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侵入,水晶戒指中空无一物,不由撇撇嘴,随意的将戒指扔到了自个儿的戒指中。
“艹!”外面的人看她这表情瞬间想骂娘了。
传说中华帝的紫晶灵戒啊!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宝器啊,她一脸嫌弃。
孟云知不管别人怎么想的,她现在收集那白色光团上瘾了。
拐了个弯,眼尖的又看到了一团白光,正打算将之吸纳,一道精神力袭来,将她的弹开。
孟云知抬头一看,一个花衣男子,吊梢眼,长相阴柔,五官倒是不错。
“这片地图归我。”
他出口霸道,孟云知想笑:“凭什么归你?”
“我看到的都是我的。”
花衣男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见孟云知没反应,他用神识去笼络那团光。
强悍精神力“嗡——”地一下侵入他的脑海中,刺得他头痛难忍,如戴了紧箍咒一般,好不容易将痛压下,孟云知早已将那团光给吸走了。
“不好意思,我跟你一样,我看到的都是我的。”孟云知不露齿的微微一笑,十足优雅。
不理会他,继续走。
花衣男子红了眼,愤怒的咆哮道:“站住,你居然敢攻击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没兴趣知道!”
孟云知掏了掏耳朵。
好像所有纨绔子弟、贵族千金都喜欢来这么一句。
想打架直接来不行吗,她都听腻了。
花衣男子无视她的话,兀自报上名头:“我可是无双城的人。”
孟云知一怔。
好嘛,居然是连湛的子民。
花衣男子看到她的表情有一瞬间僵滞,很是得意:“识趣的,将那团光,噢,不,将你之前搜集到的所有的光都交出来,否则……”
“否则怎样?”孟云知笑眯眯的说:“你是想说‘否则无双城饶不了你’还是想说‘否则我杀了你’?”
花衣男子噎了一下,他确实是想说“否则无双城饶不了你”,如今被孟云知抢了先说出来,登时勃然大怒,怒喝道:“你找死?”
孟云知做了个“嘘”的动作,朝他招手:“我告诉你一件事。”
花衣男子怒视她。
孟云知笑:“我是无双城的城主夫人。”
花衣男人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史上最好笑的笑话。
“哈哈哈哈哈……无双城……城主夫人……哈哈哈哈!”
孟云知跟着笑:“哈哈哈哈哈,很好笑吗?”
“哈哈哈哈哈哈,你要编能不能编个像样点的?”花衣男子收敛了笑容,不屑的说道:“连湛什么人我很清楚,他风流,但他绝不动真情!你实力低微,长相丑陋,连城主府邸中的婢女都不如,还做夫人梦?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
孟云知听言,居然真的拿了一面小镜子出来,照了照自己,上看下看,还撩了撩头发,说道:“和连湛简直配一脸。”
花衣男子气笑了。
做人可以这么无耻?
还是一个女人!
孟云知将镜子放入空间戒指中,唇角微勾:“看在你是连湛的子民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回见。”
花衣男子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往她跟前一拦:“你是怕了吧?呵,你这般羞辱我,还想跑?交出地图,自割舌头,我饶你一命。”
孟云知好整以暇的凝视他:“怕?我是挺怕的。”
那笑容倏地转变为冷凝,肃杀,口吻也变得凌厉起来:“我怕我脾气上来一个控制不住杀了你,给你三息时间,滚!”
花衣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还敢说这种话?
“你……”
孟云知眼眶藏满了冷意,一寸一寸凝结成霜。
她给过他机会了,他不走,还让她自割舌头,简直找死。
她不视人命如草芥,也绝对容不得别人犯到她头上来。
花衣男子双目喷火,几近屈辱的握紧了双拳,一字一句从牙缝间挤出:“很好,有点胆量,但愿你待会不要跪地求饶。”
孟云知抬手,手腕上通红的手镯活动了起来,“咝咝……”声音发出,“手镯”直立,竟然变作一庞然大物,分外骇人。
墨衣黑发,倚着火红的蛇,这颜色碰撞得太惊艳,画面来得绝美动人。
尤其是孟云知的小脸神色淡然,眼瞳清澈,叫人一时忘了她不扬的容貌,只注意到她浑身气质清冷无双,风华耀目。
方才,她是收敛的锋芒。
现在,锋芒出鞘。
“机关兽!”
迷宫外观戏的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池凝碧很是得意,像是自己出风头一样,故作惋惜,实则幸灾乐祸:“哎呀呀,怎么好端端的打起来了呢?”
洛音音瞪她一眼,不就是有个机关兽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出门在外,谁没有点底牌。
花衣男子一看,丝毫不畏惧,甚至还有些鄙夷,好像在说这种货色也拿得出来?
他袖子一挥,“咔嚓咔嚓”的机械声音分外刺耳,连绵不绝,上方阴影笼罩,抬头便对上一双幽绿的眼睛。
竟也是条蛇。
仿竹叶青。
“我的机关蛇由七阶海蛟的骨头制成,你这算不上台面的东西……”
花衣男子话没说完,看到孟云知绽放了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花衣男子暗骂:装什么装,现在她肯定怕得想尿裤子了。
早知道他可是无双城的人,也只有无双城的人才能拿出这么好的东西。
“我说,无双城的公子,有没有兴趣斗蛇啊?”
孟云知突然改变了主意。
七阶呢……
虽比她的蛇差些,也是罕见的东西。
她早早的就想成立一个机关兽大军了,可惜机关兽实在太费时,她想成立一个得耗费多少时间,但能夺来别人的自己用,就大不一样了。
别人的弄几件来,自己再做几件,一凑,够了。
花衣男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你要用你这破烂货跟我的蛇斗?”
“怎么?不敢?”孟云知摇了摇手指,懒洋洋的说道:“不敢算了,其实我也不该欺负你,怎么说我的蛇都是取八阶的玄兽兽骨制成的呢!”
花衣男子一听,又想笑:“八阶?”
孟云知说:“怎么样?怕了吧!”
花衣男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好像这么会儿功夫把这前半辈子没听过的笑话都听完了。
孟云知天生来逗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