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娘,你们乡下应该吃的都是粗面窝窝头吧。”皇后坐在当今陛下的右侧,一边说,一边让宫女给月夏布菜。
“你看,这是御厨最拿手的红烧龙虾,尝尝看,是不是比你们乡下做的小虾米好吃?”
看着碗里那被宫女布的红烧龙虾,月夏好无语极了。
话说,皇后在瞧不起一个人时,难道不打听打听一下的吗?
也是,像他们这种一直高高在上的人,早已习惯用高人一等的眼神看别人。
像自己这种来自乡下的人,他们又怎么会去专门去打听呢?
倒是当今陛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啥,瑶儿啊,这红烧龙虾出自于善义候府,要说到正宗,瑶山县水云阁的红烧龙虾才是正宗,因为他们家的龙虾,是跟善义候府合作的。”
“还有京城现在新出的调味料,也是出自善义候府的作坊。”
当今陛下怕皇后娘娘会再次闹误会,就把自己调查到的说了。
如果不是水家人的眼光长远,月家作坊又有月夏出主意,那调味料才不会以一般调味料价格卖。
当然了,就算那调味料是普通调味料的价格,可对于那些贫穷的农家,也是吃不起的。
毕竟,他们连饭都吃不起了,怎么会舍得买盐以外的调味料呢?
不过就算如此,当今陛下也可以很肯定,月家有这调味料的生意,也算是有钱人了。
只是跟那些大户比起来,却是比不上的。
调味料不同其他,月家跟水家,又是普通价格出售,所以收入,也就那么多了。
毕竟,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那收入,是月家的十几倍。
要知道,在天月,有钱人很多,但真正算得上有钱人的大户,还是少的。
大户,基本上是大族,除了在本地排得上名号外,还得在天月排得上名号。
听到当今陛下这话,皇后差点一噎。
很快的,皇后又掩嘴一笑“瞧本宫,常年待在深宫之中,居然连这些都不知道。”
“月姑娘,你别放心上啊,本宫就是在宫里听那些宫女,以及你之前说的话,这才闹了这个误会。”
“说起这个,本宫还挺羡慕那些宫外的女人,即使常年待在后院,他们每月也能去外面偶尔逛逛街,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哪像本宫,常年待在这后宫,看着尊贵,可却连去街上买个东西的机会都没有,也真是无奈。”
皇后说的是随意,可月夏却无语望苍天。
这皇后,分明是想让自己出丑,最后她自己闹了个笑话,现在却说这么一段,不过是想找个台阶下,然后又能在当今陛下面前抱怨一下罢了。
而当今陛下在听到皇后的话后,是越发觉得自己愧疚。
如果不是他将她困在了这皇宫,又不能给她一个孩子,她应该不会在这皇宫里这么孤独的。
看了一眼月夏,当今陛下越发的想让月夏得皇后的喜。
这样,既能让她与太孙化解恩怨,又能让她享天伦之乐不是?
“瑶儿如果想买外面的东西,可以让月姑娘给你带进来,这样呢,你有个人说话,月姑娘呢,也能在读书前,能进宫来多玩玩。”
“朕跟你说,月老爷子那个人吧,虽平时对孩子们挺严厉的,但也挺喜欢孩子的。”
“进京时,也把堂哥家的孩子带了过来,善义候府虽大,可孩子们多,月姑娘经常进宫,是既能陪瑶儿你说说话,又能让善义候府少吵闹一点不是?”
当今陛下这话,表面听着没什么,可跟他相处了几十年的皇后,却知道,当今陛下这是向自己透露一个信息。
月夏可以养在自己身边。
而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当今陛下又接着道
“瑶儿可能不知道,月姑娘在经商方面还行,他们善义候府的生意,都是出自她的主意。”
“朕相信,如果有月姑娘进宫陪瑶儿的话,瑶儿除了能听田园趣事外,还能听她说些商人的事呢。”
“虽说士农工商,可商人的趣事,也能当个乐不是?”
如果说当今陛下前面的话,月夏没觉得怪,那么现在,当今陛下极力在皇后面前说自己的长处,这就有问题了。
想到之前在御书房,当今陛下跟自己说的话,她就深思了起来。
而皇后,却是在当今陛下说了这些话后,她便撇了一眼月夏,才抬着衣袖,淡淡道
“本宫这些年,除了太孙殿下外,也没有过孩子,若是月姑娘能进宫来陪陪本宫,本宫还是很高兴的。”
虽说月夏是乡下来的孩子,可她现在也才九岁,又有经商的脑子,她当然愿意养了。
毕竟那些文武百官的孩子,可不是想养就能养的。
反倒是月夏这样的,她养了,就没有一点后顾之忧了。
看着皇后愿意月夏进宫来陪她,当今陛下心里也落下一块大石。
当今陛下是放下了心里的石头,可月夏却哔了狗了。
因为她现在,想通了。
这当今陛下真的是有病,他跟皇后没有孩子,就想着让自己能常伴皇后左右,可真是会算啊。
想到月家的极品,月夏觉得,自己的穿越,真是苦逼了。
可在这个绝对的皇权之下,她还不得不任由当今陛下算计。
起身,对着皇后就一福身“娘娘厚爱臣女,臣女自是愿意随时进宫陪娘娘说话的。”
月夏的乖巧,让皇后满意了不少,对月夏招招手
“坐,坐,坐,陪本宫跟陛下好好用膳。”
“是娘娘。”月夏依旧是福身一个,这才坐下用膳。
满桌的御膳,月夏却吃的不知味。
而当今陛下跟皇后,却恰恰相反,用得很高兴。
一顿午膳下来,当今陛下同皇后说了一声去处理公务,便离开了。
而月夏,则是陪皇后聊到了傍晚,吃过晚膳,才得已坐撵轿回善义候府。
接下来的日子,月夏除了三天两头的进宫陪皇后外,就是在着手月家做生意的事。
时间一晃,便来到了年底,也就是大年三十这天,远在边陲的花前月,听到了来自京城的消息。
“什么?你说月夏跟当今皇后走的非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