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的话一直在萧墨寒的脑海里打转。
他不明白,为何华筝问他,是否爱她的时候。
他有过片刻的迟疑,而答非所问,他也未觉得有何不妥。
他知道,华筝日后真的不会逃走了,可是他却觉得,华筝离他越来越远了。
换回了女装的华筝,恢复到京都贵女的端庄和恬静,举手抬足间,带着迷人的气息。
虽然脸戴面纱,但光是在苏慕跟前一站,便足以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倾注到华筝的身上了。
“苏公子,”声音,甜美中带着清脆,如丝竹空灵,听了,人都陶了,“不好意思,耽搁了你上京的日程了。”
苏慕惊艳的神情,让萧墨寒十分不满,如鹰般锐利的眸光直射而去,却未能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银刀看了也替苏慕捏了把汗,同时也在心中对其赞叹了起来:连主子的女人都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看,苏慕,你真有勇气,好样的!
看着苏慕发愣的样子,华筝不由得伸出手,在其眼前晃了晃,又唤道:“苏公子……”
那声音,就像听了都会怀孕似的,就连银刀都怀疑,这华筝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只不过一月未见,变化怎能如此大呢?
细想,似乎每次见华筝都有些细微的变化,不管是容貌、身高还是举手投足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如仙子般的灵动,又似邪魅的妖精,蛊惑着人心。
意识到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受到影响,银刀立即低头,强力压制着自己的思绪,心想:定是被黄依搞得自己有些头脑不清醒了,一定是这样!
华筝并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说了两句话,做了几个动作,便让在场的男子都对她产生了各异的想法。
自制力强一点的还好,就像银刀这种,还懂得自己我调节。
可若像苏慕这种,除了表现得明显一些之外,倒也算好。
至于其他的男子,萧墨寒真的恨不得将他们的眼珠子给挖了。
其实就连华筝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经过空间灵泉的滋养,她的肌肤水嫩透亮,墨丝乌黑富有光泽,就像一匹丝滑的布料,精致的五官就像艺术家雕刻出来的作品,无可挑剔。
那双原本就灵动的大眼,更是如宝石般,夺目耀眼,让人忍不住想要珍藏起来。
试问拥有如此倾城之貌,再配上高挑且又凹凸的身材,哪还有男子不拜倒在其石榴裙之下?
原本还是秋日的微寒,可瞬间便成了冬日的寒天冻地。
以往不知也便罢了,可时间长了,华筝便知,这一切都源于她身旁那冷傲无双的男子——萧墨寒。
柳眉一扬,像是在询问他这又怎么了。
男子的气焰更甚,因为此时的华筝显得更加富有灵气,又带着丝俏皮,说不出的可爱,更迷人了。
若是黄依在的话,也许会提醒华筝一二。
可现今黄依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见华筝并未找黄依,银刀在给人上过药后,也回为忙别的事情,将人给忘了。
结果在用晚膳的时候,华筝方察觉不妥。
昂着头,看着正在布菜的银刀问道:“黄依呢?”
咯噔一下,银刀方想起来,自清早将黄依送回房,上了药之后,便再未见到她,想着,是否人还未醒来。
意识到自己的过错,银刀立即单膝跪下,“回夫人,是属下的错,今早不小心误伤了黄依姑娘,将人送回去之后,便未再去查看过,还请夫人……”
华筝站了起来,便想要往黄依的房间而去,可是萧墨寒则将人给拉回到身边,直接让她坐到了他身上。
看了眼跪地的银刀道:“安排一下明日回京,黄依那儿你去照看好,这儿不用你们侍候后,下去吧。”
心系黄依,即便体力透支的她饥饿轱辘,华筝还是未吃几口。
“为夫在,你还敢想着他人?是不是觉得为夫太好说话了?”萧墨寒投喂,强迫华筝张嘴。
带着疑惑的眸光注视着,质问道:“你该不会命人对黄依用刑了吧?”
萧墨寒未回答,依着保持着喂饭的行为,“食不言,寝不语。”
华筝将身体压到萧墨寒的身上,手不安分地在其身上撩拨,带着邪佞的笑容,娇柔地声间带着暧昧的引诱,“真不让我说……”
别说百年寒川了,即便是千年冰山,都被华筝这磨人的妖精给化了。
放下手中的碗筷,抓住那双不安分的手,即便心里欲火燃烧得如火山熊烈,脸上却依旧保持着稳如泰山之势,若非额头那滴汗珠,华筝还真的以为他坐怀不乱呢?
抿唇坏坏一笑,唇瓣几近贴到他的唇角,随着红唇轻启,迎来幽兰香气,“真……不让我说……”
“为夫未让人为难她,是她自己突然袭击银刀,银刀出手误伤了她,人现今还昏迷未醒。”
冷冷地语气,简洁概况了今日发生之事,而后再将人抱起,直往那不知道被换了多少次床褥的床而去,重重咽沫的举动,带动着喉骨的蠕动,吐道:“磨人的妖精!”
华筝立却以手挡,收起方才妖媚,正色道:“晚膳还未用完呢,我不放心黄依,先去看看她,你把桌上的饭菜消灭了,不许浪费。”
说完,身手敏捷地从萧墨寒怀里逃走,边跑边道。
摇了摇头,唇角微微勾起,带着宠溺和无奈,步向桌前,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
当华筝看到黄依头上肿起的青紫鼓包,看向银刀的眸光都带着凶煞之气,“都肿成这样子了,你还真心大,可以一天都不让人来看看她?银刀,你是不是故意的?”
银刀自知是自己失职了,又欲跪下请罪,可华筝气得直想打人,“跪跪跪……你们就不能来点实质点的东西吗?跪着人就能好起来了吗?跪着事情就能解决了吗?用点脑子,若真想要请罪的话。”
向来都觉得自己处事很完美的银刀,被骂得无言以对。
华筝看着这一脸茫然的人,气绝了!
取出自己的药替黄依抹揉,再给黄依切脉施针。
做完之后,华筝似想到了什么,看向银刀的眸光不太友善,“本小姐好像说过,若谁敢对黄依用刑,本小姐就让他娶了黄依……”
“夫人……”银刀慌乱,从未想过华筝还真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