似地，嘴里也不敢大声呼救，甚至是不敢重重喘气，因为只要一呼吸，肺部就好像万箭穿心一样让人绝望。
这个时候黄泽书脑中的那一点清明也告诉他，这次惹了不该惹的人，他想说出自己的身份，可是，他开不了口，身体一扯就疼。
“嘶！”
一口凉气，站在于晓洁身后的马楠，骇然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感受着方肆身上的气息。
瞬间，马楠有些庆幸，是的，太庆幸了，这家伙打架这么凶悍的？
相比起来，刚才……他打自己，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姓马的。”方肆一瞥眼，冷声吩咐道：“去给我拿一把刀来。”
“啊？”马楠一愣，接着晃神：“哦哦，好。”
马楠没有受太重的伤，但就算是如此，也让他每走一步，身体就酸痛酸痛。
“方肆。”
林婉柔看着面前的五个爬不起来的男人，虽然她刚才恨不得叫人杀了他们，但现在，看着五个已经没办法还手的混混，心中的恨意也消失的差不多了。
所以猛然间听到方肆让马楠去拿到，林婉柔一惊：“你，你要干嘛？”
方肆看着林婉柔，也不回话，而是抬起双手，把林婉柔身上的浴巾给她裹了裹，挡住她胸前那诱人的雪白。
方肆作为男人，有很多男人的小心眼，他见不得自己的女人穿成这样，即便只是来游泳。
当然，如果在家里，自己的女人穿成这样，他倒是也乐意，或者是，游泳池全都只有女的在场，那也是可以的。
感受着方肆带给自己的亲昵，林婉柔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担心的说道：“你，别乱来，我没事的，你也别闹出事来了。”
“放心。”方肆身上的气息锐减了不少，柔声道：“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不会出事的。”
方肆既然要‘归隐’，那么一定就要把自己的身影留在这个世界上，这也属于一种自我保护，到时候就算自己真的退了，那么自己以前所做的事，也会让人警钟长鸣。
“你！”
“好了，婉柔，你先出去把衣服换了，这边我来处理……跪直了。”忽然，方肆一转脸，眼神杀气一闪，直视几米外跪着的四个女孩。
其中一个刚才由于跪地太猛，此时膝盖胀痛，她只是微微的活动一下，没想到这男人恶狠狠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那种直刺心头的杀意，让几个女孩噤若寒蝉。
“肆！”林婉柔真的担心了，忍不住都用处了这样亲近的昵称。
“乖。”方肆抬手在林婉柔的俏脸轻轻一抚：“先去把衣服换了，你这个样子，让我都有些受不了。”
方肆微微一笑，眼神往下看去。
浴巾不大，此时裹在林婉柔的身上，下面只到大腿根部，洁白诱人，如镜面光滑的美腿，笔直而纤细。
林婉柔脸色一红，接着下意识又看了看旁边几个受伤的男人，她想起了在省城的时候，那个时候如果不是自己出现，估计当时在酒店就会出人命。
所以林婉柔也担心方肆这次，冲冠一怒。
虽然方肆的出现和他的霸气，让林婉柔心中有些暖意，可是，她真的不想看着方肆因为自己，因为这么小的一件事，就要吃官司。甚至是偿命。
“别杀人好吗？”
林婉柔想了想，看着方肆眼神中的决绝，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说道。
“放心，就这几个人，我真不稀罕去动手杀人，不过该有的教训，我还是会给他们的，听话，去把衣服换了。”
“嗯！”林婉柔听着方肆的保证……呃，姑且算是保证吧，听过之后林婉柔也放了不少的心。
之后又觉得自己这么穿确实是有些暴露。
刚才她和于晓洁偷偷的溜走，然后两个人去游泳，就是不想让方肆和马楠看到自己和于晓洁穿成这样。
可谁想到，之后居然碰到了这种事。
林婉柔拉着还是有些发呆的于晓洁离开之后，马楠也一步一颤，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拿着一把水果刀回到了游泳池。
“这个……这个。”马楠把水果刀递给面前冷着脸的方肆，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了，难道叫他乡巴佬？我去，找死吗？
方肆并未理会马楠，抽过他手中的水果刀，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后冷着脸，转身径直向倒在地上正张大着嘴，努力呼吸的黄泽书走去。
黄泽书浑身上下此时只有一条蓝色的四角裤，方肆瞥了他一眼，手中的水果刀一甩，玩了一个刀花，接着二话不说，刺向他。
“不要。”
四名跪着的女孩，其中两个人一脸惨白，一个人身体发软跪坐在了地上，另外一个，连滚带爬冲向了方肆。
她们很清楚的知道黄泽书的身份，那可是江州几个家族之一的黄家，如果今天黄泽书在自己等人面前出了事，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就算面前这个人被黄家抓去泄愤，可自己这些人也难逃关系，因为……
今天晚上可是自己这些人怂恿黄泽书到这里来玩的，如果追究起来，自己这些人也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