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华筝与聂晓婧说着近日骠远将军府里发生的事情之时,叶元勋匆匆赶了过来,待见到华筝之后,松了口气。
华筝见已经算走得十分利索的叶元勋也很高兴,脸上的笑容还未完全展开,刚到嘴边祝贺的话便被打住了。
“小筝,可知你义父现下在哪?慕白和玉子都在寻他。”叶元勋神情慌张,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急需纪如命。
华筝愣了一下,而后方回道:“义父应该还在摄政王府,若是不在王府的话就应该在仁和医馆或者太医院吧,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如此着急寻义父?”
叶元勋急得大冬天里直冒汗,生怕晚了就来不及似的。
聂晓婧不安地想要追问,可是叶元勋完全没给她机会,追问道:“纪老没在你所说的地方,会不会跑去丞相府找你了?要不你派人回府看看,若是在的话,派人将他接到宗仁府可行?”
“宗仁府?”华筝不解问道:“宗仁府里有中毒了吗?还是说有人因毒而亡?”
叶元勋欲言又止,担忧地看了眼聂晓婧,随后方回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寻到纪老再说吧,墨寒已经派人来接你回丞相府里,这几日莫要出府,若有人上门求医,你拒绝便是了。”
不知为何提及宗仁府,叶元勋的神情带着愤怒和难以压抑的痛苦,就像宗仁府里有什么事情让他感到痛恨。
华筝唤来了李安然,吩咐道:“安然,你回桃苑看看义父是否在。”
李安然领命离去,而后华筝再转向李末央。
可没等她吩咐,李末央便拒绝道:“小姐,奴婢是不会离开你身边的,你若有别的事,等安然回来了,奴婢再去办便是了。”
“你……本小姐何时说要派你出去办事了,只是想问问你可知宗仁府里有何人让叶二叔如此在意罢了。”华筝嗔了她一眼,语气微带责备而回。
可这一次,她等到的却是聂晓婧的回答。
“妹妹有所不知,宗仁府里关于一位王爷,先帝在位之时将人给关进去的,这是先帝临终前下的圣旨,也是至今为止还活着的先帝皇子,太后娘娘所生的长子,当今圣上的皇兄遵义王。”
听到此,华筝想到的便是前不久安帝下旨出征的大军之一,遵义军!
华筝沉默,但聂晓婧已知晓她想到了什么,故继续道:“正妹妹所猜想的那般,遵义军正是遵义王的麾下的十万大军,当年遵义王被先帝指出其私养大军,有谋逆之心,故将人关进了宗仁府,听闻当年遵义王养私军的证据是摄政王爷呈上的。”
难怪!
华筝明白为何叶元勋让她最近不要出府了。
可是华筝与萧墨寒之间关系真正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不可能这么快就把她给盯上了的吧?
事实是,华筝已经被盯上了,只不过是盯上她的人是——姚太后!
“墨寒,你身为摄政王府,遵义王也是你的义皇兄,如今他在宗仁府里病得不醒人事,难道宣华筝前去看诊也不行吗?在你眼中还有没有哀家这个义母后,有没有遵义王这个义皇兄?”
姚太后三番五次的闯入御书房,这一次更为过份了,直接入内便要求安帝将遵义王放出宗人仁治病。
安帝当然不愿,萧墨寒亦然,可偏偏,禁卫军刚整顿,没想到还是被姚太后的眼线给钻了空子,得到萧墨寒也在御书房里跟安帝议书,竟然带着遵义王的王妃和儿女跪在御书房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