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玩什么?”少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刘铁胜,“想玩什么都可以。”
他忙又说,“我们那最近来了好几个清纯漂亮妹子……”
他话没说完,少年已经挑起了漂亮的眉。
刘铁胜以为他有兴趣,毕竟对正是这种年龄的少年,最有吸引力的可能就是漂亮女人了。
“我守身呢。”他懒洋洋道,毫无兴趣,“滚吧,别再出现了。”
他一切都是给鸢鸢留着的,她当然也是,他们会共同体验所有最初的美好,不可能把脏了的自己给她。
而且,今年他要和鸢鸢一起过,不想让这些人出现败了她兴致。
“那谢哥,这事是就算完了么……”刘铁胜忙跟上。
这么久了,他也知道谢星朝的脾气了,阴晴不定,琢磨不透,他妈的用一个词言简意赅的概括,就是有病,尤其发起神经时,他们谁都不想惹。
少年没说话,看向一从篱笆后,那一堆草,似被踩乱了的痕迹,顿住了脚步。
……
不久,她听到谢星朝回来的声音,和平时毫无差别,似乎是真的,只出去送了一份学习资料而已,她想,是这样的,应该是他先去见了学弟,随后,才遇到那堆上门来找麻烦的人。
她应该担心的,是谢星朝才对。
担心他被那堆人伤害。
“鸢鸢?”或许是注意到了她在走神。
少年很自然的给她舀了一碗汤,推到她眼前。
沈琴笑,“现在都不叫姐姐了?”
谢星朝没回答。
似乎在思索。
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忽然说,说得小声又快,“这么叫,出去时别人都以为鸢鸢真是我亲姐姐呢,而且,我现在和鸢鸢看起来明明已经差不多大了。”
他说这话很孩子气,却也很认真,这反差很是惹人爱,唇红齿白的,一双狗狗眼,干净漂亮又单纯。
“是长大了。”沈琴笑到不行,就连一贯严肃的虞楚生脸上都浮了笑。
虞鸢却什么也没说,低头喝了一口汤。
谢星朝就坐在她身旁,似是条件反射一般,她回避了和他手指的接触。
这下连沈琴都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宝贝,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虞鸢面色有些苍白,勉强笑了起来,“可能是坐飞机太累了。”
“那今晚早点睡。”沈琴也没多想。
少年漆黑的眼,安静的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今晚一家人都睡得很早,外头飘起了小雨。
虞鸢卧室和谢星朝旧时的住所是挨着的,共用一个相连的阳台,和虞家夫妇的卧室隔得很远,小时候,晚上害怕了,他经常会从阳台上偷偷过来她房间求抚慰,做得轻车熟路,家里大人根本不会发现。
或许是真的累了,几乎是一沾床,虞鸢就睡着了,睡得很沉。
……
似乎有人在说话。
从黑暗里浮现的声音,极轻。
“是在害怕我吗?”
“……讨厌我么?”
虞鸢感觉自己浑身无力,怎么也醒不过来。
舌关被撬开,温软的舌尖探入,轻轻的逗弄着。
她身体似乎又很是习惯了这种亲密。
很有技巧的在取悦她,随后,动作却一下比一下重,越发粗暴。
“为什么不喜欢我呢?”那个声音很轻,“是我做得不好,让姐姐不舒服么。”
明明是最天真无辜的语气,却在她耳畔旁,肆无忌惮的,说着最露骨下流的荤话。
“姐姐想让我怎么改呢?”
在她耳畔边呢喃,轻轻的咬下。
低而干净的声线。
梦里的迷雾渐渐散去。
她看到一张熟悉的,少年漂亮无瑕的脸。
虞鸢猛然惊醒,额上尽是汗水。
屋子里一片漆黑,格外安静,只听到外头小雨的滴答声。
作者有话要说: 他真的很有病,这可能是我笔下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病娇orz
而且是内种,在床上就,很放/荡的病娇)鸢鸢根本玩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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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虞鸢小时候经常会梦魇, 虞爷爷是个老中医,给她配过不少药方,小时候, 虞鸢是伴随着清袅的药香长大的, 就连鸢这个名字, 也是来自于一味中药材。
年龄稍长之后, 她慢慢就开始不再梦魇了, 只除去在精神疲惫,压力过大的时候,经常会陷在似是而非, 像是现实又不是现实的梦里, 醒不过来。
是因为白天撞见谢星朝的事情,脑子又一直想着,所以晚上才会做这种梦?
她只穿着一条睡裙,面上满是汗水,雪白的锁骨和平直细瘦的肩都露在被外, 黑发披散下来, 如水似荇。
虞鸢拧开了一盏床头小灯,昏黄的光下洒下, 一切显得都那么正常。
室内陈设都静悄悄的,每一件, 都在原位上。
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半直起身子,喉咙干涸,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听到外头雨水打到窗户上的声音, 支离破碎。
梦里的声音和触感似乎还历历在目,虞鸢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双臂抱着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太阳开始慢慢升了起来, 外头光亮四溢,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昨晚大雨的痕迹,也在一点点被蒸发。
虞鸢只觉得浑身无力,根本无法起床。
直到快九点的时候,她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是谢星朝的声音,“鸢鸢?”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虞鸢面色苍白,昨晚那一幕幕,宛如真实,再度浮上心头。
谢星朝没有进来,他很有分寸,少年声线温柔清朗,“鸢鸢?已经快九点了,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想睡的话,先起来吃个早餐?”
和梦里实在差距太大,不如说,这才是他正常的模样。
乖巧又体贴。
是谢星朝该有的模样。
“又做噩梦了么?”一门之隔,他轻声问道,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
虞鸢心很乱,“嗯。”
“……我马上起来了。”她声音都有些哑。
她洗漱好,换了衣服,镜子里女孩面容清秀,只是面色依旧少了几分血色。
如果真的是梦的话,为什么是谢星朝?
是因为在宿舍时,听申知楠她们说谢星朝太多次了?
她太阳穴疼了一下,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觉得满身疲惫。
或许,只是因为这段时间过于劳累。
可是,她忽然又想起昨天下午的见闻,谢星朝和那几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他们都对他那么畏惧?
他们说要请他去玩玩,又到底是玩什么?
种种问题,她什么都理不清楚。
“鸢鸢?”眼见她还在出神,沈琴叫了她好几次,都没听到。
沈琴说,“没睡够呢?”
虞鸢回过神,“没有,妈妈,你刚在说什么?”
“在说小竹的事呢。”沈琴嗔怪道,“小竹今年不是也高三了么,马上要高考了,他们家里那环境你也不是不知道,所以我和你爸商量了下,准备过几天等放假了,接他过来住过年。”
“正好,你和星朝,都是高材生呢,可以给小竹传授下经验。”沈琴说。
虞鸢下意识就去看一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