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插曲-远古亡灵的复苏（下）
某些时候，说假话有人信，说真话反而没人信。
虚空龙这时遭遇这样的情况。年轻的佣兵团长金鹰为了发掘不朽者的古墓，对不朽者和创造不朽者的太古邪神有着还算周全的研究。不过研究的资料来自于古人的传说。远古时期的古人被不朽者屠杀得七零八落，对不朽者和太古邪神的描述，自然有着很大的恶意偏见。在传说中，不朽者被描述成冷血、残酷的杀人工具，太古邪神被描述成追求死亡一般寂静的死神。所以金鹰团长一听光头少年自诩为‘太古邪神’，立马气急败坏的大骂。
“我***妈，如果你是太古邪神，我就是太古邪神他爸。”
虚空龙一听就愣了，停止逼迫性的攻击打量金鹰，眼神十分的怪异，碎碎念的嘀咕：“了不起啊了不起，我都不知道我妈是什么。嗯，我是从混沌之海中孕育，按照你们人类的伦理关系，混沌之海应该是我妈。你要干混沌之海，起码要有地狱一样粗的大jj吧。嗯，混沌之海是自动孕育出卡坦，按照人类的伦理关系，混沌之海是又当爹又当妈。那么按照你的说法，你是混沌之海，要干混沌之海。你要拿地狱一样粗的大jj捅你自己的oo。啧啧啧，年轻人，你很了不起，你既有一根地狱粗的大jj，还有一个天界大的大oo。”
虚空龙停止进攻时，金鹰趁机停下来呼呼猛喘气。可听到虚空龙一番乱七八糟的推论，他顿时怒不可遏，主动挥刀直冲上去。虚空龙呵呵的轻笑着闪开他的弯刀，随后扬起链锯刀，从左至右的横削他的脖子。金鹰不敢硬挡无坚不摧的链锯刀，连忙摇后退闪避。
然而正当他紧张的注意着链锯刀，正在后撤步的时候，虚空龙突然闪电般踢出一脚，扎扎实实的踢在他的胯部。这一脚踢得狠，连耻骨都发出嘎啦的折断声。金鹰顿时被踢得杀猪一般的嚎叫，夹紧双腿捂着胯部，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直抽抽。
虚空龙笑呵呵的说：“瞧你这牛吹的，明明jj只是刚出壳的小鹌鹑。”
金鹰本就痛得几乎要晕掉，听到虚空龙这么说，顿时气得吐血昏死过去。
陨星见到这样一幕，愤怒得凤眼圆睁，噌然拔剑直指虚空龙。绚丽的银色亮光在符文剑上闪耀，一连串密集的银色流星呼啸的射出。虚空龙惊讶的眨眨眼睛，笑着说：“咦，操纵星海星质的人类。很不错啊，这可是很高明的技巧，一般人是学不会的。”
他笑眯眯的说话，脚上动作并不慢，右脚背伸到金鹰的身下向上一勾。超乎寻常的腿力让连人带甲重达二百斤的强壮青年整个飞起，恰好挡在银色流星的弹幕前，完全接下全部的银色流星。金鹰被炸得满身银光乱闪，一颗流星正中他面门，让整张脸血肉模糊。
陨星心痛到极点，也愤怒到极点，但怒极之后反而冷静下来，因为她明白自己这招‘星光流星暴’的威力，金鹰的脸肯定承受不住。既然人已经死了，那再着急也没用。她横剑半蹲戒备着，看着金鹰噗通落在地上，再盯着虚空龙问：“你是什么人？”
“呀，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太古邪神中的虚空龙……”虚空龙见陨星还是不相信的模样，便耸耸肩笑着说：“好吧，虚空龙的本体还被人封印着。现在站在你眼前的我，只是虚空龙当年留下的一个分身。呵呵，你们对太古邪神有些研究，那应该知道太古邪神都是人人喊打的极恶之物。为了在未来的悲剧中保命，虚空龙到处埋藏备份的意识和力量。现在的我，是一个虚空龙的备份，不久前刚刚在封藏之地中苏醒。呵呵，虽然现在的我只有虚空龙的千分之一，但对你们而言没有区别。太古邪神的一个分身也是邪神，不是吗？”
