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善插嘴说:“这儿最方便是有水源,省得跑老远挑水。”
江锦绣表示赞同,一挥手说:“夏天挑水确实不容易,头顶上烈日晒着,身上汗出得跟流水似的,以后咱们想办法用竹筒把竹节打通了,接成运水管,直接把山泉水通到地里来!”
江阿土惊讶地说:“锦绣真聪明,还能想出这样的好办法。成,到时候咱们就干起来!”
江有善也鼓掌说:“若能直接把山泉水通到地里,那真是节省多少人力和功夫啊!”
“嗯。你们晓得不?西晋国派了人来向咱们采买烟丝呢!数量还不少。”江锦绣笑容满面地说。
“真的啊?西晋国也派人来问咱们买烟丝?这生意做得!就该赚他们的银子!”江阿土眉开眼笑。
江锦绣点点头说:“你们还记得上一次,西晋国派人来咱们这儿劫掠,抢走了咱们好些烟丝吗?”
提起这件事,江有善脸上满是愤怒:“上次可把我气坏了。咱们好不容易种出来的烟草,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才制成的烟丝,本来可以卖个好价钱的,结果被他们抢去好些!”
江阿土眨巴着眼睛说:“老话说的,吃亏是福。这不,他们抢了咱们的烟丝,这会子就得给咱们送钱哩!”
江锦绣笑得跟朵花似的:“大伯说得对。当初啊,那些烟丝是故意让他们抢去的!目的嘛,当然是为了让那些家伙尝出了旱烟的味道,再乖乖掏银子呗!”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啊?我说呢!那些守卫的兵士咋就这么没用!”江有善听到这儿,也笑了起来。
江阿土一撩袍子站了起来,笑眯眯地说:“掏了这一次银子不算,以后啊,还有得他们掏呢!怪不得锦绣你要开垦土地,再加种烟草。不加种啊,怕是供应不过来!”
几个人讨论得兴致勃勃。
后来江锦绣就说:“大伯,有善哥,你们先回吧!我再去附近转转。”
她想查看一下,最好在附近再起些平房,方便兵士住宿,将来好管理新种植的烟草。
江阿土和江有善就一起走了,他们并不担心江锦绣的安危。
毕竟杨震是这儿的大将军王,而江锦绣是他的王后,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动到王后头上来?
再说了,江锦绣并不是一个人,她身边还跟着两个丫环呢!
然而,江锦绣就这样出事了。
先是有人从树上抛洒下一种无色无味的粉末,江锦绣和两个丫环不知不觉吸入鼻中,不多时便晕头转向,立脚不稳地倒在了地上。
她们连吭都没有吭一声,便被树上跳下来的黑衣蒙面人分别装入麻袋中,往肩上一扛,神不知鬼不觉,脚下生风地逃离了此地。
其中一个丫环便是思思。
她很快被宇文欢的人喷了一口凉水,悠悠醒转。
“你干得很好。江锦绣看样子一点都没有怀疑你。”宇文欢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流露出赞赏的神色。
“喏,这是赏给你的一千两银票。只要你全心全意地为我办事,好处多着呢!”宇文欢微笑着说道,将那张银票搁在了小桌上。
思思惊喜交加地拿起那张一千两的银票看了看,跪下给宇文欢磕了个头说:“谢王妃的赏。奴婢定当竭尽全力办好您交待的每一件事情1"
"好。等天黑了,你便去迎宾客栈,找那个叫做严寒的男子。应该怎么说,怎么做,想必你都记熟了吧?”
“是,奴婢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王妃放心,奴婢绝不会出错的。”
“那好,你下去吧!事成之后,你的赏赐必定是少不了的。”宇文欢十分明白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
这些小人,收买她们不难;但是,想要她们一起保持忠心,惟有不断地金钱刺激,加上严酷的手段。
不久之后,思思出了门,独自一人去往迎宾客栈。
在迎宾客栈,她找到了严寒,并成功地说动了严寒,让他跟着她一起走。
思思把严寒带到了一座偏僻的四合院内。
在这里,严寒见到了酷似江锦绣的江临凤。
江临凤假扮江锦绣,施展出浑身解数,来勾引严寒上床。
宇文欢为了让江临凤成功,特意让下面的人在严寒的茶里头加了春药。
那边厢,秦嬷嬷也忙活开了。
她慌慌张张地出现在杨震面前,一付欲言又止的神情。
杨震正在书房看书。
见秦嬷嬷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嬷嬷,有什么事吗?”
秦嬷嬷吭吭了两声,这才吞吞吐吐地说:“王爷,王后没有回来呢!”
杨震摆摆手说:“我晓得。她今儿个出去的时候告诉我了,可能有事要迟些回来。”
杨震知道江锦绣最近在为开垦荒地的事情奔走。
烟草要扩大种植,他当然高兴,因为这意味着有更多的银子赚进来。
“王爷,就算您嫌老奴多嘴,老奴也不得不说了!”秦嬷嬷挺了挺胸脯,一付豁出去了的模样。
杨震仔细看了秦嬷嬷一眼道:“到底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就是了,难不成我还会责怪你吗?”
秦嬷嬷没开口先叹了口气说:“王爷啊!您晓得王后去了哪里吗?”
杨震的脸色沉了一沉:“怎么,你竟然派人跟踪王后?这是不是太逾矩了一些?”
之前秦嬷嬷派人跟踪江红梅,杨震虽然觉得秦嬷嬷的行为有些怪异,但想到她一心为死去的女儿报仇的缘故,也就算了。
但这会子秦嬷嬷居然派人跟踪起江锦绣来,杨震就觉得太过分,太离谱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秦嬷嬷扑通一声就给杨震跪下了:“王爷说的是,老奴知罪。王爷要打要罚,老奴心甘情愿地领了,绝无半个字的埋怨。但是王爷您听我说,王后她,她偷偷摸摸约了那个严寒,在一座偏僻的三进四合院内私会……”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杨震已经拍案而起:“嬷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竟敢用私会这个词?你竟敢怀疑我的王后?”
秦嬷嬷以额头触地,诚惶诚恐地说:“王爷息怒!老奴的话,若是冤枉了王后,由得王爷惩治;只要王爷前去一探究竟,便晓得老奴这一片苦心了!”
她仰起头看着杨震,布满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看起来相当的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