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酒醉饭饱,不顾老三瞪着一双牛眼睛,恨不能扑上来和他打上一架的模样,一摇一晃就往他自己屋里走。
老三想要立起身,被老大按住了:“老三,听大哥一句,这个女人你就让你二哥上得了。赶明儿哥哥再帮你弄个好的来。咱们兄弟几个,不能为了女人闹得翻了脸!”
老三喘着粗气,心不甘情不愿地端起桌上的酒碗,仰头一饮而尽。
老二一脚踢开房门,见江临凤虽然被绑得跟个粽子似的,衣裳皱皱巴巴,头发也有些凌乱,但那张白嫩细滑的脸蛋,还是那么好看;因为害怕得哭了,更让人觉得柔弱可怜。
他嘿嘿笑着扑了上去,压在江临凤身上,在她脸上拧了一把说:“一看到你,我心里直痒痒,全身没一个地方不痒的,快帮我挠挠!”
他嘴里说着话,就把绑着江临凤的绳子都给解了,反正他也不信:江临凤能在他眼皮子底跑掉?
帮江临凤松了绑,老二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身上的衣裳都剥了,露出门板一样宽阔的脊背,还有那一身泛着黑色油光的疙瘩肉。
“看,咱有的是力气,肯定能让你在床上吃个饱。”
老二话音才落,突然想起来:“哟,我的美人儿,你还没吃饭呢!我这就给你拿饭来。吃饱了,才有力气伺候我,对不对啊?”
看见老二才出了房门,江临凤不顾一切地跳下床,便想逃出这个魔窟。
让那傻大黑粗的男人占有她,她还不如去死的好!
想当初那个赵云龙,多少还比这个傻大黑粗强些,她都看不上哩!
江临凤在黑暗里狂奔,脚下不晓得被啥东西绊了一下,扑通一声就摔了个狗啃屎。
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江临凤正想爬起来继续跑,后脑勺又是一痛,却是老二追了上来,一手扯着她的头发,另一手捉住她的胳膊,就把她提溜起来了。
“想跑?这山里可有狼群,你不怕被狼吃了?”老二喷着酒气说。
江临凤不答,只是放声大哭。
“哭个屁!你若是跟了老子,就是老子的婆娘了,我还能对你不好啊?”老二不满地嚷道。
他扯着江临凤转身,象押犯人似的,把江临凤往屋里拖。
“我可告诉你,你成了我的女人,再想着那小白脸子,老子就一刀把那小白脸子给剁了!”老二威胁道。
江临凤一想到潘永安,哭得更伤心了:这个死男人,真是百无一用啊!看着她被强盗捉走,连个屁都不敢放!
反正江临凤就这样被老二给拖进了屋里,然后抱起来甩到了床上。
江临凤看见,木板桌上,还搁着一大碗饭菜。
老二有些生气地说:“你不听话,罚你饿肚子。”
说完,他扑了上来,开始撕扯江临凤的衣裳。
江临凤当然拼命扭动身躯想逃开。
又是踢来又是抓,却敌不过老二门板一般的身躯。
他压在她身上,象一座大山,江临凤不过是只徒劳挣扎的小鸡崽。
事后,江临凤转动了一下身子,努力让鼻子离老二远一些,这才匆匆呼吸了起来。
落到这步田地,是江临凤从没有想到过的。
之前和潘永安,不管咋说,俩人算是有感情基础的。
而且潘永安脸长得好,身材更是玉树临风般;加上是个秀才,嘴巴会哄人,在床上也懂得轻怜蜜爱,同这个老二比,真个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是,她再厌恶这个老二,又能怎样?
事情已经发生了,无可挽回了,她难不成还以死殉节?
她不想死。
如果她不想死,还想活得好一些的话,除了拉拢、讨好这个老二,她还有别的路好走吗?
江临凤一想到自己要天天同这个老二在一起,不但要忍受他的蹂躏,还要逆来顺受地拉拢,讨好他,更是悲从中来。
江临凤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一哭,眼泪便象开了闸似的,汹涌而至。
她想不通:不是说她命中要适贵人的吗?为啥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贵人?都是些烂桃花。
现在,竟落到这个强盗手里,还有比她命更苦的人吗?
老二被江临凤哭得心烦意乱,一开始还好声好气地说:“别哭了。以后我就是你男人,你就是我的女人。只要你听话,我肯定待你好。”
江临凤看也懒得看他一眼。
老二又说:“我虽然人长得丑了点,可我手里也攒了几个钱。等再混个一年两载的,咱就收手不干了,找个地儿好好过日子去。到时候,你也可以光明正大出入人前了。”
江临凤充耳不闻,只是个哭。
老二恼起来,喝道:“吵得我头都大了,你再哭,再哭我可一脚把你蹬到床底下去哈!”
他把脚蹬在江临凤的屁股上,作势欲踢。
江临凤不想出丑,她若是被老二一脚蹬下床,跌伤了哪里,那也是她自找,没人会心疼,没人会可怜,所以,还是免了吧!
想到这里,江临凤扭头瞪了老二一眼,娇滴滴地说:“没见过你这样的蛮子,一点也不会心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