陨星冷冷的说：“在远古诸神之战中，被封印的两个太古邪神是拥夜者和欺瞒者。另一个名叫‘外侧者’的太古邪神被艾尔达的神祗放逐到星海的最边缘，我可不记得有一个叫‘虚空龙’，除非你敢自称自己是那个在远古之战中没有现身的第四邪神。”
“呵呵，就是就是，在大战之前，我就跑到星海中躲着，没参合。”虚空龙上下打量一遍陨星，笑呵呵的说：“既然你这么研究，那知不知道太古邪神的特质？呃，从你的心灵波动来看，你似乎知道一些，但碍于资料的有限，不知道很多。呵呵，那我告诉你吧。”
“特质一，太古邪神是与世界一起诞生的原始生物，它们与世界的关联之大，超过现在的任何神。甚至可以说，它们是世界的一部分。这种紧密的关联，能让它们超越很多的自然法则，比如空间。太古邪神可以无时空间的阻隔，瞬间出现在任何一个视线所及的位置，比如你的背后。”虚空龙笑着扬扬眉毛，身体突然消失于原地，同时出现在陨星的背后。陨星大吃一惊，急速挥剑横斩，但虚空龙身形突然变得模糊，又消失不见。
他突然闪现在洞口旁，伸手轻轻的捏住冰鸟的弓弦。冰鸟正在准备放冷箭，已经把长弓拉得满开，弓弦绷紧到极点。他捏住弓弦的指尖金色电光一闪，触及到的小段弓弦骤然断裂。满开的弓臂猛的弹开，带动弓弦以极高的速度甩动，从冰鸟绝美的脸蛋抽过。
一道血痕瞬间出现在冰鸟的左脸上，从左唇角经过左眼，一直延伸到左额头。冰鸟痛苦的闷哼一声，捂着眼睛踉跄着连退几步，鲜血从指缝中不断涌出。但她依然用右手拔出弯刀，凌厉的刺向虚空龙的咽喉。但虚空龙漫不经心的抬起手，直接抓住了刀刃。
“特质二，太古邪神在混沌中孕育而成，对混沌的了解超过现在的任何存在，哪怕最邪恶的地狱魔神。它们能轻松把秩序崩溃成混沌，不论秩序所表达的是质量还是能量。呵呵，用你们所能理解的词汇来说，这是一种名叫‘审判之雷’或者‘天火’的能力。”
虚空龙握住刀刃的手掌爆发绚烂的金色电光，触及到的刀刃当即消失。冰鸟又后退几步，仅存的右眼怔怔的看着半截弯刀，因为过度的震惊不断瞪圆。陨星也难以掩饰脸上的恐惧，就算虚空龙不是邪神，就凭随心所欲的瞬移和毁灭的天火，也不是她们能对抗的强敌。
虚空龙笑着说：“这两点，已经足够证明我是太古邪神，那么接下来，就该证明我是虚空龙。呵呵，虚空龙是不朽者一族的创造者，擅长创造生命金属，然后把灵魂装进去。那么接下来，让我演示这种技巧。嗯，就用那个小家伙的新型生命金属吧。”
他身形再度模糊不清，随即出现在陨星的跟前。陨星厉喝一声挥剑刺出，体内爆发出潮水般的银色星质。这种介乎质量和能量之间的银色流光像有生命的活物一样，蠕动着展开无数的触手，化作成百上千的武器，刀枪剑戟锤斧无所不有，铺天盖地的轰出。
陨星已经砸拼命，释放出最强的绝技。但虚空龙的这次闪现只是虚晃，骗取陨星的这个绝招。得手后他立刻再度闪现，出现在陨星的身后，右臂的链锯刀刺入她的后背。她穿着上等的秘银锁子甲，但在天火强化的链锯刀之前，与卫生纸没什么区别。
正在喷发的无限兵刃旋即开始消散，化作漫天飞舞的银色花瓣。陨星怔怔的看着胸前露出的刀尖，链锯已经停止转动，缠绕在锯齿上的碎肉和鲜血是如此刺眼。此刻之前，她以为死亡很痛苦，此时终于发现，死亡并不痛苦，只是非常的空虚和疲惫。
“大姐。”冰鸟凄厉的尖啸着从侧面绕来，握着一把备用的短弓连续激射。强力旋风和碎冰片组成一支支的元素箭矢，疯狂的射向虚空龙。“呵呵，人类怎么不长记性呢。”虚空龙笑着遥遥头，当箭雨冲到近前时突然调转串在刀上的陨星，把陨星当做人肉盾牌。
