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益平时也不是没有做过相当过分的事情,但从来没有一次,有现在这一般疯狂,这般的不计后果,毫无底线。
夜晓晓看了看自己浑身的咬痕,以及那个部位突出的血色,不得已捂住嘴巴,双目中流露出绝望的眼泪。
而张益接通电话,正在做的事情被打断,他脾气不怎么好,本来都打算开口骂了,卡电话里头的声音让他到嘴边的骂声止住了。
“教练,是你呀?怎么样了,新一轮的战略打法安排好了吗?”
张益问完这些话后,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三秒,令张益的表情有些凝固。
张益不得已又问道:“您好,请问还在吗?”
黑人教练:“我还在,今天给你打电话,是要通知你一件事情。”
张益的眉头紧紧皱起:“事情,什么事情?”
他现在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黑人教练:“当然是我不干了的事情,不然我打电话还能是干什么?通知你们这群废物,上台去领kpr的滑稽冠军吗?”
张益听到这些话后,整张脸表情都是一变,沉声道:“你是什么意思?教练,我希望你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
黑人教练笑道:“呵呵,放心,我很有职业操守,一旦说了这话,就绝不是开玩笑的。”
张益咬牙:“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黑人教练:“我说的很明确了,你是耳朵聋吗?”
“我是来通知你们,我不干了的。”
张益:“妈的!”
张益一把将手机狠狠的摔在桌子上,随后又是立马捡回来,怒道:“你凭什么不干了,收了我的费,现在就想走人?你信不信我去告你?”
张益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对方在电话那头耸了耸肩膀,不屑回应:“告我?呵呵,如果觉得能成功,那你就尽管来吧。”
黑人教练紧接着就说道:“你们踏马的,我明明给你们安排的战术,你们在半决赛这么重要的环节里,却不按照我安排的战术去行动,造成了开局就集体全灭,落地变成了盒子的惨状。”
“我都不知道你们脑子是有什么问题,非得去找一支队伍,怎么不杀死他们,你们心里头难受是吗?现在可倒好了,让人家耍的团团转悠,名次变成这样,老子还得给你们背锅!”
“你们知道业内的人现在都是怎么看老子的吗?以为我特么宝刀老了,在半决赛做出了落地成盒的成绩,你们让我以后怎么去外面接单?”
“你们他娘的就是傻批,一群傻批,我接了你们的单,就是进了傻批窝了!”
“现在可倒好了,你们以为你们这个名次,还能够晋级啊?可别他娘搁这搞笑了,就算我想给你们安排训练,现在也没机会,你们要是能晋级,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老子今天打这个电话过来,就是要把事情说清楚的,为了挣你们这点钱,老子不知道后面要损失多少金额,你们这个单,老子干不起,以后也不接了!”
张益听着黑人教练一顿骂仗,只能攥紧拳头忍着,把怒火全都憋在心里。
在对方说完了以后,张益才紧闭上双眼,缓和的态度讲道:“教练,这块确实是我们不对,我代表不灭枪尊向你道歉,可是,咱们之前是说好了的,我已经支付给你费用了,这最后一忙你不能不帮啊!”
黑人教练被张益给逗乐了,说道:“你他娘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张益:“你说话客气点,我脑子怎么就有问题了?”
黑人教练:“我刚才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确了,你们这个排名,不可能能够冲进去,你们以为你们前期积分很充足啊?你们tnd就是支废物战队,请我都请晚了,我来帮你们,简直就是活菩萨发慈悲,滩上这么大一个麻烦。”
“决赛你们肯定是打不了了,还帮你们最后一忙?别搞笑了,你们最好现在先想想,回国以后怎么跟粉丝交代吧,一群废物,滚!”
黑人教练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教练你听我说…”
张益要说的话在一半止住,因为他听到了电话挂断后传来的“滴滴”声。
“艹!”
“砰砰!”
张益又一次将电话摔了出去,这一回,摔出了三米多远,手机屏幕和壳都震碎了。
不知这样沉默了多久,在心态没那么炸以后,张益又是找了新的手机,往对方那里打去了几个电话,可是每一回,得到的都是被挂断的结果,最终连号码都被拉黑了。
“握尼玛…”
张益气的一脚踹翻桌子,全身青筋都在显现!
这一刻,夜晓晓依然躺在地上,她不敢出去,也不敢吱声,只能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着,还生怕张益发现自己,近而重复先前过分的事情。
张益在这时候,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那个已经外形报废,屏幕全是玻璃口的手机传来的,张益走过去看清拨号人后,心脏通通直跳,他连忙用另一个手机打过去,还跟人家解释了半天。
“行了行了,我没时间听你说这些,别废话了。”
“哎,好的师父。”
张益在这个人,面前显得格外乖巧,尽眼角还有着凶狠,但凶狠之中更多的,却是不甘。
因为他很清楚,这个人,是自己无论做到什么程度,这辈子都无法反驳的上上者,只要他还在电竞席一天,就永远得在这个人的脚下。
“我问你,你不是一切都准备好了吗?不是半决赛就能解决吗?你那天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电话里头传来了师父的质问,张益表情微变,连忙解释道:“师父,出了意外,我一群人给骗了,他们…”
“住口。”
还没有等张益把话说完,师父又一次打断了他。
“我是让你解决问题,不是要听你解释问题,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能改变他们已经进半决赛了吗?”
“我问你,能改变得了吗?”
“……”
张益沉默了,嘴唇蠢蠢欲动,却又一句话也吱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