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颜立即推辞,华老太板着脸,故作生气,华筝立即上前挡了柳颜的推拒,眉眼弯弯地道:“长者赐,不可辞!与颜姐姐初见,妹妹没有送得出手的东西,祖母却替筝儿解围了,还望姐姐莫要嫌弃。”
华老太笑得由为得意地看向肖静姝和上官明惠,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可两箱及小腿高的大箱子已送了,这还另作他送,肖静姝及上官明惠相互对望一眼,有些无措。
柳敏茹更为尴尬,身为丞相府的当家主母,华筝身上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这不明摆着她虐待嫡女吗?
肖静姝的脸黑成焦碳,而华老太笑得连皱纹都抖了起来。
无奈,肖静姝则将一只金镯子和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当着华老太的面送给了华筝。
婆母都送了,上官明惠更不可能不送了,百般不舍得将手上的上好白玉镯套入了华筝的手里,银票也送上了两张百两。
华筝冲着华老太单眼眨了一下,而后再向华紫烟抬眸一笑,炫耀的意图显而易见。
柳敏茹亦是气得七孔出了烟,哪怕是她,每次回柳府华紫烟都未得过如此厚礼。
华老太这才满意地点头,笑开了花的脸,折皱都深了几分。
倒是华筝脸带羞涩,几次婉拒无效,又将银票要塞回给柳颜。
“筝儿妹妹此为何意?”柳颜脸带假怒,嘟嘴不悦道:“这是祖母和娘亲给的见面礼,若是妹妹不收,那这玉镯子颜儿亦无颜收下了。”
上官明惠倒是想让柳颜能要得回来,可这理由需正当,否则将会招人话舌。
“难得亲家母来一趟,今日午膳便摆在院子里吧,顺便欣赏一下丞相府的景色。”华老太提议。
华筝却是低下头,犹豫。
柳颜见状不解,倒是华紫烟双眼冒精光,恨不得立即摆午膳。
丞相府里谁人不知因为鞭伤的伤疤,华筝几不见客,现今华老太提议,简直是天助她也。
“祖母,筝儿身体不适,还是回桃苑吃吧,”华筝声音微弱,语中带哽道:“颜姐姐,下次有空筝儿再陪姐姐玩,桃苑上次被三弟打砸过后还未修整,也不便请颜姐姐到桃苑小歇,免得污了各位的眼。”
华筝这可是一环扣一环。
身上有伤,说的是柳敏茹和华紫烟所致,连住的院子都被华子康打砸,那不明着向柳家人告状吗?
肖静姝这脸可是红了又青,青了又紫,紫了又黑,要多精彩便有多精彩。
难怪前些日子总向娘家去信,甚至还借华紫烟需要在华老太寿宴表孝心,博取孝心的好名声,原来真相在此。
柳敏茹几乎是用扑地转到肖静姝的身上,连发型乱了亦不顾,“娘,并非如此的,康儿只不过是……”
“行了,”自己生的女儿肖静姝又有何不知呢?“明日命人送上五千两给华大小姐修缮桃苑,免得被人说你这当娘的教儿无方。”
话是说给柳敏茹听,却是在警告她,别连累了她的名声。
华筝见到此,还真的觉得这柳家人有意思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