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子再次被震惊了,在奴村的时候,华筝的行为已让他无法理解了,现今一番话,更让他自愧。
“此事由在下安排吧,若还有何需要,你尽管告知在下,在下一切都听你的。”白玉子心诚口服,对待华筝更是敬佩不已。
倒是方羽柔很感激,毕竟顾家怎么说也是荣夫人挂着名的夫家,华筝请来了顾家人等全来观摩,无疑是在传授他们医术,此举不管是谁都无法做到如此大方和慷慨。
“叶二婶,你千万不要谢我,华筝是真心要将这门医术发扬光大的,你想想,日后若再有像叶二叔这样子的人,除了我,还有人可以医治它的话,那是件多好的事情啊?”
没错,华筝是在替更多人谋取福利,做的是有利天下人的大好事,不该只有她一个要感谢她的,而是全天下人都应该感谢她。
虽然是让人来观摩,但是方羽柔还是有些担心。
犹豫着,看着华筝,张着嘴,又看向白玉子,最后还是未有问出口。
对于方羽柔的担心,华筝也猜之一二,故道:“叶二婶请放心,到时候叶二步是要趴着身子的,华筝动手术的地方是在背面,主要在腰椎的这个位置,至于其他的,不在明日的治疗范围内,所以您大可放心。”
方羽柔看向叶元勋,“勋哥,你看这事……”
叶元勋犹豫,可华筝却未有为难他,“叶二叔大可放心,如若您介绍,明日不叫他人前来帮忙亦是可以的,有白神医从旁协助,手术的成功率一样不会变的。”
沉思,既不愿,又希望可以,毕竟像他这样子的情况,确实是让很多人失去了人生目标,终此一生只能当个废人。
他是幸运的,若是可以将这一份幸运从他这儿传递出去,他又怎能拒绝呢?
“勋哥,要不此事请爹拿个主意,你看可好?”方羽柔见其为难,便提议道。
此时叶战国正在与聂风玩着投壶游戏,玩得正欢,对于方羽柔的相请则停下,而是让下人传了话道:“老子日后就顾着曾孙,其他事,你们自己拿主意,做人,如行军打仗,没有后悔药,慎行慎言。”
姜果然老的辣,说不管,却把大道理给道明了。
当下叶元勋便答应了。
为了打造一个尽可能无菌的手术室,华筝让方羽柔清空了一间房间,在房内晒了石灰,然后再手动擦洗,再晒石灰,同时也熏了艾草,当然这艾草是她在空间里种的,熏出来的效果都不一样。
同时华筝还命搭了三个炉子,架上大锅,透着一条竹筒管,插入到房内,用水蒸气蒸熏。
白玉子在旁观察和记录,特别是这记录,是从华筝在奴村带给他的习惯。
“细菌,就是无法用肉眼看到的微生物,”华筝简单地解释道:“就像我们划伤的伤口,如果不上药,会造成情况越来越严重,这倒是由这些看不见的细菌所致,就便是我说的,为何要消毒。”
“因为叶二叔的手术比较重要,明天我们会用到酒精,”华筝没有取出来,但也向白玉子讲解了,“酒精是从酒里提炼出来的,把多余的水分蒸发走,留下来的酒浓度就会更高,可以消灭大多数细菌。”
“明日我们需要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而这套衣服是通过在烧开的水里煮过,然后在太阳底下暴晒过的衣服,这样子的衣服也几科没有细菌附着在上面,对患者来说是一道安全的保障。”
越说越多,白玉子都觉得有些接收不过来了。
偶尔会提出疑问,华筝也一一替其解答了。
待这儿处理得差不多了,李安然则来请华筝,因为荣夫人醒了。
血蛊取了来了,果然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就连脉搏也有力了些。
华筝与白玉子轮切过脉后,都是一惊。
倒是华筝为了安全起见,给荣夫人喝了一小杯灵泉水,并给她留下了一瓶养胎丸。
白玉子光是闻到这药香味便知道此药丸价格菲凡,“天啊,这里头至少说也有十种名贵药材吧,你怎就如此送出去了,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荣夫人捡回一条命已是大幸了,没有想到华筝还给其如此贵重的药丸,脸立即浮现出了不安,“小筝啊,本夫人受之有愧啊。”
摇了摇头,华筝抬起左手戴着的玲珑镯,眉眼弯弯地笑道:“夫人送华筝的这只玲珑镯乃无价之物。”
转视那瓶药,倒是平静地道:“这瓶药,虽贵,但至少它们用得其所,反而是华筝,配不是这玲珑镯,日后若有何做得不好的,还请荣夫人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