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海天心中一喜,心想总算自己捷足先登,踏天铜甲收获在望。
哪知这时,一声娇笑响在耳畔,香风轻拂,墨海天心神不禁微微一荡。眼角红影闪动,一道倩影如电乍展。
墨海天暗叫一声:“不好……”
心念未了,只见触手可及的踏天铜甲,“呼”的一声,突然改变方向,横向激射而去。
众人略一怔,停手的停手,罢斗的罢斗,各自闪晃身形,迅猛疾追。忽见一道白影,如白虹经天,斜斜地一步踏至,而那件踏天铜甲,正往他那里激射不休。
白影一顿,一个白衣青年停在虚空,看着飞快临近的踏天铜甲,已是眉开眼笑,朗声道:“谢灵妹妹成全,云浪何以敢当……”
眼看踏天铜甲距离那白衣青年云浪不过丈许远,疾追中的四人,已是一脸的绝望。
白衣青年笑若春风,伸出双臂,就要将那件踏天铜甲抱入怀中。蓦地,铜甲突然诡异地划出一道弧线,如光似电般地绕过云浪,冲着另一个方向激射而去。
距离既近,速度又快,铜甲卷带的一股劲风,已让云浪发衫狂舞。
“哈哈……云兄纵有美人相助,奈何与其无缘,我看还是放弃吧……哈哈……”黑影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噼里啪啦一阵急响,跟着疾掠而去。正是那黑衣青年墨海天。
“嗖嗖嗖嗖”
继云浪之后,红衣少女花灵儿,青衣青年尚碧落,以及另外二人,紧紧地咬住当先而行的墨海天。一行六人冲着踏天铜甲狂追不已。
铜甲的速度惊人,远远望去,宛如一道流光拖曳,绚烂夺目。远远地绕着王风所坐的莲台,一圈又一圈。墨海天与铜甲隔着数丈的距离,全力施展极速之下,竟也不能拉近分毫;
而身后五人,同样如此。各自与前面的一人,几乎是一样的速度和距离。
全力施展极速之下,谁也无暇运转其它手段,唯恐因此速度一减,距离铜甲更远了。
处在第三位置的红衣少女花灵儿,美目一阵闪亮,铜甲激射的方向已引起了她的注意。其并没有呈直线飞遁,而是略带弧形,以王风所处的莲台为中心,远远地绕着一个又一个的大圈。
银牙一咬,花灵儿突然刹住身形,只听得“呼呼呼”三声急响,身后疾掠的尚碧落三人眨眼越过,一晃之下,便不见了踪影。
虚立在原地,花灵儿掉转身形,看着来时的方向,一双妙目莹莹流转,突然纤腕一翻,一株赤红色的花朵,缓缓旋转在掌心。
此花似是以赤玉镂成,霞光如血,流溢着如水的神辉,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将手一抖,红光一闪,掌心中的红花,立即没入虚空不见。然后花灵儿便在原地静静地等待起来。
此时,远远地端坐在莲台上的王风,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花灵儿,随即又闭目入定起来。
似是感觉到了一丝异状,花灵儿一侧俏面,也瞧了瞧盘坐莲台上的王风一眼。只是这时王风,早已闭上了双目。
五人追着铜甲已经远处,一方空间,重又陷入了短暂的沉寂。一台如莲,王风闭目盘坐,不动如山;而与莲台遥遥相对的花灵儿,则静立虚空,红裙如火飘舞,宛如风中的一株红玫瑰。
一阵微不可查的空间波动,又轻轻荡漾而起。花灵儿娇咤一声,一双纤手结印不停,无数道玄奥的法诀,已打入身前的虚空中。
不久后,花灵儿双手一停,就此不动。身前的虚空一阵扭曲,如波纹荡漾,一根细细的红丝突兀地闪现而出,接着又是一根,不过片刻,密密麻麻的红线或斜或直,或纵或横地显化在花灵儿的身前。
丝海一阵变幻,顿时结成一张巨网,然后飘飘荡荡,复又融入虚空不见。
却说另外五人兀自冲着铜甲疾追不已,各自心中的诧异也渐渐涌现:“踏天铜甲才刚出炉,显是无主之物,为何其灵动迅疾之处,宛如通灵了一般?”
“这……这铜甲的速度,竟如此惊人?偏偏又无视此地的时空法则……照这样下去,只怕我们元力大耗而一无所获了……”
“咦?不对……铜甲明明速度惊人,大可一逃了之,为何远远地绕着圈子像是戏弄我们一般?莫非……莫非它已经有主了?”
众人于奋起直追中,疑心虽重,却又不甘就此放弃,均是咬牙坚持。只盼铜甲灵力大减,自己停下来。
“咻”
流光一闪,铜甲的耀眼神辉,已出现在花灵儿的一双美目中。眼见铜甲飞快临近,花灵儿丰润性感的红唇,唇角微微扬起,一双星眸中,也闪烁着笑意。
“广灵宝花,现在就看你的了……”看着流光拖曳,迅速地临近,花灵儿在心中喃喃地道。
一朵红花悄然出现,跟着便是一张巨网随之布开。面对飞驰而来的踏天铜甲,花灵儿张网以待。
眼看快要射入巨网中时,铜甲毫无征兆地一沉一停,定定地刹住。其后方的四人收势不及,“呼呼呼呼”四声连响,已从下沉许多的铜甲的上空如风飘过。
一声闷哼传来,只见白衣青年云浪身形摇摇晃晃,挣扎不已,悬浮在虚空中手忙脚乱,神情大是狼狈,似是被无形之物给套住了。
余下四人虚立在一旁,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花灵儿见状,又羞又急,连忙结印掐诀。红光闪烁中,云浪终于脱困。
原来,最靠前的云浪,越过铜甲后,却被花灵儿布下的广灵网网个正着。其余三人在及时收势后,总算没有与云浪一样倒霉。
见状,众人心下了然,暗暗好笑。墨海天笑道:“花灵妹妹果然有心。先是出手暗助,现在索性又光明正大地不要铜甲只要人……嘿嘿,云兄当真艳福不浅……我若是你,要这劳什子铜甲干嘛?抱得美人归,当胜过这破玩意儿十倍百倍啊……哈哈……”
墨海天暗恨花灵儿之前出手击飞铜甲,令自己双手空空,现在终于逮住了机会,对二人讥言讽语了一番,稍稍出了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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