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冷哼了一声。
站在金銮殿下正在激烈地跟程远之争执着是否改还给楚国三座城池争得面红耳赤的大臣们,听到自家陛下的冷哼声。
忽然的就停了下来。
一个两个的战战兢兢的。
虽然是忠臣,对傅越十分的佩服跟臣服,却也是真的惧怕。
更遑论对于现在的秦王秦国来说,阮婳的地位非同一般。
他们家的陛下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以至于他们之中 不少服侍了多年的老臣依旧看不懂自家的陛下的心思。
也就是因为如此,才更加的惧怕。
王石蹙眉,打算跟太皇太后商量一下选秀女的事情。
陛下即位时,杀母弑弟,自己即位之后,拥跟自己的生母关系最好的华妃为太皇皇后。
尽管太皇太后非陛下生母,但是目前也只有这么一个法子了。
王石想着,心情不由得变得沉重了起来。
傅越垂眸,看着程远之就觉得刺眼。
图谋自己的女人,还敢妄图侵略自己的江山?
他不答应,他大秦的士兵百姓更不可能会答应!
傅越凉凉地看了吴忠一眼,吴忠立马示意,端着一口太监腔,翘着兰花指,尖锐地说道,“程使者说笑了,那三座城池是我们秦国的士兵拼命打下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程使者想要拿回那三座城池,也要拿出一定的实力才行。不然,我们秦国的百姓不就都要看楚国的笑话。
说楚国赔了夫人又折兵,打仗什么的不行,只会靠女人,偏偏的女人还只喜欢我们家陛下?嗯?”
内宫不可议政。
这样的场合更没有内侍说话的份。
吴忠一个区区的太监,竟然再次当众反击了程远之,也足以证明了傅越对程远之跟楚国的态度。
秦国虽然是傅越打下来的,但是秦国最近几年发展得太好了,经济文化一起发展,所有的人都知识明礼,也导致了程远之步步紧逼。
秦国有自己的傲气不跟傻、逼争论,并不代表着别人都欺负到了家门口了,还不懂得反击。
所以哪怕是吴忠说话越界了,朝堂之上也没有一个人反驳,反而看向吴忠的时候有了一抹赞赏。
程远之眼中闪过一丝的难堪,随即上前几步,冲着傅越行礼之后笑了笑,“陛下,听闻,三日后就是秦国一年一度最大的盛宴,每逢盛宴秦国举国欢庆,更有传闻说只要在盛宴之上夺得头筹,陛下就会许诺那人一件事。”
程远之一字一句款款地说着。
秦授王石等大臣眉头紧皱,正要上前,程远之抬手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又继续说道,“秦大人,王大人不要误会,秦国的盛宴当然只奖赏秦国的青年才俊,只是程某一行人待在秦国见到这么盛大的宴会也会觉得技痒。
大家都说秦国人才辈出,而程远之不过是楚国默默无名之辈,若是程某一行人,不小心在此次宴会上赢了……”
秦国的牡丹盛宴是秦国的传统。
每逢这个时候,有才华的才子们都聚集在一起,纷纷比试。
唯有特别杰出的才子才可以进入秦国的首都。
参与三日后的决赛。
可以说是秦国最大的盛宴。
如今的秦国的重臣秦授王石等也是因为牡丹盛宴所以才受到秦王的赏识。
因此,这场盛宴特别受秦国百姓的重视。
程远之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在向秦国,向秦国的百姓挑衅。
在场所有的大臣都看向了程远之。
真如程远之所说,程远之在楚国的名声其实很一般。
虽然出身名门却属于碌碌无为之辈,直到三年前忽然在楚国名声大噪。
只是秦国一直内修外战,并没有对楚国又多了什么才子有多大的关注。
“怎么,陛下是不敢么?”
程远之想到阮婳,不由得更多了几分的傲意,抬起头,直视了帝王的目光。
傅越唇角微勾。
墨色的眸底暗流涌动,面上满不在意,语气还有些嘲弄,“我们秦国何惧之有?既然远之想要参加,那吴忠,你就全权负责远之的事情吧。”
傅越下了早朝之后,单独将秦授跟王石留了下来。
秦授跟王石一脸凝重。
特别是比较了解楚国那边的动向的秦授。
短短几个月忽然就有了质的飞越,这个程远之不可以掉以轻心。
输赢是小事,但是丢了秦国的脸面却是大事。
秦授跟王石都有些担忧,以为傅越找他们是为了程远之的挑衅,都纷纷暗自思索着。
结果还没有开口将心中的计策说出来,一张纸条就赫然飘到了他们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