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毕竟是一把年纪的人,看她一直跪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流着眼泪,杨震的心就硬不起来了。
而且,秦嬷嬷的话说得也有道理:自己去看一看,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江锦绣真是正大光明的话,秦嬷嬷以后就不用再针对她了,自己也不用听到这些闲话了。
但是,杨震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隔应的。
他能猜出来严寒对江锦绣的感情,但江锦绣心里是不是有严寒,他就不晓得了。
不过,江锦绣真的和严寒约在偏僻的四合院里见面吗?
这么一想,杨震就风快地起了身,照着秦嬷嬷说的地址骑了马呼啸而去。
身边只带了两个心腹,他不想让太多的人知晓这件事情。
杨震到的时候,没有敲响院门,他的手下轻轻悄悄地把门给撬开了。
就这样,杨震无声无息顺着灯光摸到了上房。
房门是从外面带上的,里头并没有闩牢。
杨震先不忙着进去,静静听了一会儿里头的动静。
没有人说话,只有微微的床铺吱嘎声,以及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的娇吟。
这一下,杨震彻底爆炸了。
他咚的一脚踹开门,闯了进去,便发现了一男一女在床上不堪入目的一幕。
那个男人,不是严寒是谁?
而女人呢,正是他爱逾至宝的江锦绣!
那一刻,杨震真的起了杀人的心思。
他想将这一对狗男女碎尸万段,再挫骨扬灰!
可惜,他手边没有武器。
所以他只是将严寒从床上揪下来,拳打脚踢了一番。
在打的过程中,杨震的头脑有些冷静下来了。
他不能直接弄死这对奸夫淫妇,那样太便宜他俩了!
他要慢慢地折麻这俩个人,让他们受尽苦楚,生不如死!
杨震是这样想的,可他的心仍然有一种撕裂般的痛。
这痛比宇文欢背叛他,陷害他时,还要来得厉害。
后来,杨震将严寒投入监牢,命人每天将他鞭打折磨;
将江临凤冒充的江锦绣禁闭起来,同样命人每天扇她耳光!
而真正的江锦绣,则落在了宇文欢的手里。
宇文欢并不准备长期扣押着江锦绣,这太危险了,万一被人发现蛛丝马迹呢?
但要她放过江锦绣,那当然也是不可能的。
直接弄死,并不能满足宇文欢的报复心。
宇文欢早已经想好了折磨江锦绣的法子。
那就是:把江锦绣送到妓院里去,千人骑,万人干,如此一来,就算她能重获自由,她有还脸见杨震?
哼,之前的江锦绣,不是设计让王廷来出自己的丑吗?
不是让王廷暴露自己的隐私,来使得杨震从此与自己绝缘吗?
那好,她使出的手段,会让江锦绣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哪怕见了杨震,都要主动躲着走!
一想到这儿,宇文欢忍不住狂笑起来。
江锦绣啊江锦绣,和我斗,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秦嬷嬷则不时前来催问结果:“王妃,那个下贱农女现如今怎么样了?”
宇文欢露出一个矜持高贵的笑容:“嬷嬷,那个下贱农女如今正在去往京城的路上。很快,她就要在京城最红火的百花楼挂牌接客了!”
“百花楼?挂牌接客?”秦嬷嬷这一惊,实在是非同小可。
宇文欢笑靥如花:“对啊!凭这下贱农女的姿色和身份,她定会艳冠风月场所,成为声名远扬的头牌红妓!”
秦嬷嬷吓得下巴都险些要掉下来了:“王妃,您竟然要暴露她的身份?这可不行呐!王爷要是晓得了,恐怕咱们都得被打到十八层地狱里头去!”
宇文欢毫不在意地一甩袖子说:“这个下贱农女的身份,是大将军王的王后……
秦嬷嬷听到这儿,已经用手抚住了胸口,她的直觉是:王妃疯了!
她知道宇文欢恨江锦绣,没想到竟恨成这种程度。
就连把江锦绣弄到妓院里去,还要人人皆知她曾经的王后身份!
可是,这么一来,不是露出太多马脚了吗?
谁晓得宇文欢眼波流转,继续往下说道:“……的孪生姐姐,没毛病啊!”
秦嬷嬷长吁了一口气,心算是复归了原位。
”可是,那些男人肯定要问,既是王后的姐姐,怎么又落到了这步田地呢?“秦嬷嬷忍不住发问。
”这有什么难答的?自然是实话实说啰!这个姐姐啊,年少无知,被男人的花言巧语迷住,于是瞒着家里私奔出来。后来那男的为了谋夺小寡妇的财产,害死了小寡妇,于是被抵了罪,而她呢,走投无路,只好入了娼门!“
宇文欢这番话,说得是眉飞色舞,滴水不漏。
秦嬷嬷这才算是听明白了。
让江临凤冒充江锦绣;而江锦绣呢,被迫成为了她那个不自爱,风流浪荡的姐姐,再以王后姐姐的身份,在风月场中搏个出位!
那些寻欢买笑的男人们,不但看脸,看身材,有时候,也会追求妓女的身份。
似乎睡的妓女身份高级一些,连他们自个儿也高级了起来,干起来也似乎更爽!
就冲这个大将军王后亲姐姐的名分,恐怕肯去一亲芳泽的臭男人们,就会象苍蝇见了屎一样,嘤嘤嗡嗡地扑上去吧?
银子?肯定不是问题啊!
这么一来,那个下贱农女在风月场所中,一下子就会红透半边天哩!
但是,对于真正的江锦绣来说:这无异于是最大的,最痛苦的折磨!
”王妃,你不怕那个下贱农女说出事实的真相吗?“秦嬷嬷还是有些担心的。
”真相?什么真相?告诉别人她才是大将军王的王后?“宇文欢格格笑了起来:”谁会信她?而且,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身体已经脏了,被无数的男人玷污了,她就是说出事实真相,王爷还会要她吗?“宇文欢美丽的大眼睛里,露了讥讽和冷酷的神色。
”再说了,被押解到妓院之后,我的人立刻便会给她服用最强劲的春药。此药一发作,别说是男人,就是只公狗,她也会迫不及待地扑上去。而且不知道疲倦,不知道餍足,直到自己虚脱过去为止!“
秦嬷嬷目瞪口呆地看着宇文欢,有那么一瞬间,全身涌起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已经下了命令,那一天,妓院的男人,上至嫖客,下至龟公,都可以免费上她!“宇文欢的唇边,是一抹残忍的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