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玉帛心里已经把这个郑总骂了一百遍,但是面上仍摆着笑,“哈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们那总的女朋友,不仅人长得漂亮,能力也强,随便上去比一比就能拿个好成绩了,哈哈哈哈!”
那年只在进屋的时候郑总点头打了个招呼,等看到桌上还坐了个女生的时候,脸色就开始发沉,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品着茶,连菜都没动。
郑总和他家那位千金,似乎是自动屏蔽了桓玉帛的话,小姑娘还是笑嘻嘻地对那年说:“那年哥哥,你吃菜啊!怎么一直喝茶。”说完,还给他夹了口菜。
桓玉帛内心“哐当”一声,心想,完了!
果然,那年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缓缓抬头,眯眼,看着眼前这个明显别有用心的女人。
“他不爱吃那个,给我,哈哈哈!”桓玉帛赶紧将那年的碗给夺过来,呼噜噜几口就将他碗里的菜给吃了。
郑总千金脸上的不悦一闪而逝,不过很快恢复如常:“那年哥哥,那你爱吃哪个?我帮你夹!”
那年原本因为两个多月看不到夏小天臭到已经快招苍蝇的脸,此刻变得更加恐怖。
可是,这个姑娘,就是这么没眼力见儿。
桓玉帛内心哀叹一声:得,这一千万的投资算是泡汤了!
那年放下茶杯,声音震得桌子非常响,刚要说话,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却震动了,屏幕上清清楚楚写着:亲爱的夏夏。
那年的表情从刚刚要发脾气的阴郁到雨过天晴的欣喜,只用了一秒钟,或许,连一秒都不到。
在所有人惊呆的目光里,他迅速接起电话,长叹了口气,朝着电话那端说:“夏夏,你终于来电话了!”
而坐在他身边的桓玉帛,心里更是叹了长城那么长的一口气:我的妈!弟妹!你救了命了!
夏小天听到那年在一个有点空旷的地方,电话里听起来很静,还有点闷闷的,好像……
“你在外面吃饭?”
那年听到夏小天一如既往动人好听的声音,笑了,说:“嗯,你呢?”
郑总和那个小姑娘看到那年居然露出了见面以来第一个笑容,还是对着电话,郑总心里有点不快,小姑娘却是被迷住了。
这个那年,真的像她高中学姐说的那样,太帅了!!
“那年哥哥,你要不还是先吃饭吧?”她一个没忍住,在明知道那年跟女朋友通电话的时候,找了一把存在感。
只见那年的表情以光年的速度开始变得阴沉,桓玉帛用手捂了捂脸,彻底放弃治疗,等死。
“那年……哥哥?”夏小天皱眉,在电话里,轻飘飘地重复自己听到的话。
这四个字说得轻,可是落入那年耳中,传入他心里,却像是千斤重,生生砸进肉里,然后扎进骨头,让他有点不舒服,也有点无所适从:“嗯,不知道哪里来的精神病,见人就叫哥哥,你别在意。”
那年的话是对着电话说的,可是眼神却像一把锋利的刀,朝着对面的小姑娘射过去,话也说得没有丝毫人情味可言,郑总和那个小姑娘都大吃一惊、呆愣在原处,半天无法动弹、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夏小天的心纠结了一下,有股酸酸楚楚的感觉在心里咕嘟咕嘟冒着泡泡,之后化作一缕青烟,直冲到嗓子眼:“哦。”
她听到自己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之后脑海里有一个邪恶的声音对她说:“哼哼,看吧,让你忙着没时间,男朋友也不理,给人可乘之机了吧?”
她知道这样想不对,那年不是那种人,她跟他初识的时候就见过他怎么对待那些觊觎他的女生。
可是,这样一想,那个邪恶的声音马上又会跳出来:“这又不是学校,大晚上的,还是在外面,他要是不去,谁能逼他?”
她摇摇头,挥了挥胡思乱想的思绪,脸开始不明缘由地变红,可能是因为生他的气,也可能是因为生自己的。
她听见自己飞快地说:“你先忙,我去准备比赛,有时间再聊。”
随后,那年的电话里出现一片忙音,就在他说着:“你等我一……”下,起身的动作只进行到一半的时候。
这边的三人看见那年起身到一半,话也只说了半截就没有了下文,僵立在原地……
桓玉帛心叫“不妙”,赶紧站起来:“那个,郑总,不好意思啊,我们公司庙小,恐怕装不下您这尊大神,投资的事您另请高明。
另外,您刚来b市,我给您提个醒儿,这b市不像x市,x市地界儿小,b市可是卧虎藏龙,说句不好听的,您走在b市大街上,万一不小心咳嗽一声儿喷了谁,都得小心着点儿,指不定就是个您惹不起的人物。
我言尽于此,您自己掂量,可别因为宠孩子,干了什么傻事儿最后自己个儿后悔。”
桓玉帛机关枪似的说了一气儿,那年没有再开口,又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出去,留下郑总两人在原地,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桓玉帛到底什么意思。
“老那,我错了,我tmd就不应该为了蝇头小利干蠢事儿,更不应该没调查好底细就把人带到你跟前儿!”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想他桓玉帛跟那年一起做生意这么多年,最了解他了,赶紧道歉准没错儿!
那年手里拿着手机朝外走,脚步比平常快许多,没有接桓玉帛的话,只是打给大鹏问了问直升机能不能在x市降落,得到肯定答案之后,他甩给桓玉帛一句:“夏夏如果不生气,你就能长命百岁。”
之后,头也不回地自己打车走了。
桓玉帛生气地抽了自己一下!
这tmd叫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