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直愣愣的。
太后喊了声“皇上。”
刘宸这才说,“就按太后的意思办。”然后宣布退了朝。
白纱女神医是沈家宝春,消息传出,世人震惊!
尤其在宫门围观的人群都懵了,抬头看天,太阳还是那个太阳,并没有变出两个来,可怎么白纱女神医就成了沈宝春了呢?
谢太傅气哼哼地回到家,拎着儿子就是一顿胖揍,“你个小兔崽子,你早知道,你却蒙着你老子……”
谢即明呲牙咧嘴反驳,“我要是早告诉你,你肯定不屑于顾,你还会上门去会人家?”
谢太傅气得,四处寻摸趁手武器,找了半天,别说兵器了,连个棍棒都没有,一转眼看到一个侍卫走过来,唰的一声,就从那人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来,抡着就追谢即明啊,“你诳了老子,你还有理,你给老子站住……”
谢即明一看老爹高举着的明晃大刀,吓得魂飞魄散,不好,老头被气大发了,你看他窜的快。
这就是文官?
谁再给他说,文官斯文有礼,手无缚鸡之力,他定要拎那人过来瞧瞧,武官都不一定有他爹这么生猛?
后宫,邓皇后端着杯子的手,青白得毫无血色,眼神泛红,恨意满满。
三公主安阳一脚踢开跪拜行礼的太监,大叫道,“母后,太子哥哥,你们听说了么?那妖女白纱女神医竟然是沈家那个贱人?还亏的荣铮那么护着她……”
随即冷笑,“他肯定不知道他护着的是一个什么货色,这可真是好笑。”
邓皇后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旁边坐着的太子,却掀开杯盖,吹开茶叶,喝茶。
安阳见母亲和哥哥这样,顿时愣了瞬,“都怎么了?”
当下找个位置坐下,按耐不住兴奋,又说道,“这下那妖女被揭穿,看还有谁护着她,正是丑人多作怪,压根骨子里就是个放荡不安分的主儿,名声败坏了,却还想换个身份勾引男人,居然还想勾引荣小王爷,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安阳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水,砰地放在桌上,杏目圆瞪,“唯一让我恶心的就是,那次荣铮竟然护着她,哼,恶有恶报,这就是她的下场,你们怎么都不吭声,明天就要处决她了,这不是皆大欢喜么?”
邓皇后瞪了她一眼,长出了口气,压制着心中的情绪,训斥了她几句,“你身为皇家公主,一举一动,都有很多人盯着,你也注意些,咋咋呼呼,口无遮拦,你这不是落人口舌么?朝廷上的事,那有你一个公主议论的余地,去,回你的宫殿,好好呆着,多看看书,别到处乱跑。”
安阳被训斥的不高兴,哼了声,站起来就走。
邓皇后揉着额头,无心搭理她,看向太子刘离,“你确定你父皇点头了?”
这话问的,似乎很难相信。
刘离点头,“太后直接决断,父皇还不敢违背,看来,那女人是死定了。”
说实话,直到现在,他都还跟做梦似的,实在很难将两个极端的人联系到一起,那白纱女神医的确是有才,就这么死了也的确是可惜,可回头想起母亲的话,那沈宝春果然是不简单,若留着以后有可能兴风作浪,还不如现在就除掉。
邓皇后叹了口气,站起身,“我总觉得没那么容易,镇荣王府若插手……”
刘离抬头,“不至于吧,镇荣王府很少参与朝政,若说之前还有可能,可现在,以荣小王爷那个高傲的性子,怎能去护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邓皇后没吭声,太子离开后,她走回塌前,盛怒之下,一把扯下了帐子,狠狠撕扯起来,她就说,她就说,到头来,果然还是如此……
至于皇宫的另外一处宫殿,德妃正阴沉着脸,瞪着自家儿子,一时间头疼难忍,“女大夫就不说了,现在居然冒出来是沈家的人,接下来还有什么?”
刘景不吭声。
“还带着个孩子,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你是皇子,这能有什么结果?”德妃恨铁不成钢。
“儿子没想那么多,儿子先认识的是她的人,再认识的是她的身份,已经不是儿子能左右的……”刘离愣愣地说。
身在皇家,身不由己,更是不能由心,德妃对儿子不由一阵心疼,“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我不能看着她去死,我去求父皇。”刘离决然说。
“你父皇心里也不好受,你去只会火上浇油。”德妃不由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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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剧情激烈,怕不够细致,码完后,又狠狠修改了番,所以发晚了。
第七十四 皇上的痛。
小酒在镇荣王府,除了头天想着逃跑外,后来就再也没想着离开。
熊孩子心里清楚,若想救那女人出来,普天之下,非镇荣王府莫属了。
所以,他老实了,等着那女人出狱,不管荣铮这人如何,烈先生的话,他还是信几分的。
白天,老王爷和王妃变着花地陪着他。
晚上回到荣铮那,帮他洗澡,洗漱,然后睡觉。
两人话并不多,谈论的无非就是宝春,
熊孩子每晚都要雷打不动地问上一句,她什么时候出来。
荣铮给他的答案很简单,两个字,很快。
对这答案,熊孩子是不满意的,有些敷衍小孩儿的意味,可他知道问多了,也没见得那人会告诉他,便一直就这么等着。
熊孩子今天有些心神不宁,趁着王妃没看到,便回了荣铮的院子,一路上,碰到王府内的下人,也没人去问,去拦。
大家都不傻,有眼睛看着呢,没见老王爷王妃对他稀罕到不行么,就连自家小王爷晚上都亲自照看,你说他们怎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