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永安认真地看着江临凤:“可是,你便一直在这边寄人篱下?流言终究会跟着你;回到杨柳村,那些闲言碎语你受得住?你一辈子都别想洗白……”
“别说了!”江临凤郁郁地制止潘永安。
“临凤,咱们一起走吧!我发誓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潘永安不放弃地继续游说。
“你有钱吗?就算去到京城,没钱难不成喝西北风?”江临凤面无表情地问。
“为了你,我会想办法弄到银子的。”潘永安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好。只要你能拿得出五十两银子,我就跟你走。”江临凤说出这话,无非是想让潘永安知难而退。
她断定潘永安不可能拿出这些多银子的。
没有了林彩花,潘家快连饭都吃不饱了,到哪里去弄五十两银子?
潘永安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答道:“好,你等着我。明儿个弄到了五十两银子,我便来找你,你事先做好走的准备;如果我没来,那这事就做罢!”
江临凤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她确实不愿意在外婆家呆下去:几个舅舅、舅母的脸色,她看够了!都是些狗眼瞧人低的东西。
而回杨柳村呢,她还将面对更多的嘲笑和讥讽。
潘永安当然没有五十两银子,不过,他把主意打到了林彩花身上。
所以,这一回林彩花觉得潘永安特别温柔。
他温柔地将她搂在怀里,温柔地亲吻她,在她耳边说着温柔的情话。
不但温柔,他还别出心裁。
“彩花,咱们来点儿新花样怎样?”潘永安的眼光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林彩花连连点头:“好啊好啊,我就喜欢新鲜花样。”
潘永安将林彩花的眼睛蒙起来,全身脱得光溜溜的,还将她的四肢用裙带绑在了床架上。
林彩花觉得特别兴奋,之前她还真没有玩过这样的招数呢!
可是,之后的潘永安就没了动静。
“永安,你咋不亲我了?你人在哪儿?”
她被绑着四肢,眼睛也蒙上了,当然瞧不见潘永安。
潘永安在房间里四处搜摸,先是打开了林彩花的首饰匣,把里头的东西一股脑儿都放进了自己兜里;接着又开了梳妆匣,把里头搁的银子也全部收了;然后再四处寻找值钱的东西。
林彩花等得不耐烦,大声嚷道:“永安,永安你在做啥哩?”
潘永安这才转头看了床上的林彩花一眼,眉头一皱,拿了块绢子,走过来就往林彩花嘴里塞。
林彩花突然被堵上了嘴,只能唔唔唔地表示反抗。
到了这时,她已经觉察出了不对,然而已经迟了。
手不能动,目不能视,口不能言的林彩花,只能由着潘永安大大方方在屋内东翻西找,把她的现银,首饰,还有屋里摆放的值钱的东西,全部搜刮一空,再潇潇洒洒离开。
要走的时候,潘永安轻蔑地看了床上的林彩花一眼,光溜溜的,象剥了皮的猪,四肢滑稽地成个大字型分绑着,眼睛上蒙了块黑布,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说不出的恶心!
想起他为了钱不得不委屈求全服侍这个丑八怪,想起她将自己当男妓一般随意玩弄的场景,想起她联合江锦绣对付自己和家人,潘永安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走到床边,将衣衫撩起塞进腰带里,再解了裤子,掏出那话儿,在江彩花身上撒了一泡热腾腾,新鲜出炉的尿。
看着尿液肆意落在江彩花的身上,他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和得意,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鼻端传来的尿骚味,身体上淋下热热的液体,林彩花很快就明白了。
她恨不能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啦!
她的眼睛瞎了一次又一次,到这会子才看清潘永安这人渣的真面目!
然而潘永安并不怕林彩花,他反正不打算再和她有啥瓜葛了。
是的,得了钱,他将和江临凤远走高飞,远离这些他看不上的低等品种。
潘永安晓得,林彩花的那些仆人,此时不得到林彩花的传唤,是绝不会出现的。
所以,短时间内,林彩花只能以那种姿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而他呢,则可以去当铺将值钱的摆设和首饰,统统转换成银子!
有了银子,江临凤就是他的了。
潘永安惟一的不满意就是:他还没有报复到江锦绣。
如果能在走之前坑江锦绣一把,那简直就太完美了。
不过从时间上看,已经来不及了。
潘永安急着离开,而江锦绣手下有几个武功高强的丫环和仆从,他也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所以,只能安慰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了。
潘永安跑了好几家当铺,顺利地将从林彩花那里弄来的东西变成了现银。
这么一来,他手里的银子,已经不止五十两了。
偷偷和江临凤碰了面,潘永安立刻亮出家底:“临凤,你不必担心我们路上没有银子花。等到了京城,我肯定能找到赚钱的门路。”
潘永安为了讨好江临凤,留了一件极其漂亮的珠花,这会子献宝似的交出来。
江临凤眼前一亮,被漂亮的珠花深深吸引。
“永安哥,你真的爱我,会一辈子对我好吗?”江临凤忍不住问道。
“是。我若言而无信,让我天打雷劈!”潘永安赌咒发誓。
江临凤合计了合计,她和潘永安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情况再糟糕又能如何?
如果跟着潘永安去了京城,真混不下去了,她照样可以撇下潘永安,另觅高枝嘛!
想当初自己的爹,不就是被那个小寡妇丁菊香摆了这么一道,结果才灰溜溜一路讨饭回来的?
“好,永安哥,我跟你走!”江临凤含情脉脉地看着潘永安说。
潘永安大喜,拉着江临凤的手说:“你该带的东西都带上了吗?咱们今晚就走,从此比翼双飞,不用再理会周围人的刻薄和脸色。“
两人又商量了一回,这才耐心等待天黑人寂。
江临凤的外婆巳老,根本不怎么管江临凤。
而舅舅舅母那些人,更是嫌弃江临凤给自家添了麻烦,也不太愿意搭理她。
所以到了夜间,江临凤悄悄儿溜出家门,竟是没有一个人知晓。
她和等待在隐秘处的潘永安汇合之后,两人携手上路。
一种挣脱了束缚的轻松,让他们双眼发亮,踌躇满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