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的劲力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大要强,彷如两座山冲撞了过来,心中一阵骇然,断江鳄立即运作劲力,刹那出手一拳朝陈阳胸口轰杀而去。
后者体内虎啸龙吟之声立即响起,随即硬抗了断江鳄的一拳,而他的双爪,也同时落在了断江鳄的身上,这种硬对硬的搏杀方式,可谓凶残的很!
下一刻彼此各自后退三四步,断江鳄狂笑,再次朝陈阳奔杀而来,陈阳则眼中闪烁一丝忌惮,也随即劲力灌注双手龙爪,再次与断江鳄轰击在一起。
几息之后,陈阳的爪功抓住了断江鳄的双臂,对方冷笑之中便抬起铁脚想要攻击陈阳,只是断江鳄却没想到这电光火石间,窗外竟跳入一人,直接落在了他的身后,二话不说便是一掌打来!
他想要逃,双臂却被陈阳紧紧抓住了,虽说铁脚朝身前身后同时踹去,却也没能救下他自己,冷不丁就后背挨了一掌,犹如被坦克撞击一般,口中立即吐出了浓血,神魂慌乱之中,又被陈阳掐住了喉管,只听咔嚓一声,断江鳄眼中的神色就定格了!
他不想死,还想再挣扎一次,只是身后的人却没想给他机会,又是一掌直接劲力穿透了他的脏腑。
当下,断江鳄双目圆瞪的惨死倒地了!
怕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就死了?还是死在了陈阳的手中!
那窗外飞入的人,正是西南人魔。
虽说陈阳有对战断江鳄的信心,但也怕夜长梦多,毕竟断江鳄不仅修为高,还狡诈的很,一旦被他逃走,便是后患无穷!所以他叫来了西南人魔,两人联手击杀断江鳄便是十拿九稳之事了。
断江鳄以为将陈阳引荐给独臂修罗,是拉拢陈阳的一种方式,却不知恰恰是此事让陈阳杀心更浓了!毕竟他的易容术断江鳄的修为看不穿,但独臂修罗却能,一旦被识破,陈阳就要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他哪敢去见独臂修罗?
与其露出破绽再翻脸,不如趁早杀了断江鳄。
现在周家已经败落,断江鳄也被杀,整个北岭都成了陈阳的囊中之物,再加有吴天阳的帮助,陈阳这个北岭王,倒是可以踏实坐坐了。
接下来的一周,陈阳以张龙赵虎为先锋,又将南州的人选出十几位骨干,开始接收周家的资产,整个北岭圈内,但凡有人不服,想要过来抢一口周家的产业,陈阳便是雷霆轰杀,几次之后,再无人敢与他争抢,都老老实实看陈阳虎吞周家了。
他这个北岭盟主,威信水涨船高,一呼百应,位子已然巩固。
这天的晚上,省城郊外国际机场,一架从加拿大到来的飞机缓缓降落了。
不久后旅客纷纷从中走出,其中有一名背着包的男子,他身形高大,戴着墨镜,脖颈上挂着一个红色骷髅的吊坠,穿着一身潮装,五官看上去很是立体,再配上这身装扮,尽显冷酷。
而他就是周家的二少爷,周云霄!
周云霄继承了他父亲年轻时候的狠劲,在国外闯荡几年,并没做混吃等死的纨绔,而是结交了很多人物,自己也靠一身手段与胆魄,爬上了一个黑手党副会长的位子。
得知周家的变故,父亲与大哥被杀之后,周云霄就没笑过,那双被墨镜遮挡的眼中,怒火就如暴风雨前的大海,深邃冰冷!
谁敢对周家做了这一切,谁敢杀了他的亲人,他就要让谁挫骨扬灰,后悔终生!
“少爷,都打听好了,那人的别墅就在市区,电话号码也传了过来。”
一名老者恭维的道。
他是周云霄的贴身管家,这些年一直在帮他做事,也是曾经周家走出的人。
“约他见个面。”
周云霄冷冷道。
“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老管家问道。
“就今晚吧,在白池山陵园。”
周云霄回道。
老管家闻言,神色不由微微一变!
因为周瑞与周天雄死后,正是葬在了白池山陵园,周云霄约陈阳在那里见面,定然是要上演决斗,他这是想要在自己父亲与哥哥面前,亲手杀了陈阳报仇。
虽说得到的消息来看,陈阳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但老管家倒是一点不担心自己少爷吃亏,毕竟这些年他亲眼看着自己少爷,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慢慢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黑手党大佬,在少爷的手中,从没宽恕过敌人,也从未给过敌人任何机会。
他想要杀谁,谁就要死!
所以老管家相信,这次陈阳同样逃不过这厄运。
很快正在房中盘膝打坐的陈阳,接到了一个电话,报上身份之后,对方道:“凌晨白池山陵园见,不来便是孬种。”
“等我,不见不散。”
陈阳说完,便就挂了。
他早就听说周家还有个二少爷,而且在海外还是个黑手党的大佬,他与对方这一战,无可避免,周云霄选择这种约战的方式,对于陈阳来说很是喜欢,毕竟明箭易躲暗箭难防,能坦荡荡的对战,好过防备那些背后的阴谋算计。
又过一会后,陈阳便就穿衣离开了别墅,独自驾车去了白池山陵园。
到了地方之后,他径直朝里走去,很快便就看到了一簇正在燃烧的火光,是两个人在烧纸,火星形成一股热风朝天上飞去,宛如鬼魂在狂舞。
不用猜也知道,这烧纸的两人,正是周云霄与老管家。
陈阳眼神朝四下谨慎的环顾,确定没有任何可疑之后,才朝两人走去,到了近前后,他淡淡道了一句:“帮我也烧点吧。”
“凭什么?”
周云霄缓缓抬起了头,眼眸就如刀子落在了陈阳身上。
“因为认识我杀的,帮我烧点,也算对你老爸和哥哥的一点补偿。”
陈阳道。
周云霄闻言就冷冷笑了,“这点补偿太少了,如果我爸和我哥还活着,他们一定和我的念头一样,那便是那你的头,你的血,你的命,来做个偿还!!”
这言辞冰寒透骨,煞气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