一通噼里啪啦的爆响声中，陨星瞬间被射成筛子。虚空龙觉得陨星是大美女，脸射花了死相不雅观，影响后续的创作，所以伸手挡下两只本该射中陨星面门的箭矢。陨星的身体有秘银锁子甲保护，损坏也不严重，千疮百孔的筛子只是说那件秘银锁子甲。
冰鸟见状无法再继续射击，虽然明知陨星已经没有任何挽救的希望。
虚空龙趁机用脚尖跳起金鹰掉落的弯刀，轻微而迅猛的踢向冰鸟。他动作很轻微，力量却非常大，弯刀如离弦之箭一般呼啸射出，尽根钉入冰鸟的右大腿，强大的余力甚至把她掀翻在地。“呵呵，好了，你可以乖乖的看我证明什么是虚空龙。”他笑呵呵的说。
贯穿陨星胸膛的链锯刀化作淤泥一般蠕动的数十根触手，从内外同时缠绕住陨星的身体，转化接触到的血肉。虚空龙心情愉悦的操纵这个过程，突然想起跟着萨迦一起进入魔金恐怪墓地的那个红色少女。她名叫‘火女’，学识非常的渊博。
虚空龙注意火女的原因，是火女对链锯很有研究，这让他非常的欣赏。所以他对火女特别关注了一下，粗浅的观察了她的生命特征。他十分惊讶的发现，手中这个年轻女人拥有与火女非常相似的生命特征。不只手头的女人很像，另外那个女人也很像。
她们不是自然孕育的人类，身上有着大量的人工痕迹，可以称之为‘几乎完美的凡人’。
虚空龙想了想，向冰鸟问：“你们是不是有一个姐妹，红头发，胸很大，名叫‘火女’？”
冰鸟正满心绝望，突然听到虚空龙的这句话，顿时更加的绝望。她误以为火女也被虚空龙干掉了。虚空龙听见她不加掩饰的心声，笑着说：“呵呵，放心吧，你们的妹妹没事。她正与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搞得**呢。别不信，我又不是随便乱杀的嗜血狂魔吗？”他看看地上的残缺尸体，再看看手头正在被转化的陨星，笑着说：“好吧，从你这个角度来看，我确实是的。但我不觉得我这是胡乱杀人，只要不招我惹我，我一般不会出手。你们在我的家门口刨刨挖挖的，我当你们是盗墓贼……呃，好吧，你们就是盗墓贼。”
虚空龙哈哈大笑着摇摇头，然后瞅着手头的陨星感觉有些棘手。他继续转变陨星，把她彻底变成不朽者，当然也没什么。顺带把冰鸟变成不朽者，他也能轻松办到。但问题在于，他这么做会埋下与萨迦敌对的隐患，将来有很大的可能与萨迦对干。
于公于私，他都不想这么做。私人原因在于萨迦是难得的链锯之友，这个世界上喜欢链锯的人类不多，像萨迦那么有趣的人类更少，他不想与一个看得顺眼的人过意不去。公事原因在于萨迦的深不可测，他无法看穿萨迦，这表示萨迦有比他更强的大能罩着。
他现在只是一个分身，真身还被封印着，欺负人类还成，与那些超凡大能开打就够呛。只是陨星被改造成这样，已经弄不回去了。他是太古邪神，不是善神，没有治疗、复活、驱除疾病、化解灾厄的能力。这与强弱无关，只是自身的属性决定能力的类型。
虚空龙想了又想，干脆折断自己的右臂。陨星噗通掉在地上，缠绕在她身上的生命金属随即扩张开来，裹着她的身体变成一个全封闭的金属棺。他决定把这个半成品的不朽者陨星交给萨迦，让萨迦自己去折腾去。反正他捐献一条胳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如果按照他过去的做法，才不会赠送这种福利，顶多剥出陨星的灵魂还给萨迦。
