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江锦绣,已经乔妆改扮成了男装,正呆在她位于京城某偏僻处的深宅大院内,好端端地休生养息。
“王后,你身体没事吧?”那个在百花楼一举制住江美儿的男子问道。
江锦绣摇了摇头说:“有你们一路上严密护卫,我当然不会有事,一切不过是假扮出来,骗骗那些坏人的!”
“宝牛,那个车夫,还有几个押车的,你们从这些人嘴里查出什么没有?”她问那个浓眉大眼的男子。
叫宝牛的男子浓黑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那车夫先杀人灭口,将几个押车的都毒死了。被我们捉住后,一开始是不肯招认,后来经不住严刑拷打,竟然咬舌自尽了!”
“死了?“江锦绣不免有些失望。
本来,撬开车夫的嘴,也许她就能找到陷害自己的幕后黑手。
虽然她有怀疑的对象,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她要怎样让那个人被定罪?
”那个百花楼的老鸨子,有没有控制到我们手里?“江锦绣转头看了宝牛一眼。
宝牛嗯了一声:”那个老鸨子喝下特制春药后,淫性大发,直到虚脱过去,才算是安分下来。“
”这也是她自作自受!“
江锦绣嘴上这么说着,可她心里十分明白,如果不是自己早有部署,那么,身中特制春药的人,会是她!
而中了这种春药之后,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几乎是人尽可夫!
她实在不敢想象,要是有了那样的经历,她还有何颜面去见杨震?
原来,江锦绣就是为了查出这个幕后黑手,所以才故意让思思跟在身边的。
事先,她已经觉察出了自己身边有奸细,不动声色的调查中,她晓得了,这个潜藏的奸细,便是思思。
因为,思思暗中去见宇文欢的时候,被她派出去跟踪的人发现了踪迹。
当然,平时的思思,既没有下毒,也不曾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所以江锦绣也就没有打草惊蛇。
她就是要看看,幕后黑手是不是宇文欢?而这个宇文欢,又准备如何对付自己?
打蛇打七寸的道理,江锦绣很明白。
因此,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要解决掉敌人才好!
但是,江锦绣仍然没有想到:那只幕后黑手竟然有胆子绑架自己!
好在江锦绣因为早有防范之心,所以暗中布置了人,隐在密处,随时保卫自己的安全。
这些人,都是忠心耿耿,绝不会背叛她的。
由严寒花了许多精力寻觅得来,并经过长时间的培养。
于是,江锦绣虽然被绑架,但其实她的手下,一直尾随于后。
江锦绣曾经叮嘱过他们:”我想引蛇出洞。你们在护卫我安全的同时,还得配合我怎么将那只幕后黑手揪出来。所以,只要我没有危险,你们就当隐形人好了!“
那些暗卫明白江锦绣的意思,于是遵命而行。
江锦绣被绑架之后,并没有受什么罪,除了人身不得自由,每日里还是好吃好喝的,并没有人折磨于她。
几天之后,江锦绣被塞进了马车,开始了长途跋涉。
为了防止江锦绣在路上闹腾,喊救命什么的,车夫给江锦绣弄了一种晕睡药,使得她一路上总是晕晕沉沉地睡着。
只有夜里荒无人烟处,才喂她一碗凉水,使她清醒过来,好吃点东西。
实际上呢,车夫所用的那种晕睡药,早被江锦绣手下的人借机施展妙手空空,调了包。
江锦绣根本没有受到晕睡药的侵袭。
毕竟这种东西吃多了,谁晓得对脑子有没有影响呢?
但江锦绣装得很象,成功地瞒过了车夫和那几个押车的眼睛。
在吃东西的时候,江锦绣也会套车夫的话:”咱们这是要上哪儿去啊?我看走了蛮多天哩!“
车夫长了一张面瘫脸,不动声色地说:”你不必多问了。到了地儿,自然就把你放下了。“
就这样,江锦绣来到了京城,被直接送进了百花楼。
只是,江锦绣无论如何也猜不出:她那个风流成性,爱折腾的三姑江美儿,居然成了百花楼的老鸨子!
再后来,江美儿竟然想在茶水中掺春药害她,这就让江锦绣忍无可忍了。
江锦绣苦笑着想:自己是前辈子欠了这些人吗?
不然的话,为什么一个二个的,都恨不能把她往死里整呢?她的爹娘是这样,江临凤是这样,江红梅也是这样;连江美儿,亦同样如此!
其实,她何尝有过一丝半点对不起这些人的地方?
前世没有,今世也没有!
惟一的不同就是:今世的她,不会再任由这些人为所欲为地欺负她,压榨她了。
直到第二天中中午,浑身酸痛难忍,骨头好象被人拆过一遍,又仿佛被许多人暴打了一顿,下面更是红肿刺痛的江美儿,终于被饿醒了。
她茫然地看着帐顶,发现自己根本不是睡在她百花楼的屋内。
”这是什么地方?“江美儿喃喃自语地说。
她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一动就是难受到极点。
”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江美儿吃力地扭地头,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是江锦绣。
这下子,江美儿把昨天的事情给想起来了!
她收了曹羽的大额银票,本来是想帮着他对付江锦绣的。
结果呢,她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那盏掺了特制春药的茶,被她自己喝掉了、
于是,她不但丢脸丢得彻底,她还在同一天内,被许多男人轮了一遍。
到底有多少个,连她也记不清了,起码得有十几个吧?或者二十几个?
江美儿在心底哀叹了一声:她还有脸出现在百花楼?她还有脸去镇压、支使那些百花楼的粉头们?
这都是后话,关键是,她能不能过得了眼前江锦绣这一关?
很明显,她落到了江锦绣的手里。
”你,你想把我咋的?“江美儿硬着头皮问。
江锦绣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说:”我没想把你咋的啊!你已经自作自受了,不是吗?“
她停了一停,继续说道:”把你弄到这儿来,不地是想问清楚了,那个叫作曹羽的人,到底是怎么同你联络上的?又是如何让你为他所用的?只要你把晓得的东西都说出来了,我可以放你走,一根毫毛都不会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