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阡晓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前,这才意识到院长留给她的琥珀坠子没有在脖颈上挂着。
衣服都被换了,那琥珀坠子想必也被摘了下来。
那东西是院长拼了命塞给她的,而且嘱咐她说绝对不能被别人抢了去。
寒阡晓心中一紧,慌忙下了床去找。
谁知脚尖刚点地,就摔了个狗啃泥。
她的右脚踝上被绑了绷带,微微用力还有些疼,但却没有当初那么刺骨的疼痛了。
摔倒也不是因为脚痛,而是因为她在床上躺得太久,浑身酸软无力,一时间不适应站立的姿势。
缓慢从地板上爬起来,寒阡晓先在房间的床头柜上找了一圈,最后又在房间的书桌上找了一圈,屉子里,角落里,都翻了个遍。
按理说,那东西被取下后应该不会专门藏在哪儿啊。
那个东西在普通人眼里,也许就只是路边摊上几块钱买的小玩意,但对寒阡晓来说很重要。
寒阡晓内心骂道:妈的!该不是被那个帮她换衣服的女佣给顺走了吧?
或者是……
连脏衣服带琥珀坠子一起扔到垃圾桶了?
寒阡晓有些着急了,她不希望戚院长留给她在世上唯一一件遗物也被她弄丢。
翻找之时,寒阡晓因为动作急了些,不小心碰掉了书桌上的一个小花瓶。
那花瓶质地不错,摔在地上竟是没有破,只是发出了一声“嘭”响,还滚了那么几圈。
寒阡晓吓了一跳。
她这才刚进寒家的门,若是就这么摔碎了东西被赶出去,那也太特么苦逼了。
前世她在寒家做女佣的时候,寒家上上下下的小东小西都得看管得好好的,不仅不能打碎弄坏,还要把它们擦得干干净净。
可能是上辈子的职业病吧,寒阡晓看到滚落的小花瓶就立马爬过去捡起来,用袖口赶紧擦了擦。
分明光亮如新,寒阡晓却觉得掉在地上一定沾了灰尘似的,小心翼翼,紧张得要死。
然而刚擦到一半的时候,门,却开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寒阡晓蹭地一下,如同猫儿一般,抱着小花瓶躲到了桌子下面。
进来的清隽少年看到这情景愣了好半晌。
随后关门,唇角勾起一丝笑,款步向桌子边走来。
然后静静蹲下。
望着桌子底下那个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的小家伙,笑道:“哟,醒了?”
寒阡晓此刻看清来人是谁,一股火气就莫名其妙从心中涌来了。
是他!那个讨厌鬼庸医!
若是方辞知道小家伙心里是这么想的,估计得连连苦笑,他堂堂医学世家的天才医生,怎么就成庸医了?
寒阡晓睁大眼睛瞪着方辞,像是要把眼前的人瞪个窟窿似的。
然而方辞却把愤怒的寒阡晓当做是受了惊的孩子。
以为这睁大眼睛的小家伙是因为见到了陌生的他,而感到了恐惧。
“小东西,别怕,哥哥不是什么坏人。”说着方辞又指了指寒阡晓的身上,“哥哥是治了你伤的人,你身上的伤口,上上下下,都是哥哥帮你涂的药哦。”
寒阡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