虚空龙一脚把金属棺踢到冰鸟跟前，笑着说：“呵呵，待会你见到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家伙时，别急着开打。他不是你的敌人，你的那个火女妹妹与他是哪个啥关系。他知道怎么处理你的姐姐，呵呵，你现在瞪我也没用，再说了，我又不是恶意针对你们。换做你站在我这个角度，你刚刚从沉睡中苏醒，准备做一番大事，却有一群不识趣的盗墓贼挖你的门，那你会怎么做？呵呵，当然是干脆利索的杀他们灭口，比我更歹毒更残忍更冷血。”
冰鸟依然瞪着唯一的右眼，一副恨不得生吃掉虚空龙的凶恶架势。
“呵呵，反正你也不待见我，这就送你们走吧，呵呵……。等等，你替我捎一个口信给那小家伙，告诉他我会在南方闹一些小动作。如果他等不及了，就配合我一起大干一场，如果他有耐心的长线发展，那可以来干我。我会陪他好好的表演一场史诗大戏。”
虚空龙挥了挥手，一个虚无的黑洞瞬间出现在冰鸟和金属棺的上方，强行把她们吸入其中。转眼间，冰鸟和金属棺消失了，只留下地上并没干涸的鲜红血迹。虚空龙笑呵呵的看着前方的虚空，视线仿佛穿透遥远的时空隔阂，欣赏一部精彩的爱情动作大片。
过了好一会，敞开的墓穴之门中响起伴一阵随着沉闷金属摩擦声的咔咔脚步声。又过了一会，一队身着金色铠甲的墨绿金属骷髅战士慢吞吞的走出来。它们个个身高超过两米，精奇的骨骼粗壮得让人惊叹，只是……动作慢得让人发指。粗壮的铁脚嘎嘎吱吱的提起，又嘎嘎吱吱的落下，每一步的距离将近一米，时间却超过三秒。总而言之，它们的步速是每秒零点三米，时速一公里。这种速度，简直媲美传说中最慢的车——老牛拉破车。
虚空龙脸上的笑容没了，回头看着这些慢吞吞的不朽者，抑郁的叹息：“唉，你们干脆改个名字叫‘龟爬者’吧。不，你们的速度简直在亵渎龟族，世上如果有一千种龟，那肯定有八百八十八种龟比你们快。啧啧啧，看来我得先治好你们的老年痴呆症啊。”
一个动作略快些的不朽者走到虚空龙面前。它戴着金盔和金色面具，披着残破的披风，手中拄着一把金色权杖，浑身上下的墨绿色骨骼中嵌着许多五光十色的宝石，在不朽者战士中如同国王一样鲜艳。但在虚空龙面前，它像最没尊严的奴隶一般匍匐下跪。
一种粗糙岩石和生铁块相互摩擦的刺耳声音从它口中发出，向伟大的神祈求旨意。
“带上所有不朽者，在爬一千躺楼体，把你们生锈的关节磨开。”虚空龙没好气的说。
不朽者大君没有任何意见，带着不朽者战士们回到古墓中，开始轰轰烈烈的全军爬楼健身。虚空龙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在右肩上揉了揉，便有一条崭新的胳膊从肩膀的断口中长出。他搓搓双手，开始打量地上的众多新鲜尸体。人刚死后不久，灵魂并不会前往灵界，而是迷茫的停留在尸体附近。直到像放置太久的蛋糕一样发霉，新鲜白色的灵魂变成泛着绿光的幽魂，才会进入灵界。现在，虚空龙便见到许多怔怔发呆的新鲜白色灵魂。
虚空龙琢磨好一会，突然笑着说：“好吧，废物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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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很强大，很暴力，很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