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还小吗?都嫁人了,还好意思问娘要红包,羞不羞?”李慧嘴上说着不情愿给的话,可是嘴角都笑得合不拢了,同时手也未停下,从中掏出了一个红包递上,“来,这是给你的,这是给女婿的,只是一张红纸,你……你们别嫌弃。”
华筝看着只有两个红包,脸露不悦,追问道:“娘,骆叔呢?这嫁妆都出了,难不成连个新年红包都不愿出吗?”
李慧敲了一下华筝的额头,怪嗔了她一眼道:“一定点不知道羞,哪有人主动讨要红包的?你骆叔就挣钱买了那头牛,都已经给你当嫁妆了,你还想他怎么样啦?”
“娘,只要你跟骆叔好好的,哪怕只是张一红纸,写一个福字给女儿,女儿都高兴。”华筝直接挽着李慧的手,撒着娇道。
华子康有些看呆了,从未见过华筝如此小女子的样子,也从未见过女儿与母亲之间的相处竟然还能如此,自懂事以来,她看到的都是其娘教导华紫烟,走路要端庄,说话要轻声细语,笑要含蓄,不露齿等等。
从未见过华紫烟与其娘像华筝和李慧这般亲密和笑得如此开心和肆意的。
呆滞之间,李慧则将话题拉到了华子康的身上,“子康一下午都没吃东西,肚子饿不,若是饿了,你们快去用膳,不用管我,待你们用完膳后,哥哥应该也跟摄政王爷谈完事了,我也该回去了。”
“娘,您也没吃吧,留下来一块用膳吧。”华筝也心疼自家娘亲,拉着她也想一并用膳。
只见李慧摇了摇头,婉拒道:“筝儿,娘知道你有心,娘心里记住了,但是蓝儿已经在家里准备着晚膳了,我和你舅舅一会就回去了。”
李慧没有开口,但是心里则系着李蒿,可见李蒿所谈之事李慧也很关心。
李慧有多心软和心善,华筝很清楚,所以很多事,她都不想捅破那层纸。
同样李慧在提及李蒿时眼神的闪烁,不难看出,这事她不想让华筝知道李蒿找萧墨寒谈的是何事。
长叹了一口气,华筝吩咐道:“末央,你带着子康和子明先到义父那儿去用膳吧,本王妃等着王爷一块再用膳。”
华子康有礼告退之后,华筝方打开窗说亮话道:“娘,舅舅前来可是为了李玲之事?”
李慧低着头,没有回话。
知道自己猜对之后,华筝沉下了脸,多少也有些生气,“娘,她今日在城背呆了如此久,看着你忙前忙前,看着舅舅替人写信写个不停,她可有向你们二人问过一句,搭过一把手?现今她出事,你们就急着前来替她求情,这种人救了有意义吗?”
“筝儿,怎么说她也是你舅舅的女儿……”
李慧刚开口说情,华筝便打断了道:“娘,昨日舅舅方跟我说,他的女儿叫李蓝,而非李玲,今日您又跟我说是李玲是他的女儿又为何意呢?”
“话虽如何,可终究她……”李慧知道华筝生气,特别是得知李玲这些年来在奴村是如何待她这事,当初放过李玲,已经是华筝的最大限度了,上次之事,虽然所人有都没说,但是李慧隐隐觉得醒来之后,骆聪等人的气势都变了。
由此可见,华筝等人对于李玲的态度都很坚决。
现今李玲仗着李家平反了,又做出这种诬蔑摄政王妃的事情来,想要无事从大牢里出来,恐怕难以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