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涟狂脸色矛盾不已,一边是对他有恩的宫恬雨,一边是他一生至爱的女子,他到底该如何选择?
深叹了一口气,他抬头看到的是宫恬雨盈满泪水、期盼渴求的眼,想起刚刚婢女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他若就这样当堂走了,去找冷傲岚的话,宫恬雨以后恐怕都没脸见人了。
她本对他有恩,可是他却利用了她,现在还要陷她于不利境地吗?这显然非君子所为。
“好吧。”他一咬牙,下定决心点点头。
二人转过身来,听着执事管高喊一声:
“二拜高堂!”
楚涟狂搀着宫恬雨,对着喜糖正中的喜字,深鞠了一躬。“夫妻交拜!”楚涟狂再转过身,弯下腰去,只是身子稍稍斜了几分。
从冷傲岚的角度看过去,他分明在与观礼的她交拜,嘴角不自觉的划过一抹弧度。
这男人,总算还懂事!
“送入洞房!”
冷傲岚回过神来,却见楚涟狂和宫恬雨已经在众人的簇拥之下,缓缓离场,她也在不经意间悄然离去。
行礼完毕,两个小儇捧龙凤花烛导行,本该由新郎执彩球绸带引新娘进入洞房。
只是楚涟狂心中记挂着所爱,半道之中,他已撇下新娘宫恬雨决然离去。
“相公!”
宫恬雨只感到一阵心痛,只是再大力的叫喊,也唤不回楚涟狂的心,他毅然决然的抛下她离去。
宫恬雨头脑不禁一阵晕眩,她身体跌跌撞撞,险些摔倒,还好旁边有人搀扶着……不觉两行清泪已经滑出眼眶,扫过脸庞,冲淡了胭脂,模糊了视线。
她知晓楚涟狂会去找月倾妆那个贱人,只是没想到他会这般的焦急,连将她送入洞房都等不及了。
一个人回到期盼已久的洞房里,鸳鸯烛火渲红了一室的喜气洋洋,喜秤、交杯酒、桂圆、红枣、花生……一道道的喜盘搁了一桌,蒙著喜帕的宫恬雨静候的坐在床沿,这原是一个教人欲羞还盼的洞房花烛夜,可是如今却满室凄凉……哀愁环绕。
宫恬雨不断拭泪,眼睛又酸又痛……她绞弄着帕子,手足无措,只得木然端坐在床榻上,眼角瞥过红色的被褥,一股凄冷直冲心底。
红色真的好讽刺……没有喜庆,只有冷清。……
为什么?楚涟狂要这么对她?她虽已经用尽方法让他与她拜堂娶她,但得到了他的人,却始终得不到他的心。
她真不明白那个月倾妆有什么好的,他只是看到她一眼,就可以抛下她这个新嫁的娘子而去,那她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呢?
眼里的嫉恨之色更浓了,宫恬雨不禁抓紧了大红的喜袍,月倾妆,我宫恬雨一定不会让你抢走我的男人!
楚涟狂疾步匆匆去寻找冷傲岚,却一直未见佳人,他心急如焚,立即唤来了小吉子。
“奴才参见皇上。”
“小吉子,你立即带人在庄中各处寻找,务必要将妆皇后找到!”楚涟狂立即命令。
“妆皇后,她来了吗?”小吉子一怔,妆娘娘来了,皇上就不用相思之苦了。
“你不要多问了,总是皇后现就在府中,找不到她提头来见。”楚涟狂薄唇一抿,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