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犹豫了片刻,才将手轻轻抚上了江锦绣的秀发,那缎子一般的质感让他觉得:这一切应该是真的吧?
仿佛是在回应严寒的疑问,江锦绣抬起了头,冲严寒微微一笑。
那笑容,说不出来的妩媚;她的眼神中,别有一种勾魂摄魄的韵味,让严寒看得怔了一怔。
但不可否认,江锦绣是美丽的,美丽得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江锦绣用双手勾住了严寒的脖颈,然后踮起脚,主动将淡粉色的红唇贴上了严寒的嘴唇。
严寒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除了江锦绣,他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任由江锦绣的唇贴紧,严寒竟然有着手足无措的感觉。
说起来恐怕没有人相信,严寒长到这么大,竟然还从未与哪个女子如此亲密过呢!
原来,江锦绣的唇是这样的柔软,象丝绒一样;又是这样的清甜,让他巴不得她能一直这样吻着自己!
江锦绣一下一下,轻轻吻着严寒的唇;她小巧而灵活的舌尖,倏地一下便钻进了严寒的口中,吮住了严寒的的舌。
严寒只觉得心跳得象要从喉咙里迸出来一样,他忍不住抱紧了江锦绣,与她唇舌交缠,再也不舍得分开。
俩个人不晓得吻了多久,江锦绣唔了一声,头微微向后仰着,离开了严寒的唇。
再这样吻下去,她怕自己会窒息而亡。
严寒有些不好意思看江锦绣。
他直到现在,还有一种做梦般的不真实。
与此同时,他觉得浑身燥热,口干舌燥。惟有江锦绣略带凉意的唇,湿润的舌,才能解除他的饥和渴。
一进屋的时候,不是喝过思思奉上来的茶吗?才多大会子,怎么又口渴了哩?
也许,是江锦绣的吻,才令得他有如此反应吧?
严寒忍不住又俯下头,去吻江锦绣。
江锦绣伸手封住了严寒的唇,她秋水盈盈的双眸幽幽地看了严寒一眼,然后垂下了眼帘。
严寒的心,象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捏了一把,说不出的疼痛。
他愿意付出一切,只求江锦绣能够开心一笑,而不是这种含愁带怨的模样。
“你怎么了?”严寒小心翼翼地问。
江锦绣长长的眼睫毛覆了下来,轻轻颤动着,犹如蝴蝶的翅膀,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
然后,她忽闪着浓密的眼睫,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我,我想现在,就把自己交付给你。从今往后,你可不能对我负心啊!”
严寒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可是,他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又哪里听不懂江锦绣的话呢?
是,他想要江锦绣,几乎想了一百年,一千年那么久!
可是,现在在这儿?
严寒并不觉得这是个合适的时机。
毕竟,这是属于杨震用来囚禁江锦绣的地方。
之所以叫囚禁,自然是应该有看守之类。
如果一点都不设防,那江锦绣岂不是想走就走,又何来囚禁一说?
脑中如电光火石般一闪,严寒突然觉得不对。
思思领着他从后门进入这所宅院,不要说没有看守之类的人盘查,就连个人影子也没瞧见。
外人可以如此轻而易举地见到江锦绣这个被囚禁的王后?似乎说不太过去吧?
也许,思思事先买通了看守之类也说不定。严寒这样安慰自己。
还有一个疑问就是:江锦绣为啥要这样迫不及待地把自己交付出去呢?
此时此地,两人若是欢好,总给人一种偷情的感觉。
严寒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愿意想方设法带着江锦绣离开,脱离了杨震的江锦绣,才是他愿意接纳的江锦绣!
江锦绣见严寒呆若木鸡,脸上神色也是阴晴不定,不由得面色煞白,目不转睛地看着严寒。
半晌她才说:”我晓得了。是我自作多情。你,走吧!“
说完这句话,江锦绣再也不看严寒一眼,径直走到窗户跟前,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
她站着一动不动,夜风吹起她白色的寝衣,拂动她黑色的长发;她的背影,是如此的落寞和寂寥。
严寒定定地看着她。
他发现她的双肩在轻微地抖动着,应该是默默在哭泣吧?
这下子,严寒的心又软了下来。
一个女人,面对着一个男人说:我想现在,就把自己交付给你。该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啊!
可是,他竟然不愿意,他竟然置疑她……
严寒跺了跺脚,心里说道:严寒啊严寒,你还敢说自己爱她,你就是这样爱她的吗?
他慢慢靠近她,从背后拥她入怀,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如果前面是地狱在等着我,我也愿意永坠地狱之中。“
江锦绣先是静静地靠着他,不发一言。
然后她才突然转身,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紧了严寒,用柔媚而带着哭腔的声音说:“说得再动听有啥用?我,只要看你的实际行动。”
此时的严寒,全身忽然升腾起一种燥热,心底是抑制不住的冲动和兴奋,他呼吸粗重地弯下腰,双臂用力,便把江锦绣给抱了起来。
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但江锦绣吃吃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十分勾人;而她笑起来的模样,更是妩媚至极。
严寒甩了甩头,心里说道:她平时从未这样笑过!
连他也闹不明白,俩个人什么时候,便滚到了床上。
而江锦绣已经十分主动地帮着他宽衣解带,没多大会子,他便被脱得光溜溜的了。
而江锦绣呢,也除去了白色寝衣,只着一件鹅黄色肚兜,肚兜上绣着一枝并蒂莲,酥胸半露,肤白若雪。
严寒虽然欲火焚身,但他明显地觉得不对。
他原本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象现在这样兴奋冲动到无法自制的情况,他从前也有过一次。
那次是江美儿捣的鬼。
不晓得她在酒中还是饮食中下了药,使得他突然之间便全身燥热,心跳加快……
然而,已经容不得严寒再想下去了,江锦绣媚笑着,伸手猛地一拉,严寒便跌在了她的身上。
而她呢,则象一只八爪鱼似的,双手双脚都盘在了严寒身上。
就在这时,屋门被人猛地一脚踹开,一个男子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响了起来:“好一对奸夫淫妇,你们瞒得我好!”
“江锦绣,你怎么可以瞒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对得起我吗?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淫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