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恺原本以为,云朵朵的动作会更快一些,但是在国内的时候,她显然是没有很好的机会,所以才借着到国外的机会,离开介子微。
介子微沉默着,站在窗口,烟灰缸里面有满满的烟蒂。
他不记得站在这里有多久,抽了多少香烟,能够找的人,找到的渠道,他都找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看谁能尽快提供云朵朵的行踪。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一次云朵朵的离开,早有预谋,不会轻易被他追查到什么线索。
“神医,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介子微想了又想,最后终于找到云朵朵给他下药的地方,是香烟!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会抽很多香烟,从来不会去注意一包香烟有什么不对劲。那种药物,或许是涂抹在过滤嘴上面,或许是用了什么办法,渗透到香烟里面,再进行烘干。
吸烟的时候,无意间他会把那些药物吸入。
每一根香烟上,都放了一点点的药物,如果不是他大量吸烟,那些药物对他的作用十分有限。
从来都没有防备过云朵朵,更没有想过,她会在香烟上面做什么文章!
经过化验,从他没有吸完,余留的两根香烟上,检验到果然被放了高级的迷药!
云朵朵,这个丫头学坏了,居然能够想到用这样的方式给他下药!
“迷糊妞,等被我抓到,你要承担所有的后果!”
介子微咬牙说着,盯着面前烟灰缸里面的烟蒂。
“哦,子微,要我说什么?你和朵朵的蜜月,度的怎么样?”
神医坐在秋千里面,看着周围美丽而充满异国风情的风景,白色的洋房尖尖的顶部,从浓密的绿荫中露出来。
那种感觉,是走近了古老传说中的城堡,里面有一位美丽的公主,等待他去用一个深情而甜蜜的吻,把她吻醒!
太美好,太腐败!
神医心满意足地叹息着,被德罗西还有云朵朵夫妻收买,抛弃了国内的一切,远来这里都是值得的!
“你想清楚,等我过去当面问你的时候,后果你承担不起!”
“子微,能友情提醒一句吗?”
神医皱眉,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吗?
“朵儿溜走了,你能告诉原因!”
“我?你说什么?”
“噗通……”
神医太过吃惊激动,从秋千上面摔落在地上,揉着臀部紧紧握住手机:“朵朵干了什么?”
“她溜走了,我很想知道,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明明该是问句,却被那只嚣张霸道的魔狼王,硬生生说出了充满威胁的语气,带着隐隐杀机!
“什么?不可能啊,这太不科学了!”
神医用力揉着臀部,好痛,尾骨不会被摔断了吧?
介子微步步紧逼:“你知道一些事情!”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很无辜的,比秦香莲和窦娥加在一起还要冤枉好吧?”
“你有事情对我隐瞒,想清楚再说话,要知道只需要几个小时,我就可以出现在你的面前!”
神医在风中凌乱着,云朵朵扔掉介子微溜走了?
私奔?
逃跑?
被拐走了?
迷路?
一瞬间,无数个可能从神医的脑海中掠过,让他觉得太乱,什么都想不清楚。云朵朵溜走的消息,让他震惊地张大嘴巴,可以塞进去一个鸭蛋!
“咳咳……给我一点时间,几分钟就好,我现在很凌乱。会不会是朵朵迷路了?”
“或许,她只是出去给你买午餐而已,不要紧张,放松点子微。”
“清晨发现她离开,现在是下午!”
神医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云朵朵迷路的可能性有多大?
介子微冷峻冰封般的声音,带着深冬的温度,钻进他的耳鼓中:“朵儿什么都没有拿,只带走了她的那些证件。昨晚,她对我用了迷药!”
“咳咳……”
神医咳嗽起来,这明显不是迷路,而是有预谋的逃跑!
他忽然间想起来和云朵朵之前那个,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莫非是因为这个,云朵朵才离开介子微的吗?
醒悟过来的神医,垂下头发出长长的叹息声,早就该想到的。不是他没有想到这种可能,只是云朵朵这妞,现在越来越狡猾深沉,表现的那样低调乖顺,让他们都越来越忽略了这种可能!
“说!”
听到介子微冰冷的声音,神医哆嗦了一下,咳嗽着说:“咳咳……很抱歉子微,的确有点事情我没有告诉你。这个是朵朵的要求,我觉得对你们两个人都好,所以……”
“少废话,说主题!”
“主题就是,朵朵知道了一些实情之后,向我要了一些可以消毒,短时间内杀死很多病毒的药物。那种药物,可以用来平时含服在口中,吃下去却没有什么效果。”
“是什么药物?有什么作用?”
“可以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杀死皮肤或者是口腔中的病毒,但是需要经常含服,或者是用在皮肤衣物上。效果是有时间限制的,我想,朵朵应该是用来含服在口中,避免……”
神医耸耸肩,有些话真心不太好意思说出来啊。
他是一百二十分佩服介子微,明知云朵朵身上可能感染到一些致命的病毒,其中可能有艾滋病毒,还敢和云朵朵每天睡在一起,亲密无间。
介子微握紧手机,眸色沉暗幽深:“说清楚!”
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云朵朵早已经想到,他会不顾一起地用和她亲热的方式,宁愿感染到病毒,陪她一起经历所有的苦痛绝望,一起走一条路!
她用了这样的方式,默默无声地保护他的安全和健康!
“那种药物,可以在一瞬间杀死病毒,这样你和朵朵接触,就不会被病毒感染到。楚绮用的几种病毒,都不会通过肌肤呼吸传播,朵朵又在坐月子,所以我想,那种药物,她应该是经常含服在口中。”
介子微想起,似乎每一次和云朵朵接吻的时候,她虽然会抗拒,但是并没有很坚决,或者是在他绝对的压制性面前,没有反抗的能力。