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摸了摸他狗头。
准备结契时。
宁孤临忽然咳了声。
藏獒抬起狗头看他。
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
事与愿违。
宁孤临,“大师,这条狗,我当初救过,他之前也有说过要与我结契。”
了之:“宁施主不是拒绝了吗?”
宁孤临理不直气也壮,他无赖的模样藏獒实在太熟悉了,“我反悔了。”
“现在,我和这条狗是双向奔赴。”
了之:“宁施主,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一因一果皆有定数。”
宁孤临:“人定胜天。”
“大师要自信,要相信自己能够扭转乾坤。”
了之:“宁施主,切忌盲目自信。”
宁孤临:“我向来有自知之明。”
“你们不要吵了。”
藏獒猛地抬起狗头。
想要看看是谁抢了自己的台词。
哦,不认识。
他又重新垂下狗头。
鹤寻云制止他们吵架。
他看向这条狗,“不妨听听他的意见。”
藏獒:“……”
我看你是要我死。
鹤寻云似是不经意为他解围,“不若跳出这个圈子,做第三方选择。”
藏獒:“……”
我虽然是狗,但我真的能看出来你竭力克制的外表下,拼命在说。
——“选我!选我!选我!”
狗眼看了看围在他身边的三个人。
都妄图要与他结契。
藏獒咽了口口水。
苍天啊!
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受欢迎过。
他试图转移话题,“这位公子,你也是殿下的舔狗吗?”
鹤寻云尚且不知妖魔族的事。
“殿下?”
藏獒:“郁岁。”
鹤寻云眼眸清澈:“何为舔狗?”
藏獒摇着尾巴:“爱的卑微而且深沉,甚至不需要回应,从她一个眼神,一句话语,哪怕是辱骂的话语之中,也能抽丝剥茧自我安慰地找到她爱你的证据。”
鹤寻云脸色涨红,“胡说八道!”
掌门与顾西辞同款皱眉看向鹤寻云。
藏獒心想,哪里胡说八道了。
分明都舔的入魔了。
他正要再次探讨。
忽而被宁孤临踹了脚,不耐说,“别跑题。”
藏獒转移话题失败。
做出决定,选择最厉害的一条舔狗,“我选裴剑尊。”
了之遗憾叹息,怜爱地摸摸狗头。
“怎么偏偏选了个最残暴的。”
万年了。
上万年没有人如此温柔待他了。
藏獒呜呜咽咽地朝了之凑,“大师!”
了之温柔说:“随时都可以来找贫僧。”
藏獒热泪盈眶,“没想到我也有了个舔狗备胎。”
了之抚摸狗头的手一顿,不自觉揪掉了几根狗毛。
这条狗。
很欠揍啊。
宁孤临则是眼神一暗。
却不是针对狗的,而且针对裴湮。
不知为何。
随着时间推移,他对裴湮的厌恶越来越浓,好似没有顶峰一般,永远都能攀升新高。
如果藏獒知道宁孤临的想法。
一定能告诉他原因。
——都是舔狗,凭什么裴湮如今应有尽有?
正在此时。
不绿山忽然响起了女子们娇俏的调笑身。
了之看向藏獒。
藏獒乖乖回答:“是残留的幻境中的一种魅魔,只要心思坚定,就没事。”
真不是他狗眼看人低。
在场的舔狗,没几个心思坚定的。
魅魔对邪魔毫无作用。
况且本就是虚幻存在,当年在不绿山也就是为了增添几分情趣。
藏獒闭上眼睛。
数到三,睁开眼。
果然。
没几个心思坚定的。
那和尚忽然开了口:“趁此时,你可以选择与贫僧结契,然后再解除契约。”
藏獒惊呆了,“你怎么没中魅魔的计?”
这和尚都动凡心了。
怎么可能没被魅魔迷惑?
了之拨弄着佛珠。
这一串新佛珠的丝线,是那天在雾气之中,郁岁缠绕在他手上的丝线。
和尚语气很轻,“她从不会那般对贫僧。”
那般是哪般。
除了魅魔与和尚,估计无人能知。
藏獒舔了舔嘴巴,凑过去安慰他,“别难过,反正你是和尚,也不亏。”
了之:“……”
这条狗能活这么久,也是个奇迹。
罢了。
毕竟是他强求。
正要去找郁岁的时候,脚步微顿。
扭头看向宁孤临。
眼中难得浮现出震惊。
怎么会?
宁孤临怎么会郁岁的心法?
藏獒连忙后撤。
就是这套心法,每次都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处在幻境中的宁孤临。
看到是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