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想说什么?”皇帝突然冷冷道,眸光里的不悦越来越明显。
“我……”花想容咬唇,想要说什么,却哽在嗓子里说不出来,只抬起眼,看向那边拧着眉,看不出喜怒的白衣男子时,她忽然无奈一笑:“儿媳,没想说什么。”
“你……”皇帝皱眉。
花想容莫名的觉得一阵颤抖,就连身旁正按着她的手的萧越寒也压不住她的颤抖,仿佛要发生什么别人计划好的事了一样,她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想喝点葡萄酒让自己冷静一下。
可是没想到的是手还没碰到杯子,那杯子就仿佛像是被她故意碰掉一样,落了下去。
一阵清脆的碎裂的响声震到花想容,也同时让正握着她的手的萧越寒拧起眉。
花想容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碎裂的夜光杯,那是刚刚在所有人面前,皇帝亲自赐给她的东西,她就这样当着大家的面摔了……这代表什么……?
花想容忽然看向在对面坐着的萧洛寒,看到他将手中的一颗石子扔到地上,嘴边泛起一丝冷笑。
原来是这样,花想容咬唇,有些无措的看向面色冰冷阴暗不知在想什么的萧越寒。
“放肆!你怎可将皇上赐给你的夜光杯摔碎?你这分明是大不敬,皇上,锦王妃如此不敬,在皇上寿宴时大胆的打断皇上的话,又摔碎圣物,不得不罚,以本朝律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锦王妃如此不敬,乃欺君之罪,罪责当斩!”
那个一看就是与荣王一伙的狗官嘴里的“斩”字一出来,花想容募然抬起眼,不敢置信的看向那人。
萧越寒没有说话,花想容知道现在他是不能说话,今天的一切并不是针对她,摆明了是从她的身上,而去针对萧越寒,那个荣王萧洛寒真是阴险,在这种日子都想做出些事儿来。
之后,一群人站起来说花想容当斩,又从她爹爹那一方站起来一群人说她只是无心之失,一直未说话的公孙长卿后来也站了起来,说花想容罪不致死,只是无心之失,不该如此。
花想容静静坐在那里,看着这些人纷争,从紧张一直到终于平静了下来,其实她不是重要的,今天的她,只是某些有心之人的一个导火锁而己。
最后,皇帝在一群人的劝诱下,忽然冷声开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仗责四十大板,以为警告,来人,拖下去行刑。”
四周抽气生响起,花想容忽然感觉到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的萧越寒似乎是想要站起身说些什么,他分明就是知道他现在如果一说话矛头一定会指向他,他怎么可能说话。
花想容连忙捏了捏萧越寒的手,对着他眨了眨眼。
萧越寒冷眼看着她,眼中闪出的那些复杂的光芒让花想容有些看不懂,但是就在此时,他肯冒着危险开口替她求情,她就很满足了,至少,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的心还是有些温度的。
花想容给了他一个让他放心,没什么大不了的眼色,然后洒脱的站起身,转身随着侍卫就走。
在路过萧洛寒面前时,花想容微微停顿了一下,对着他冷冷一笑,然后继续向前走,在走到公孙长卿面前时,她垂下眼,深呼吸一口气,没有看他,便走了出去。
不管现在公孙长卿是面无表情,还是满脸的心疼,她都不能看,看了,才会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