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鬼王板着脸,语中带怒,大有华筝敢说是,便有掐死她的架势。
华筝心慌慌,却实是怕他被人看见,不敢说,陪着笑脸,温婉道:“不是,只是你突然出现,会有些吓人。”
尤其是夜晚,越是怕什么,便来什么。
“表弟,是你吗?”骆聪听到声音,推开房门而出,边往厨房走来,边问。
华筝挤眉弄眼暗示鬼王,而后装着镇定回道:“喔,表哥,是我,我睡不着,瞎走走,你别管我。”
骆聪原本还想深入过去瞧瞧,此时李安然及时出现,“表少爷,少爷认床,还有些不习惯,让表少爷见笑了。”
“原来如此,那我便先去休息了。”骆聪恍然大悟,转身回去。
华筝深吁口气,转向鬼王没好脸色,“你到底有没有事啊?没事快回去,我要休息了。”
周遭温度再次下降,华筝都能感觉到寒气入体,忍不住自抱,双手互搓手臂。
眼前阴晴不定之人,华筝实在是拿捏不住,咬着唇,与他对望直视,不愿屈服。
李安然和李末央在不远处守候,也替华筝捏了把冷汗,干着急。
良久,见华筝都快要咬破红唇,鬼王败下阵来,捏着其下巴,强迫道:“松口。”
华筝吃痛,五官揪成一团,愤怒瞪视。
伸手欲抱,华筝对应一退,警告道:“不谁再抱着我飞行,有事说便是了,我怕高。”
“怕高还敢往下跳?”鬼王语气放缓,虽非柔情似水,但却足以让人震惊。
华筝没好气,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逼的,你到底有什么事嘛,没事便快回去,我困了,要休息了。”
“明日一早就便跟安然她们离开,此处不宜久留。”鬼王连夜赶来,除了心中思念,更多的是为了明日之事。
华筝笃眉,定定看着,问道:“为何?”
二人关系实在是太过微妙,不是夫妻,亦非情侣,可却有夫妻之实。
华筝虽未问,但能感觉得出来,对方身份应该不简单,就像电视剧里拍的那样,要么就是皇子,要么就是官家子弟。
而且还是外表纨绔、放荡不羁、不学无术的那些,家斗或者宫斗不断的那种。
越是因此,华筝越不想有所牵扯。
好不容易才重活一次,丞相府那摊还没收拾完,这会又来一个宫斗什么的话,那不自掘坟墓!
正因此,华筝打死都不去好奇鬼面具下的脸到底是长何样的。
“听令便是!”习惯性的,鬼王霸道而回。
华筝怒起,抬脚重力往下一踩,鬼王本能性退脚闪躲。
华筝痛得眼角冒泪,气指:“你……”
“我又不是你的兵,凭什么要听你的?”华筝扶着墙,呀呀叫痛,杏仁大眼都快冒出火光了,“还有,我跟你没关系,没关系,之前的是意外,日后别再来找我。”
鬼王怒起,掐着华筝的脖子,眸露杀戮之焰,声沉如石重,撼人心神,“你再说一次?”
李安然与李末央大惊,连忙跪上前,求道:“阁主,夫人玩性较大,不爱受束,还请阁主愿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